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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瑟蘭乃是先知的一縷邪念所生,它可以洞察人心底里的邪惡,把這邪惡無限擴大。而讓它鉆入人類心底里的原因,便是每個人心底里最脆弱的那一環,每個人都有自己一生一世所后悔的事,它就是看中了這點,把它的邪惡注入人的內心,逐漸腐蝕人類的善良,讓每一個人都淪為它的魔爪,為它所用。
瑟蘭永遠不會死,它的靈魂是永生的,它就是人類自己的邪念,誰都可以是瑟蘭!除非,你坦蕩一生,但沒有這樣的人。
就在楚天月做這個噩夢前三個小時,遙遠的長春軍大醫院特護病房中,莫那婁教授走完了他的一生,最后,不舍地看著西北方的殘陽咽氣了。他必生的心愿就是揭開古東胡人神秘消失之謎,也許,這個愿望只有讓他的好學生,楚天月來完成了。
“小爺!小爺!!!!不要……不要……你不是惡魔,你是我哥,疼我愛我的好哥哥!不要……”馬丫大喊一聲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渾身的衣服已被汗水打透。
幸好,幸好只是一場噩夢。可這夢境太真實了,真實的觸手可碰,她都有些不舍了,夢中有太多自己想要而又得不到的東西。那個世界中有爺爺,有親人,還有……他!一個完整的,只屬于自己的他!
她驚醒后第一件事就是沖上去看無雙,無雙靠著背后的山巖沉沉地睡著,一摸,還有鼻息,那應該問題就不大了。她又扒開他的紗布看了看,背后也沒有長出那惡魔的黑翼。
“呼……呼……”馬丫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太可怕了,幸好只是噩夢!”
“對呀,我也不想再夢到這些東西了,太嚇人了。”藍彩蝶也睜開了眼睛,喃喃說道。
“彩蝶?你夢到了什么?是很可怕的事嗎?”
藍彩蝶說,我夢到了三姐,我夢到了苗寨,那是三百多口人命啊,都因為我一時貪玩……一邊回憶,藍彩蝶一邊流出熱淚。這事已經過去一年多了,原本隨著她找到了新家,逐漸也被小爺的柔情融化了自己內心曾經的悲痛。可這個夢重新喚醒了她內心深處的恐懼。
楚天月醒了,馬福祥醒了,佟四喜也醒了……
大家醒來后都如同重獲新生一般,回憶著自己的夢境,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夢境,大家也不可能全都實話實說,畢竟,每個人的脆弱是最不敢示人的。
“小爺?小爺?您要不要喝點水?”馬福祥扶起昏睡的無雙問道,其實哪里還剩水了?
大伙都知道,無雙身受重傷,而且體能耗盡,現在如同重病號一樣怎么可能蘇醒過來呢?馬三爺這么一召喚,少主子還真的睜開了眼睛。只是這眼神可是有些令人后怕,眼睛中充滿了殺機,并且,眼中的那縷幽冥之光竟然又要死灰復燃。
“哎喲……爺兒……您……”嚇的馬福祥趕緊松開無雙,把無雙扔到了地上。
“哎呀!三爺,您干嗎呀?您想摔死小爺呀?”藍彩蝶趕緊扶住了無雙。
“不是,彩蝶,你是沒看著,咱家爺剛才那眼神實在太嚇人了,就跟……就跟……”馬福祥沒敢往下說。
“就跟咱們噩夢中頭頂上那顆眼球似的對嗎?”楚天月問。
無雙重傷在身,也不知道大夢初醒后哪來的那股勁兒,噌地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小爺?您?您有傷,別動,又出血了!”馬丫趕緊重新給他包扎好傷口。
“他在哪?他在哪?”無雙邪惡的眼神就跟惡魔一樣,邪氣無邊。
“誰呀?您找誰呀?”眾人問。
人啊,都有這樣的遭遇,剛從夢境中清醒過來,大腦還處于短暫的懵懂狀態,一時間分不清現實與夢境。
無雙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只是,隊伍的人數又少了,又精減了,不用問,看來大家把他帶到這里損失不小。
“這是哪里?”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都以為無雙此刻這么精神是回光返照了呢!人瀕臨死亡之時,總會有這么一出,加上無雙本就身受重傷,元氣大傷,不得不讓人有所顧忌。大伙也不敢隱瞞,就把一路上的遭遇給他講述了一遍。
無雙點了點頭,說怪不得剛才我做了個噩夢呢。原來大家跟我一樣,都在噩夢中度過。
“額吉……額吉!!!!”眾人正在這兒商量對策呢,突然,一旁昏睡不起的云強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起來。額吉是蒙語,母親的意思。看他這情緒就知道,云強心中最痛的地方肯定跟母親有關。
以前無雙問過,云強一直支支吾吾,說他是野孩子,從小無父無母。可誰又能真的是從石頭嘎達里蹦出來的呢?云強不但有爹娘,而且還是個幸福的家庭。
爸爸早逝,四歲的時候撇下了這對孤兒寡母,是額吉一手把他拉扯大的。額吉是個慈祥的母親,她很勤勞,很能干,一個人把云強養大了。雖然母子倆的日子過的一般,但云強卻從沒有挨餓過。
七十年代的時候,草原上鬧馬匪,那時候內外蒙之間可是非常敏感的區域,內蒙自治,并且跟外蒙之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所以,咱們國內政權很少敢觸碰這個敏感地帶,基本上是讓內蒙人自知。
蒙古族人生性豪邁,最早,咱們說馬幫馬幫,其實就是從草原上來的,啥是馬幫啊?就是馬匪!
七十年代的時候,草原上的馬幫就很多,就跟黑社會似的,大的有上百號人,小的,幾個人拎著馬刀也敢自稱是馬幫。馬幫的名聲不好,其實就是打家劫舍的胡子。專門搶手無寸鐵的牧民。
那年云強才12歲,牧場里進了馬幫,這伙馬幫是從外蒙流竄進來的,幼小的云強為了保護自己的母親,手持馬刀與四五個馬匪對峙,被打的遍體鱗傷,最后終于倒在了血魄中,眼看著,這群畜生殺死了自己的額吉,搶走了家中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