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60818
“瞎爺,好像有東西!”馬程峰緊緊盯著門縫,可那白影一晃而過,再沒有出現,仿佛是故意引誘他們一樣。
“我知道,這是陰宅,陰宅里邊能沒點啥嘛?就算里邊沒有死人,也早就被那些狐仙精怪地占為仙府了。”馬瞎子不以為然,看來這老東西年輕時候指不定掏了多少墳窟窿了。
“剛才不是已經敬鬼了嗎?怎么還有這玩應?”
“你敬是你敬的,人家要不要是人家的事,別想太多,這摸金倒斗本取的就是不義之財,這點膽子都沒有還倒斗?等一會兒再進去,先聽聽動靜。”馬瞎子臉上面無表情,就站在那道門縫子前耐心等待著,老東西可是有點真本事的。
“前輩,既然這里邊還有鬼神,那湯疤子的人是不是都兇多吉少了?”常小曼問。
“我看未必,做好兩手打算吧,沒聽過嘛,小鬼也怕惡人,人惡到一定程度鬼神都懼而遠之,湯疤子這個人我接觸過,跟他老祖宗挺像。不過此人沒腦子,只懂蠻干。估計這次就算上邊不收拾他,熱河也不容他了。”馬瞎子斷言說。
“我聽海爺說過,當年湯二虎在熱河做都統的時候也常做這挖墳掘墓的買賣。不過我看這人的面相除了惡外,也是帶著一臉晦氣,應該是個短命鬼才是,怎么活了這么多年?”
馬瞎子說,惡人自有惡運,惡運者惡星佑,只有碰到比他更惡的主才能奪去他的惡勢,依老夫所看,八成這次他就在劫難逃了。
“前輩,順治爺留下的八個梅瓶中的秘密,為什么湯疤子一清二楚啊?”常小曼問道。
馬瞎子說我不能完全料定,不過我想,這湯疤子的先祖既然是湯二虎,湯二虎又是熱河都統,他統轄熱河其間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也許八個景泰藍梅瓶里就有被他家收藏的。
“什么?可最后這八個梅瓶不還是被常家湊齊了嗎?湯疤子在熱河的勢力很大,怎么能讓常家人得到祖傳寶貝?”馬程峰說完也覺得此話不妥,趕緊捂住嘴,歉意地看了看小曼。
“嘿嘿……你覺得一個景泰藍梅瓶值多少錢?順治爺留下的一個龍斗又值多少錢?小子,你是被他利用了,你在熱河的時候他就一直跟著你呢。你們倆呀,眼睛里只有彼此了,該看的啥也沒看見。我告訴你們吧,你倆前腳到了鳳凰,湯疤子后腳就跟上來了。要不然你爺爺也不至于來請我。”
馬程峰功夫好,頭腦聰明,而且又有無雙罩著,在這江湖上算是如魚得水了。可老江湖就是老江湖,不是一朝一夕你就能學會這些老江湖的手段。湯疤子都是他叔叔輩兒的了,跟他玩心眼,一百個馬程峰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早知如此,那天我就該一刀殺了他!”
“殺?你可不能在熱河跟他動手,這家伙在熱河的勢力根深蒂固,你沒看那天小爺都不敢還手嗎?你以為他樂意?他是被逼無奈,這要是換做長春試試?孩子,你要學的太多了。”馬瞎子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三人正站銅門前說話呢,突然,就聽銅門內傳來一串轟鳴聲,從聲音中判斷,應該是有人開槍了,而且不止一個人。因為這墓道封閉較好,而且墓道左右的洞壁呈弧形,極度擴音,槍響頓時鎮的三人耳膜疼痛不已。
可密集的槍聲轉瞬即逝,墓道中再度恢復了死寂。
三人被震的耳膜都要裂開了,馬程峰左耳朵里都直往外滴血,耳朵里邊嗡嗡之響,他只能看到馬瞎子和小曼不停地張嘴,可卻聽不到任何聲音。他晃了晃腦袋,擦了擦耳朵里的血,終于聽覺開始慢慢恢復了。
“他們打起了,估計開槍的位置跟咱們相差至少兩里地。按理說他們比咱們提前下來數個小時,如果順利的話肯定已經得手了,可卻怎么這時候開槍?看來他們在下邊碰到了東西,程峰,千萬當心點!”馬瞎子囑咐他說。
馬程峰點了點頭,抬腳就要往銅門里走,前腳剛抬起來,突然就覺得腳腕上有一股阻力,拖拽著他不讓他往前走。
“啊!!!!”常小曼一聲尖叫躲到了馬瞎子身后,程峰回頭一瞅,拽住自己腳腕的正是剛才倒在銅門前的那個死人。他的膽都嚇破了,難道還活著?
馬程峰使勁用腳踹他的腦袋,他雖然外功一般,可一個大小伙子,使勁兒往人腦袋上踹,正常人誰受得了?但那只手依舊死死地拽著他的腳腕子根本就不松開。
“他是不是沒死啊?程峰別踹了!”常小曼探身過來看了眼。
那人躺在地上,一只手看似有氣無力地拽著程峰的腳腕,臉上沒有絲毫活氣,他閉著眼睛表情僵化,臉色慘白。
“松開我!聽見沒有?媽的!”馬程峰可不是只會繡花的大姑娘,這小子比誰都狠,抽出短刀就要去看那只手。
短刀高高地舉過頭頂還沒等往下砍呢,突然就見倒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家伙猛地睜開了眼睛,他眼中黑漆漆的透著一股鬼氣,然后一躍而起,雙手直接抱著馬程峰的腰桿把他撲了出去。
馬程峰沒想到這家伙會突然蹦起來,猝不及防被他這么一撲,身體一下失去了平衡,手中的短刀也掉落下來。身子徑直仰了過去,后背重重地撞到了銅門上,發出沉悶地聲響。估計這下可是撞的不輕。
“咕……額……”那家伙張開大嘴,喉嚨里發出古怪的音節。
馬程峰被猛烈的撞擊疼昏了過去,那家伙身體十分僵硬,雙手好似一雙鐵鉗子似的摟住了他的腰桿,然后張開嘴,嘴里邊流出了一滴滴哈喇子,他口臭,臭不可聞,熏的常小曼都直惡心。
“程峰!!!!”常小曼顧不得自己的安危,撿起馬程峰的短刀就沖了上去,照著那家伙的后背一通猛戳,每一下,那家伙后背里都會涌出一股鮮血,鮮血染紅了常小曼嬌俏的臉蛋,可那家伙依舊不為所動,還是死死地壓在程峰身上不愿松開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