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2.
1972.
他新舊糾結萬分,他是個賊,見到好東西不偷手就癢癢,可面前如果是道祖陰陽玄道,他偷了玄道的東西后果會是什么?他顫抖著手,慢慢伸到了老道衣襟前,輕輕用指尖觸碰了下九陽箋,入手手感很滑細,好似少女的肌膚一般,它暖暖的,絲毫不似玉質那么冰冷。()
他的手指停留在九陽箋上,感受著這寶貝的仙氣,那一刻,時間都仿佛靜止了,九陽箋中一股股暖流順著他的手指襲遍全身,流入他每一根血管中,最后包裹住他的心房。
他眨巴一下眼睛,眼睛是他的沒錯,可為何他感覺到自己的視覺正在退化?眼前的影響正在一點點模糊著,仿佛身體內的暖流正在擴散。
不……怎么會這樣?它……它竟然吞噬自己的靈魂!
馬程峰使勁兒晃了晃腦袋,他想擺脫那神圣的力量,可他的靈魂太弱小了,根本是無濟于事。他耳朵里傳來呼呼的風聲,震的耳膜生疼不已。
“程峰?程峰?……”耳畔傳來常小曼的呼喚,可小曼的聲音卻越來越模糊,仿佛距離他僅有數米之遙的姑娘正在被那呼呼的大風刮上天空,帶離這個現實世界。
“程峰,你怎么了?你別睡?程峰……”常小曼眼看著大殿里的馬程峰身子栽倒了下來,趕緊沖上去扶住了他。
馬程峰的眼睛正在模糊,里邊好似有一壇渾水一般,那壇渾水一點點擴散著,吞沒著他的靈魂。
馬程峰自己好像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一樣,四周都是奪目幻彩的光芒,刺眼至極。這個空間很大很大,他越跌越深,漸漸的,刺眼的金光吞沒了他的身體。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程峰的眼皮哆嗦了幾下,慢慢睜開了。他躺在一片毫無生氣的大漠之中,四周,黃沙遍野,一股股沙風打在他的臉上,好似刀割。
天空是一片灰蒙蒙,不像陰天,也不像晴天。這是哪里?自己剛才明明就在三寶殿中啊?怎么突然就到這里了?難道這是自己的夢嘛?自己怎么會做這種怪夢?
馬程峰想站起來,可一點力氣也沒有,渾身就像被抽空了似的。眼睛,只有他的眼睛可以支配,他無助地看著這片蒼茫的大漠,看著黃沙漫天,心中莫名的恐慌。在這里,自己好似一粒塵埃一樣渺小,隨時都有可能消失。
他的視線在向前移,沙漠中倒著一個人,那人的頭朝著他,也睜著眼睛與他對視著,那眼神仿佛是在求救,但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突然,一個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支持竄了過來。那不是輕功,那幾乎是一道影子,一道光線!他太快了,快的連馬程峰的視覺都難以判斷。最后,那人影蹲了下去。
“好兄弟!我帶你走!”他托起那個奄奄一息的男人。
那……那竟然是自己???馬程峰驚恐地看著那個人,他跟自己長得一摸一樣!而那個來救他的男人,竟然是無雙,只不過這個無雙身上多了一股邪氣,很重很重的邪氣,他腰間挎著兩把短刀,短刀射出奪人心魂的淡芒。其中一把他認得,是寒血刃!
“不……我不能走!他們追上來了!你走吧,帶上我是累贅!”他虛弱地說。
“我們是兄弟!我活著,你就活著,我死你就死!跟我走!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耶娜是我的依托,她離開了,我不能再失去兄弟呀!”
大漠中,一行行蠻兵鋪天蓋地地沖殺過來,天上,一只只邪惡的黑色大鳥盤旋著。他們都在等待殘食這對好兄弟的尸骨!
“殺魁星!你走啊!!!此生能與你做兄弟是我的福分!如果有緣,我們來世還做兄弟!”他嘶吼著,用力推開他。
大漠在顫抖,混沌的天空在咆哮著,身下的沙粒仿佛似巖漿一般滾燙,天上,一顆顆大火球砸了下來。混沌中,一雙血紅的雙眼正在窺視著他們。
“赤吼!來呀!來呀!我要把你們統統殺光!沖我來!”無雙怒吼著,手中的雙刃龍吟作作,回應著主人胸中的憤怒。
這是五千年前的一場慘烈戰役,白帝部落打敗,殺魁星的北方軍隊全軍覆沒。這里是西北大漠,這里的天氣太熱了,大軍不適應這樣的天氣,數萬軍隊在征討的路上就損失過半,他們都是北方勇士,可在大漠中的炎熱天氣下,他們不是蠻兵的對手。
最后,除了大將軍殺魁星外,就只剩下他的副將,這個福將名叫驁寵。他的名字早已被五千年的中國歷史所抹去。他是殺魁星最得力的戰將,他戰功赫赫,他所向披靡。可在這大漠之中,卻實戰不出他的絕世武功。
“將軍你快走!我可以拖住他們為你贏得時間!驁寵可以死!但將軍不能死!九州只有一個殺魁星!有你剛才那句話足以!走啊!”驁寵掙扎著站起身來,沖出腰間明晃晃的短刀,怒吼一聲朝著敵人沖了上去!
“兄弟!!!!”殺魁星瞪著雙眼,眼中正在滴血,他站在原地,看著昔日的兄弟沖進敵軍中,一刀刀砍去敵人的頭顱。
“殺魁星!別讓驁寵后悔跟了你!別讓驁寵瞧不起你!走啊!”他奮力廝殺著,前翻的惡戰,已經消耗了他太多太多體能,也許,他最多還能堅持五分鐘?十分鐘?也許此刻殺魁星沖上去可以與他并肩作戰,可以再堅持一陣子。
但蠻兵太多了,赤吼這次大戰傾其所有,五萬蠻兵全部投入戰爭。沒錯,殺魁星是戰爭機器,可驁寵不是,更重要的是,論單打獨斗,殺魁星最多跟赤吼打成平手!另外,這里是大漠!不是平原,殺魁星的能力要大打折扣!
“走啊!別讓我瞧不起你!來世還做兄弟!”驁寵回頭憤怒地瞪著他,就這片念之間,一支長矛飛了過來,刺穿驁寵的小腿。
他顧不得疼痛,拔出小腿中的長矛,猛地投擲出去,長矛帶著自己的鮮血穿過五個蠻兵的胸口落了下去,同時,驁寵也單膝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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