類別:穿越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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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翼君是不相信貧道的話,還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呀?”龍毓淡淡答道。全文字閱讀
白翼君十分機警,可不信龍毓這套,瞇著眼睛望著殿中床榻上的尸體。它本是一只大鵬鳥,天上的鷹禽視力驚人,遠超人類視覺數十倍,它的雙眼能看到尋常人無法觀察到的東西。只見得太清子身上縈繞著一股淡淡的死氣,而且太清子身體瘦弱干枯,皮膚泛黃,一臉的死氣沉沉。應該不會錯吧?
想到這兒,他這才放心邁步進來。
就在他前腳邁進后殿門檻的一剎那,突然龍毓真人輕輕甩動道袍長袖,哐當一聲,身后那兩扇厚重的木門關上了。白翼君明顯身子一怔,但想了片刻又繼續朝前邁步走向太清子的床榻。
關門就關門,這小道士才19歲,修為再高也不一定是它白翼君的對手。
那根仙骨對它的誘惑力太大了,以前還好,反正這黑風山是它的,手下小妖無數,慢慢修行唄,不管是太清子還是空靈道長,想除掉自己都絕非易事。可自打幾個月前娶了媳婦兒,那就不一樣了。記得在接新娘的那天,白翼君就露出耙耳朵的潛質了,不是妖王懼內,實在是它娶的那個媳婦兒法力深厚,又通天之道。那女妖的本領之大難以想象,就算是二郎真君下凡恐怕一朝一夕之內都難以收復她!
至于那女妖為何如此厲害,為何又要下嫁給它這個窩囊的黑風山妖王,其中自有隱情,咱們往后慢慢再說。
甭管是妖還是人,怕媳婦兒好說不好聽,誰愿意整天被媳婦兒呼來喝去的?還不是本領不濟嘛!真要是得了太清子的仙骨還至于怕媳婦兒?他也是心存僥幸,明明知道這里邊怕是有人做了文章,可還是愿意堵上一睹。
“黑皮呢?你這小道士殺了黑皮?”白翼君問道。
“對,是貧道的黑貓咬死了妖王的軍師。”龍毓真人也不想瞞他。
“哼!本王沒時間跟你這個小道士浪費時間!不過你最好學聰明點,本王不是那鐵皮獸,就憑你這點小本事想殺我恐怕太難了!”說著話,白翼君大步流星地朝床榻前走去。
龍毓抱著肩膀也不說話,靠在后殿一根柱子上就這么笑著看著他。月影烏瞳獸弓著背,身子壓得很低,四只爪子里鋒利的爪牙已經伸了出來,隨時都準備沖上去撲咬它。
白翼君站在床榻前看著太清子的尸體,幾番辨認,最終確認太清子已死的事實無異!這才壯著膽子坐在了床榻邊,似模似樣地口中嘀咕著那些緬懷太清子的話語來。
“真人啊!您怎么說走就走了呀?你我好歹也算是鄰居,這么多年來,一妖一道相處和睦,您從來不以大欺小****我們黑風山的妖族。如今您就這么走了,日后本王又少了一個摯友呀!”說的情深意切,卻不知到底有沒有一句是掏心窩的話。
龍毓真人注意到,妖王說話的時候,它的雙手一直想方設法湊近,扒住了太清子的尸體上。估計是想把尸體翻過來,要不然沒法取太清子的仙骨。可畢竟龍毓和黑貓就在跟前,又不好做的太明了。
“真人啊,本王知道您一輩子都愛干凈,您馬上就要飛升了,你我相交一場,本王必須親手為真人洗去凡世間的糟粕。”這妖精隨手拎著一罐子白酒,一邊說,一邊起開了蓋子,頓時美酒香氣飄了出來。
“呵呵……”龍毓淡淡笑著,看著他自導自演的小節目,不用說,他肯定是想趁著給太清子擦身子之機偷了太清子的背上仙骨。要么怎么說,畜生就是畜生,就算心智再聰明,在人的眼中它們永遠都是愚笨的。
太清子都瘦成了皮包骨,也就是六七十斤的分量,那還不一抬手就給翻過來?白翼君把尸體翻過來,脫下太清子的外衣道袍,用一塊棉花沾著壇子里的白酒就給尸體擦拭,他的手慢慢朝后脊梁骨滑了下去,然后一邊擦一邊暗自發力,尋找著那根皮下仙骨。
世人皆知成大道者背上生有一根仙骨,但卻從沒有人看到過這跟骨頭,也不知道這跟骨頭該長在哪里,可后背就這么大,他用手摸了半天依舊沒找到仙骨的蹤影,這下白翼君可有點著急了,心想莫不是太清子的仙骨已經傳給了這個小道士?不應該呀,仙骨哪能轉贈給活人呢?普通的凡人沒有慧根,就算得了仙骨也沒用啊?
他回過頭皺著眉看了一眼正微微笑的龍毓真人。
“白翼君可是在尋太清真人的仙骨啊?呵呵……”龍毓早已識破他的手段,問道。
“仙骨?什么仙骨?本王不知你這小道士說的是什么。”他自知理虧扯謊道。
“哼哼……白翼君!你這千年大鵬妖好大的膽子,與你那妖妻二人合謀加害于太清真人!你可知罪!”龍毓真人托著手中月華仙塵厲聲喝道。
妖王白翼君回頭過來,臉上露著不屑,他就知道太清子和龍毓沒有那么好心,自己乃是妖身,他們是斬妖除魔的道士,這個節骨眼上怎么可能主動邀請自己?果不其然,看來是給自己下了個套!
“小道士,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罪?什么罪?哈哈……我是白翼君!連太清子老道都奈何不得本王!你又能如何?我看今夜這盛京城中又要平添一具白骨了吧?”他自然不把龍毓真人放在眼里,龍毓太年輕了。別說他了,恐怕放在外邊,任何人見了一個十九歲的少年人,都不會把他跟斬妖除魔的大道聯想到一起去吧?
白翼君正說著話,突然就覺得背上被一只蒼老的大手掐住了。
“啊?”他大駭,定睛一瞧,原本躺在床榻上的太清子竟然站了起來,右手正扒在自己肩膀上呢。
太清子臉上面無血色,渾身干瘦好似一具死尸,一雙灰色瞳孔中射出慧光。
“白翼君,我們又見面了!龍毓剛才所說非假,你可知罪呀?”太清子張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