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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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人家老陳說的明明白白,這地窖里鎮著一具喜神,但喜神是死人,死人并不可怕,怕就怕這死人還沒死透,或者是他現在的生命狀態是處于半死半活。
他趕緊伸手去摸自己的刀,那寒血寶刃辟邪,可寒血寶刃已經交給了老陳,現在手無純鐵,這么小的空間,萬一那喜神真是復活了,他倆都得交代。
咔噠一聲,無雙點著了打火機,四下里空蕩蕩的,這地窖不過二十平見方的空間,他倆下來的正好是東邊的一個角落,地窖正中間停著一口棺材。
無雙明白了,原來那具喜神已經躺棺材里了,那也就放心多了。只是,火光一晃,晃的那棺材泛起一道道白光,那白光有些透過棺材晃在四壁上顯得五彩斑斕的。
“哎呀,這啥棺材呀?是不是水晶的呀?”陸少看呆住了。他走上前去伸手摸了摸,就覺著那棺材的材質十分剔透潤滑,好似一塊上好的和田籽料似的。
陸少家里邊有錢,古玩也不少,不過他自己長這么大還真就沒見過這么好的玉料,恐怕無論是昆侖玉還是和田玉跟它比起來那價值也要大打折扣了吧?他的手搭在上邊只是輕輕摸了一下,然后就跟觸電了似的,迅速又把手縮了回來。
他瞪大了眼睛回頭驚訝地看了看無雙。
“很涼對吧?”無雙好像認出了這口冰棺的材質。
“嗯……”他微微張著嘴,瞪大了眼睛點了點頭。
“這是千年寒冰古玉,我姥爺曾說過,這冰玉可是從昆侖山絕境深處才能挖出來的,它似玉非玉,似冰非冰,它的價值遠遠超出金絲楠木數十倍!死人躺在里邊千年不朽,容顏如初栩栩如生。看來這具喜神不那么簡單啊。”無雙說。
打火機點的時候長了就燙手,無雙趕緊熄滅緩一緩,這陰森的地窖也就又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老鐵,你會不會看錯了呀?這深山老林的也沒啥大人物啊,啥人能配的上這么好的冰棺?那不是比北京XXX紀念堂的還名貴嗎?”
無雙說紀念堂的那是水晶棺,水晶棺下邊通著電呢,就跟電冰箱也沒啥區別。但千年寒冰古玉可不通電,密封后,它本身從玉質下就會溢出無邊的寒氣,不但可以讓尸體完好無損的保存下來,據說還可以封印尸身中的魂魄不散,乃是寶中之寶!當年,康熙大帝曾差人去昆侖山尋冰玉,但十年竟也只尋得一塊小料,都不足這口冰棺的四分之一的,你說說它多珍貴吧?
“啊,那我明白了,那倆老頭真小氣,啥不讓碰喜神啊?敢情是怕咱倆偷棺材吧?偷我沒興趣,不過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啥樣的人能睡在這寶貝棺材里頭。”說著話,陸少也從兜里掏出了打火機。
火光燃起,在昏暗的火光下,陸少往前湊了湊,趴在古玉棺前照了照,這千年寒冰古玉通體潤滑剔透,棺材蓋蓋在上邊就跟一塊透明玻璃似的。火光一晃,下邊立刻出現了一具白衣女尸。
“搜嘎……花姑娘地干活!”
“哎?怎么說話呢?不許對死者不敬,再說了,就算真是個美女尸體,都死這么多年了,還能好看到哪去?”無雙好奇心很重,他這么一說勾的無雙也探身望了望。
也就是看了一眼,無雙竟也目瞪口呆,那千年寒冰古玉棺中平靜地躺著一具白衣女尸,女尸安詳地躺在棺材里一動不動,如同一個睡美人般。她長發披肩,面容美艷,甚至臉頰上還微微泛著粉紅,她的雙手平放在胸口位置,那修長的指尖,那白暫的皮膚,簡直吹彈可破。
如果說在無雙心中,美女這個詞的定義可以用在阿蘭姑娘身上的話,那么現在,這個詞匯恐怕就要異主了。雖然她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但卻看的兩個男人胸中****中燒,這是何等的美艷?
“哎喲……”陸少看的忘乎所以,打火機已經滾燙了,他大喊一聲松手,地窖中再度黑了下來。
“老……老……老鐵?”他結結巴巴道。
“啊……我看見了,真他媽活見鬼了!這回我明白張老道為啥說不讓咱靠近喜神了,咱倆……是不是沒那么邪惡呀?”無雙自己都拿不準了,因為他剛才都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真的是具冰冷的尸體嘛?這么美麗的姑娘,很難把她跟一具沒有活氣的尸體放在一起相提并論。
“錯覺!錯覺!一定是錯覺,我他奶奶的剛才咋看見這花姑娘沖我笑了呢?”陸少抽了下自己的臉蛋。
無雙感慨說:“苗疆多美女呀,就連死人都能這么漂亮?我靠,以后說啥我不跟你去江南泡妞了。”
“老鐵你這樣不好啊,你對得起阿蘭姑娘嗎?你對得起昨晚上跟阿蘭在沱江河畔眉目傳情嗎?她現在可還等著你去救呢。你可不能見異……見尸思遷呀!”這倆人是越說越下道,面對著一具冰冷的尸體竟然就跟平時因為姑娘爭風吃醋一樣。
“滾犢子,會不會說話?行了行了,別在逝者面前瞎開玩笑,死者為大!咱倆消停點,這他媽命能不能保住還不知道呢。”
陸少摸了摸,感覺打火機不那么熱了后,又趕緊打著了,都說抽煙有癮,沒想到看尸體也有癮。他就扒在棺材蓋上直勾勾地看著下邊那具冰冷的******,嘴里邊的口水都滴答到了棺材蓋上。
地窖上方,代棕帶著十來號人不顧老陳的阻攔,沖進了喜神客棧,正在一間間屋子搜查著。
“代棕,你好生放肆呀!你竟敢壞了我趕尸行當的規矩?”陳克汗冷冷地質問他道。
放在數十年前,恐怕這個代棕連給他提鞋的資格都沒有,可現在今非昔比了,陳克汗的腳筋手筋已經都被挑斷了,雖然藍三姐醫術了得為他重新接上,但是陳克汗現在可是真的手無縛雞之力,干不了什么重活了,更別說跟人拼命。
“陳克汗,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別忘了,這里是老鴉山,我們天佑寨才是老鴉山的正主,你在這老鴉山住了這么多年,給過我們苗人一分錢嗎?”代棕抬起槍,槍口對準了陳克汗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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