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
1959.
“哎?你,說你呢,那個小黑猴子,聽得懂中國話不?”無雙坐在涼亭的八仙桌前,看著對面被馬程峰按跪在地上的降頭師。
“小爺問你話呢,沒聽到嗎?”馬程峰右手微微用力,聽的他背后的骨頭嘎達達直響,疼的那小東西嗷嗷大叫。
“抬起頭來,看著我!”無雙從靴子里抽出寒血刃,一刀就插進了八仙桌正中,那八仙桌是大理石的。
他疼的滿頭大汗,終于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了本來面目。這個孩子……可能真的不能說他是個普通孩子了,別看他個子小,腿短胳膊短的,但這張臉可是出奇的大,都趕上大頭兒子了,而且臉上已經隱見有皺紋的痕跡。
“是個侏儒?呵呵……難怪了,普通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這么邪乎的手藝?不過你不是應該在馬戲團混飯嗎?咋跑我們東北來了?”無雙的語氣很和善。
他不言語,眼神中充滿了憤怒,難怪馬瞎子不讓程峰放開他了。這樣的降頭師,多多少少都有點心理變態,不會輕易屈服在武力下。
“哎?問你話呢,我可不是什么尊老愛幼的人。不會給你那么多次機會,只要你乖乖供出幕后指使者,我興許會給你買張船票送回國,若不然呢……那就留下你的骨灰。”無雙說的很輕松,面無表情,好像殺一個人就像碾死一只螞蟻一樣輕松。
“呸!”他抬起頭來,惡狠狠地朝無雙啐了一口。無雙一個側身躲了過去,非但不怒,反而笑了。
“喲呵,個頭不大還挺有骨氣嗎?看來你對主子是誓死效忠了唄?咋地?要在我面前沖好漢呀?”他用那冰冷的寒血寶刃一下下拍打著那肥嘟嘟的臉蛋。
這時,就見那侏儒也淡淡地咧著嘴笑了笑,那一嘴參差不齊的大黃牙看的人幾乎作嘔。他笑著笑著,牙縫中竟然鉆出一條僅有牙簽般大小的綠色小蛇來。
那小蛇爬行速度極快,幾乎是用飛的,朝著無雙的臉就沖了過來。幸好無雙早有準備,一刀下去把毒蛇砍成兩截。
“媽的!死到臨頭還不老實!我就卸了你的骨頭看你還有什么能耐!”馬程峰右手上加了把勁兒,疼的那家伙鬼哭狼嚎的,口中大喊著他們聽不懂的東南亞話,估計是在把無雙和馬程峰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
馬二爺發明的這個搓骨手威力極大,用蘊含著內功的巧勁活生生把人的骨頭給捏碎了。人受傷分為幾種痛,碎骨的痛僅次于鉆心之痛。馬程峰也憋著壞呢,下手沒有太重,不把他骨頭掐碎了,又能讓他飽受碎骨之痛的折磨。
“說!說不說?”
“哎喲喂,程峰,手下留情,這些東南亞降頭師向來吃軟不吃硬,你殺了他也沒用呀!”馬瞎子有些同情他了,趕緊拽住了馬程峰。
“是啊小爺,他要害你你殺了他便是,沒必要折磨折磨人吧?”常小曼把頭扭到一邊,都不認再看了。那侏儒后脊梁處已經被馬程峰的搓骨手捏的腫出一個大包,就跟長了腫瘤似的。
“小曼,這種人不必為他求情,有些人值得同情,有些人不給他點厲害不行。沒聽過一句話嗎?窮鄉惡土出刁民。”他走上前去,先是拍了拍那侏儒的肩膀,好像并沒有為剛才的事而動怒,然后走到馬瞎子面前,把口中抽了兩口的煙卷塞進了馬瞎子嘴里。
“瞎子,我姥爺告訴過我,世界上沒有一個人絕對是硬骨頭,吃軟不吃硬這一說要看你用什么刑法,要看他怕不怕。”嚴刑逼供這是無雙最拿手的。
無雙剛才臉上還平淡的面無表情,突然回身伸手狠狠拽住那侏儒的頭發,把他的腦袋往八仙桌上一放,惡狠狠問道:“最后一遍,說不說!”
“嗯……啊!!!!!”侏儒怒吼著,咆哮著。
無雙再無話對他說,把他右手手掌平攤按在了八仙桌上。他拼命地掙扎著,好像已經感受到了噩夢即將降臨。可他使不上勁兒來,后脊梁那根骨頭被馬程峰死死掐著,稍一用力劇痛就傳遍全身每一個筋絡。
寒芒乍現,嗖地一刀砍下了去,不是鬧著玩的,真砍!連三個數都不沒有數!
“啊!!!!!!!”他慘叫一聲,親眼看著自己右手的大拇指飛了出去,但奇怪的是,鮮血并沒有噴涌而出,傷口切面上竟然結起了一層冰霜,短暫地為他止血。
“這是第一根。”
在場所有人有的捂住了嘴,有的背過了身去。太狠了!這小子才僅僅十八歲,其兇狠絕不亞于當年的盜魁吳功耀!
“殺了我!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說的!”他終于說話了,只不過是在用別嘴的中文罵無雙。
“哦,會說漢語呀?那就好,要不然一會兒我聽不懂你的話,你又要受罪了。”唰……又是一刀,第二根食指也飛了出去。
“Demon!!!!!!”那侏儒難以承受劇痛,用英語大罵無雙是惡魔,然后昏死了過去。
“別介,你昏過去了還咋玩?小陳,去辣椒水!”
“小爺……這……這太狠了吧?你這么玩會玩死他的。”小陳看的心驚膽戰,恐怕這種惡毒的刑法就連當年的小日本也想不出來吧?
斷指之痛,再加上辣椒水,那人還能有好了嗎?那小侏儒疼醒了,身體幾乎已經虛脫了,現在就算是馬程峰松手,他也沒有力氣跑。他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著,左手捂著自己的右手,辣椒水混合著他的鮮血一滴滴流到地面,那種痛可想而知。
“小黑猴子,你還有八次機會,還剩下八根手指。哦對了,加上腳趾頭一共是18次。不過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昏過去,辣椒水的滋味不好受吧?”
“惡魔……你這個惡魔!!!我說!我說!”他堅持不住了,估計換做任何一個人在他這個惡魔面前,什么骨氣?什么氣節?那都是空談。
整個審問過程,他臉上任何表情都沒有,這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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