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個漢子趕緊用鐵鍬之類的東西壓死鍋蓋,那大鍋直徑一米多,再加上鍋底還有個弧度,所以能完整地把那老頭盛進去。.
您想啊,那里邊可都是一百度的滾燙的沸水,正常人或者動物扔進了還能有好嗎?片刻間就得被燙死,還用蓋蓋嗎?可幸好高翠花提前又準備,命他們蓋上了蓋子。
就聽里邊叮叮當當一通翻滾,那老東西也不知道哪來那股邪乎勁,頂的鍋蓋砰砰響,若不是這么多人死死壓住,還真得被他給頂開了。
高翠花趕緊念動邪咒,命人繼續加柴,過了十來分鐘后,過里邊總算是沒動靜安靜了下來。伴之而來的便是鍋里邊溢出的撲鼻香味,那是鮮美的魚香,沒有人聞到過這么香的魚肉,此美味好比是天上絕有呀!饞的眾人口水直流,可一想到里邊煮的乃是一個大活人,一個個的頓失食欲,紛紛干嘔不已。
“呵呵……吐了好,吐了好,把肚子都吐干凈了,一會兒好飽餐一頓呀!”佟四喜笑道。
“爹,您……您別開玩笑了,那……能吃嗎?您就是倒給我錢我也不吃,您也不行吃啊!”佟嘉寧捂著肚子說道。
“咋地?嘉寧,你不吃?哎喲喲,不吃可惜咯,你們可別后悔喲?”佟四喜已經準備好了餐具,他還真要吃煮尸。
“翠兒,差不多了吧?我看,咱是不是可以開飯了?”
“喜子哥餓了嗎?呵呵……差不多了,差不多了,許多年未曾吃過這等美味了。”高翠花一擺手,示意下人們趕緊把鐵鍋從篝火上抬下來。
眾人那都是捏著鼻子干活的,有的都不忍去看了,一想到里邊煮的是個大活人……哎呀,甭提了,有些年輕的,都后悔跟著佟老板了,這不是個魔王嗎?還吃人?眼看著人家剛才好好的一個老頭,就這么被他煮了?太殘忍啦!
“打開吧,你們睜大了眼睛看清楚了哦!”
眾人捏著鼻子瞇著眼睛,想看又不敢看,不敢看還好奇,往前一湊,不免都張大了嘴同時發出“啊!!!!!!!”
鍋里邊哪里是什么死人啊?分明就是一條足有兩米長的大魚,那大魚渾身黑鱗,鱗片都有小拇指甲般大小啊!肥美的魚肉鮮嫩的如同祭品美味,溢出的香味勾的人饞蟲直往外爬。
越靠近,那股食欲就越強,估計,現在就算里邊煮的真是一具尸體,他們也無法抵御這美食的誘惑。
大伙吞了口口水,趕緊去拿餐具。高翠花說,你們吃歸吃,這么大一條魚肯定是夠吃的,都能吃到,別急,等我先把這張魚皮取下來。
眾人眼睜睜看著高翠花用刀子一點點把那魚皮剝落下來,那是一張完整的皮,攤在地上被風一吹,不大會兒就干了。
“翠兒,這……這不是茅屋墻上掛的那張魚皮嗎?怎么這么像?難道……難道這家伙就是……”佟四喜算出了它的身份,卻沒想出,為何兩張魚皮一模一樣。
“喜子哥,茅屋中的那張魚皮其實就是它蛻下來的喲,若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是黑魚王,這家伙百年一蛻皮,沒蛻皮一次,道行也就隨之提高了,這么多年下來,不知害死多少條人命,如今,我們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翠兒,既然它是個黑魚精,那你要這魚皮作甚啊?”佟四喜不解問道。
“我要給你縫一件魚皮衣,就像赫哲人一樣,今后你隨身穿著它,此衣是冰火難容的寶物啊!”高翠花手底下活挺細,眾人這邊正吃魚肉喝魚湯的功夫,一件完整的魚皮背心就縫好了。
那高翠花是佟四喜這輩子最愛的女人,她可是第一次送佟四喜禮物,別說是件魚皮衣服了,就算是人皮的佟四喜也敢穿,樂的老頭趕緊脫了衣服套上了魚皮背心。
不過咱話說回來,雖說他們吃的不是人肉吧,可別忘了,這大魚精剛剛在多布庫爾河中吞云吐霧活吞了一條小筏子上的四條人命,只希望,這家伙的消化系統好一點,若不然……難怪這黑魚精的肉質這般鮮美呢。
一大鍋魚湯,被這伙人吃的是個底兒朝天,連一滴湯水都沒剩下,吃完了后,所有人就覺得肚子里邊暖暖的,渾身充滿了力量,皮膚也好了,氣色也比以前強了。
這一夜,大伙誰都沒睡好,可第二天天亮,一個個愣是都不困,而且精神頭十足,滿臉紅光的。
眾人乘船繼續逆流而上,這一次,大伙可是有了勁兒了,自從喝了一頓魚湯后,都仿佛換了個人似的,骨子里有使不完的勁兒,大伙一鼓作氣,向著多布庫爾河上游劃去,一路上暢通無阻。
這一次因為卷進來的勢力太多,咱們都得分著說。話分好幾頭表,再說李修睿和田夢。
幾個小時后,從昏睡中清醒過來,一看無雙逃走,那田夢頓時大怒,趕緊派人回去與川島圭佑聯系,她自己則帶著剩下人抄小路想走老金溝加快速度去堵截無雙。
老金溝是什么去處?開篇時候咱說了,那是一片隱藏在興安嶺的秘境,一二戰時候,日俄雙方因為老金溝礦洞的開采幾次交兵,一個野山溝子的金礦含金量能有多少?犯得上嗎?實際上,他們要爭奪的并不是這個金礦的開采權,而是隱藏在老金溝礦洞中的那條密道,老金溝礦洞的挖掘就是為了打通這條深溝與興安嶺腹地的鏈接。
那山溝之中生長著許許多多早已絕跡于世的植被,那些植被因為收到了興安嶺地縫子下的神秘磁場干擾,所以也早就發生了變異。當年,開挖礦洞的一些工人和看守士兵誤食樹上野果,身體發生了突變,變成了一具具行尸走肉,這也是導致日俄雙方當初放棄老金溝礦洞開挖的主要原因。
“田姑娘,前邊好像有人,你看,這條道上的野草已經全部被踩倒了,還有,山路兩側有不少馬糞呀!很多都冒著熱氣呢,看來這些人剛過去不久。我們要不要換條路?”宋三寶請示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