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電磁波從美國造的儀器中釋放出去,電磁波在半空中傳的很遠,遠到數百里都可以接受到他的信號。
儀器中終于收到了回復,耳塞中傳來了一個人不標準的漢語。
“納蘭先生你還好嗎?身邊的麻煩都解決了?”
“呵呵……格拉西姆你倒是安逸的很啊,我可是弄得遍體鱗傷,你該怎么感謝我?”納蘭鴻對著這臺儀器問道。
“納蘭先生,我們是有合約在先的,不要忘記我們兩方的承諾,興安嶺極淵中的力量我們雙方平分,錢不會少了你的。”格拉西姆的爺爺曾經也進入過極淵,他當年在極淵深處打了一條密道,密道直通無盡之海。
格拉西姆穿越密道進入無盡之海,通過老美的這臺高科技設備接收到了墮落在無盡之海中的容克斯運輸機的信號,此刻,格拉西姆已經找到了容克斯飛機。
其實這并不是一架容克斯運輸機,那只是對外宣稱的,它其實是一架水上******,它也并非是墮落。而是當年的俄國飛行員飛抵興安嶺地縫子上空,用測量儀器準確地得到數據后,讓這架******順著無盡之海最頂端的缺口落下去的。
這些全都是為了格拉西姆再進入極淵探險做的準備,飛機中的油料充足,有備用發電機,有密封的壓縮餅干……一應俱全。
他現在正在通過這臺高科技儀器遠程操控指揮納蘭鴻,這架飛機已經盤旋在海上很久了,他也正在尋找那傳說中的神秘島嶼。
兩條橡皮艇漫無邊際地飄蕩在黑色海洋之中,起初云強等人還槳拼命地劃水,生怕日本人追上來。后來漸漸的也劃不動了,而且在這汪洋大海之中,人力與大自然的力量相比那不是太脆弱了嗎?他們不管怎么使勁兒劃,可一道大浪掀過來,小橡皮艇又往后倒退了好幾十米,在海上,船槳根本就沒用。
他們已經連續在極淵中行走了數日之久了,雖然在這里沒有時間概念,可能讓馬福祥筋疲力盡,足以證明時間遠遠超過了五日。
橡皮艇飄蕩在黑色海洋之中,所有人都倒在上邊有氣無力的喘息著,能睡就睡,不能睡就瞇著,甚至都沒人知道,這一覺睡過去到底還能不能醒過來。
渴了就吃天上飄下來的雪,雖然不解渴,倒是也不至于渴死了,水的問題好解決,吃的問題可難辦了。這么多天,一粒米糧未進,又連日奔波,遍體鱗傷,再這么下去非得餓死了不可。
云強餓的前胸貼后背,肚子里邊咕嚕嚕直叫喚,最后把手指甲吃完了又啃腳趾甲,能吃的可是全吃了,依舊不解餓。
“丫兒,小爺手指甲是不是有點長了?我幫幫他?”云強撓撓后腦勺小聲問道。
“吃自己的不夠,還吃小爺的?怎么的?你餓壞了還想吃人啊?”馬丫埋怨他說道。
“沒有,那你看……指甲留著又沒用對不對,我這是幫他清理污垢,小爺是個注重形象的人,他不會嫌棄我的。”
馬丫狠狠瞪了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來來來,要啃啃我的吧,真是的,就是點指甲,你也不嫌臭,這么點能填飽肚子呀?都不夠你塞牙縫的。”馬丫把手指頭伸了過去。
“嘿嘿……你沒聽說過呀?蟣子再小也是肉啊,總比沒有強。”云強可不客氣,一邊說一邊真的就抱著馬丫的小手指啃上了,把小姑娘的前指甲都快啃露肉了。啃的那個香啊。
無雙倒在橡皮艇上毫無知覺,他雙手左右平伸著,一只手剛好伸到了外邊海水中。
這海水黑的就跟墨汁似的,別看剛才大家口渴難耐,可沒有一個敢嘗嘗這海水是啥滋味的。不用說,這種海水中怎么可能有魚蝦存活呢?就算有,沒有漁網,沒有魚竿怎么弄啊?再說了,弄上來誰敢吃?
“云強,你惡不惡心呀?抱著一個小姑娘的手指甲啃?你也不怕人笑話?”后邊橡皮艇上,楚天月見不得這些,直罵他。
“嘿嘿……楚姑娘,這是你不在我們這船上,要不然我先啃你的,你呀,就裝假,我跟你說,沒準我云強就因為這點指甲活下來了,你愛干凈,那你就餓著吧。”他這么一說,倒是提醒巴雅爾了,巴雅爾那眼神就跟餓狼似的,盯著楚天月看。
一般男人看美女,要么看臉蛋,要么看胸,他可好,盯著人家指甲不放。
“喂巴雅爾你別亂來啊!要啃啃你自己的!”楚天月捂著指甲躲開了。
正說著話呢,突然就見橡皮艇旁邊的海水中竟然蹦出一個東西來,那東西身子是透明的,頭上沒有眼睛,只有一張大嘴,好在嘴里沒有牙齒,它躍出水面張嘴就咬住了無雙搭在水中的手指。
馬丫眼疾手快,生怕它咬到無雙,拿起馬刀就把那怪家伙插了上來。這家伙體內竟然沒有血,流出來的都是透明液體,在橡皮艇上折騰兩下就不動了。
云強松開馬丫,巴結巴結嘴眼巴巴地盯著面前的怪魚沒敢動彈。
“你干嘛?這魚不能吃啊!萬一有毒呢?”馬丫提醒他。
“丫兒,都啥時候了,你吃過嗎?你就說有毒?這玩應也是有幾率的,可能有毒可能沒毒,但凡有一點希望,那咱可就能活下去了,若是有毒,我先死,我就給大家打個樣。”云強其實是餓瘋了,這么大的體格,扛著無雙跑了那么遠,消耗的體能肯定也多。
“不行,你信我的話,再等等,也許咱快要靠岸了呢?”
“咋地?就算靠岸,你以為那島上還能跟你家興安嶺似的,到處是吃的呀?就算上去了不還是餓肚子?餓肚子咋跟小鬼子干?對不對三爺?”他大喊問馬福祥。
“強子說的沒錯,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強子,吃!好吃就給老子扔過來嘗嘗鮮,這螃蟹不也得有第一個吃的人嗎?要不然誰知道是美味?”馬福祥支持云強瘋狂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