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您是得道高僧了,不會跟我這個老賊動真格的吧?嘿嘿……”馬老二把胳膊背到身后,不愿讓普慈大師看到自己的慘狀。
說實話,再讓他主動上去他可不敢了。他只想盡可能地為陰陽玄道拖時間,要么,或者現在偷了他的紫金缽盂轉身就跑?
“哼哼……馬老二,把紫金缽盂還給我,我可以對你既往不咎!”老和尚威脅他道。
“那恐怕不成,想要嗎?那就得看您能不能追上這個老賊了!”馬老二壞笑一聲,把紫金缽盂揣進兜里輕身如燕地逃去了。
“師兄莫急,我去追他!”五靈真人雖然是道士,可畢竟曾授業于羅布甘雅**師,所以也算是普慈大師的師弟了。
“萬萬不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好不容易擒到這賊道,你我不能分開,若是再被他逃了,日后定成大患。”普慈大師佛法無邊,就算沒有那紫金缽盂,跟五靈真人合力也能收拾陰陽玄道。
二人轉過身來,只見陰陽玄道依舊閉幕眼神,盤膝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好像是甘愿認栽了似的。這可不像他的脾氣,這賊道一肚子壞心眼,從來不向人低頭。
“阿彌陀佛,玄道,是你自己走呢?還是老僧請你呀?”陰陽玄道如果被普慈大師捉住,肯定是要被關在寺廟中一生一世了。讓他整年吃齋念佛,那還真不如宰了他。可他依舊不言語,閉著眼睛連大氣都不喘一口。
“師兄當心,這賊道一肚子壞水,千萬別著了他的道道!”五靈真人以前沒少跟他打交道。自己可不就是這么被算計的嘛。
二人不敢去追馬老二,生怕陰陽玄道跑了,可陰陽玄道人家壓根就不想跑,但卻也不像是要屈從的意思。
“玄道,別比老僧出手!沒有紫金缽盂老僧也可以帶你走!”他擺了擺手,與五靈真人一左一右包抄了過去。
陰陽玄道閉著眼睛,臉上一點氣息都沒有,他手中依舊拖著七彩拂塵,只是拂塵那氣色穗子的光輝好像黯淡了不少,也許是因為他體內的陰功消散了吧。
“師兄,好像不對勁兒!咱們莫不是中計了吧?”五靈真人幾步沖上去,伸手這么一推他。
就見陰陽玄道盤坐在地上的身體一載歪倒了下去。死了?就這么死了?不會吧?他可是半仙之軀,他可是已經到了飛升的瓶頸,不可能丟了幾十年修為就死了呀?可他的身體明明很冷,沒有半點體溫,就跟死人一模一樣。
“讓我看看!”普慈大師走近,伸手試了試他的鼻息,果然是斷氣了。這太匪夷所思了,自己剛才還沒下死手呢。就算下死手恐怕也不能殺了他呀?這賊老道可是不死之軀,想殺他太難了!只能暫時控制住他邪惡的靈魂而已!
正在這一道一僧詫異之時,就見陰陽玄道冰冷的身體一點點裂開了,那裂痕從他的臉部,慢慢向脖子延伸,然后是身體。他的皮膚也隨之變成了灰白色。
嘩啦啦……他的身體碎成無數石塊散落在地上。二人伸手撿起一塊一捏,那石塊立刻被捏成粉末。
“哎呀呀!你我定是中了這賊道的金蟬脫殼之計!這是他用邪念化成的分身呀!他早已逃走!快追!萬萬不能放走他!”
俗話說,邪不壓正。這話可能在大多數時候都能應得上,不過也得看這人有多邪!陰陽玄道就是這些邪道。第一,不是一般人能敵過的,第二,就算你真斗的過他,也得有本事留住他。為啥叫賊道?他可是當賊的,哪有幾個職業賊盜那么容易就能讓你抓著?
來無影去無蹤這是做賊盜的看家本領,人家打不過你自然要想法子跑。這兩個心善之輩跟一個賊道斗勇可以,斗智就略欠火候了。
剛才就在二人想去追馬老二時,陰陽玄道已經元神出竅了,只留下一個假肉身虛張聲勢。當他走遠了,他的氣場不足以影響假肉身的時候,自然也就化作頑石一塊了。
山谷間,老賊跑的呼哧帶喘,這老賊王,腳底下功夫也是不減當年,片刻間跑出幾十里山路。他靠在一棵樹根底下抽著老漢煙,把玩著手里的紫金缽盂。
“嘿嘿……這玩應帶回去給我大哥可是值大價錢了,哎喲,這飛賊老子干了一輩子,總算是弄了件寶貝,也不枉此生了!哈哈……”他自言自語笑道。
“吼吼……好你個馬老二,你倒是不貪心啊?怎么著?紫金缽盂你這就想占為己有了?”身后,一個蒼老神秘的聲音說道。
馬老二登時就嚇得腿軟了,趕緊站起身拉開架勢就想繼續跑,可一回頭,看到身后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盜門師尊,他祖師爺玄道。
“師尊?您老沒事吧?”他跪下連忙磕頭。
“好懸呀,就差那么一丁點,你這老狐貍這次立了大功,幸好你及時趕到,若不然,貧道真要讓那老禿驢帶回去吃齋念佛去咯。對了?那小子呢?這么快就來了?”陰陽玄道口中問的是無雙。
“您說小爺?沒有,我先行一步過來,就是怕娘娘鄉這邊出亂子,小爺今晚上差不多到。不過……師尊,現在形勢不容樂觀呀!這倆老東西聯手怎么辦?肉身娘娘咱們咋往回弄啊?”
玄道說你慌什么呀?貧道這次也不是一個人來的,放心,必要的時候七姑娘會出手相助的。不管怎么樣,咱們這步棋下了幾十年了,就算是搶也得把肉身娘娘帶回去!
“師尊,那我接下來怎么辦?”馬老二雙手捧著普慈大師的紫金缽盂跪在地上獻給祖師爺。
“快……快拿走!別讓我看見!”他趕緊躲開,生怕看見紫金缽盂下的圣光。“這缽盂你先收起來,玩上交給那小兔崽子吧,他碰得,貧道可碰不得。”
“您放心,我家小爺的車已經開出來了,今晚肯定進山。那我這就是去等他。對了,師尊,村中要不要我先去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