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無雙書名:
莫小柒聰明,辨識古今中外,會說俄語會說英語,為他弄來了許多外國槍械裝備,自己沒有這個本事。他是大梟雄,他身邊需要一個這么精明能干的女人來輔佐,她只能默默的選擇離開。
他們都是人上人,臥榻之下豈容他人酣睡?
“三姐,那你為什么不爭取呢?那個莫小柒很美嗎?比你還美?”
藍三姐搖了搖頭。
“她有起死回生的異術嗎?”
藍三姐又搖了搖頭。
“她會用香嗎?不會用香怎么能讓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藍三姐還是搖了搖頭。
“阿賴,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簡單。你不懂。愛一個人不僅僅是擁有,不管站在哪里,只要看到他幸福那就足夠了吧。”藍三姐喝了口茶淡淡地說道。
“我不懂,要是我,我喜歡的男人誰也別想搶走,咱們紅娟門女人都會用香,哪有男人可以逃得出我們的手掌心?現在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后悔了吧?”幼稚的小彩蝶問她。
“是啊,也許我偶爾會有那么些許的后悔吧。彩蝶,你長大了,馬上要17歲了吧?回去吧,那里才是我們的江湖,常勝山才是我們紅娟門的根,去找他!替三姐討回他欠下的情債。”
藍彩蝶咔吧咔吧大眼睛想了半天,最后竟說:“三姐,他……他就算活著都百歲高齡了吧?我可是您的衣缽傳人啊,你我勝似母女,您舍得讓彩蝶伺候一個老頭子嗎?我不干!”
笑的藍三姐噗嗤一口熱茶噴了彩蝶滿臉,差點沒趴下。
“你這小鬼頭,腦袋里都想著什么呀?去找他的后人!回常勝山!重新效忠盜門!我們紅娟門本就是盜門后裔。你這腦袋里除了男人是不是沒有別的了?”
二人正在樓上聊天呢,突然就聽竹林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看來又有人來訪了。苗寨里都會有老司和蠱婆,蠱婆自然就是下蠱解蠱毒的老婦,苗人善會種蠱,數百年來已經形成了苗**特的一種人文,不過,死于蠱毒的人也不在少數,可不是所有蠱毒都能解的。
他們住的這個苗寨也有老司和蠱婆,但藍三姐不是,藍三姐輩分高,身份尊貴,平時就住在竹林深處的吊腳樓中隱居。偶爾也會有寨子里的苗民抬著身中毒蠱的親人來尋她相助。
藍三姐心善,能救的,向來不會吝嗇。不用說,腳步聲這么急促,怕是又有人中蠱毒了。
“柳阿婆不在寨子里嗎?”藍三姐問她。劉阿婆是這個苗寨里的蠱婆。
“在的呀,上午我還遇見呢,她還問我您身子是否安健呢。”
“哦,曉得了。”藍三姐淡淡地說。柳阿婆既然在山寨中,那這身中蠱毒之人必然是先去找她,柳阿婆無法解才來找藍三姐。這柳阿婆雖然輩分沒有藍三姐高,可她從小就學習苗醫,略通祝由術,尋常的蠱毒絕對難不倒她,看來這次是遇上棘手的麻煩了。
“三姐,您在嗎?我是阿柳啊!”這個村寨中,藍三姐雖然長的年輕,但輩分最高,就算是柳阿婆在她面前也只能稱阿柳。
“阿柳妹妹?何事啊?彩蝶,開門。”藍彩蝶沖下吊腳樓打開了小院大門,門外,柳阿婆跑的滿頭大汗,她身后是四個苗族漢子,四個漢子肩上扛著一個竹簾子,竹簾子上躺著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那男人不知為何,被同伴用繩子綁在了竹簾子上,嘴也被塞住了。
男人不停地掙扎著,拼命搖晃著竹簾子,幸好這四個漢子足夠健壯,一路下來沒有被他掙脫。
藍彩蝶一開門,立刻就捂住了鼻子,這竹簾子上的男人好臭啊!就跟剛從墓穴中刨出來的尸體一樣。
這生苗子女人一般都會下蠱,但凡是養蠱之人的寨室之中一塵不染而且還透著一股苗藥的苦味,因為只有用這些藥草的苦味才能遮住蠱蟲的惡臭。
別看藍三姐和彩蝶都算是苗裔,也都會用蠱,但她們同樣是紅娟門女子,紅娟門的女孩身上都散發著奇香,那香味極其獨特,引得附近蝶兒都偏偏起舞不忍離去。
院子中的香味立刻被那男人身上的臭味沖淡了,熏的藍彩蝶捂著鼻子連連后退。
“哎呀……你掉糞坑了?嘖嘖嘖……多久不洗澡了啊?柳阿婆,您這是……這是誰呀?”
“彩蝶你快讓開,站遠點。”柳阿婆沒空跟她解釋,趕緊命人把身中蠱毒的男人抬進了小院。
藍三姐閑庭信步地從吊腳樓上走了下來,依舊是不動聲色,大風大浪都經歷了,什么怪事沒遇見過?多惡毒的蠱蟲沒玩過?她才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額……啊!!!!!”躺在竹簾子上的漢子痛苦地吼叫著,哪里還像個人?分明就是一頭猙獰的野獸。
藍三姐遠遠地就嗅到他身上那股惡臭了,藍三姐皺了下眉頭,這種蠱毒不好解,說明蠱蟲已經鉆入骨血中了,蠱毒感染了全身精血,若再不解渾身就要潰爛了。
“嘟著他嘴干嘛?中蠱之人需要通氣,拿下去。”藍三姐說。
“不可不可!三姐……這人……”柳阿婆趴在藍三姐耳邊低語了幾句。
“哦?真是怪哉,我苗疆如今還有人會用這等蠱毒?我不信!”藍三姐笑了笑,然后伸手過去,搭在那人腕子上停留了片刻。
“嘶……喲?”藍三姐收起了自信的笑容,還別說,這蠱毒的確有些非同小可了。這種蠱她差不多有四十多年沒遇上過了。
這蠱可不好煉,而且下蠱之人手法極高明,就算是她恐怕都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早在半個多世紀之前,這種蠱就已經在苗疆銷聲匿跡了,它太邪惡了。
“三姐,怎么樣?有法子嗎?”柳阿婆問。
“先抬進去再說。”她又道“彩蝶,去,挖棵鮮筍尖,然后把給我燒開一鍋辣子油來。”她臉色凝重,誰也說不好這男人到底能不能活下來,連她自己都沒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