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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糊涂呀!他們這些惡魔怎么會留活口呢?如果咱們幫他們找到東胡古墓的入口,他們肯定會殺了咱們的!”
“你這孩子呀,死心眼,你聽我的,先拖延時間,我料想你們東家這樣的聰明人肯定也留了后手,就算他不防著你,也肯定會差人暗處保護咱們安全,一會兒見機行事,只要有機會趕緊奪回獵槍,他們聽到槍響,必定立刻來救咱們。”姜還是老的辣,莫那婁教授雖然不是江湖人,但江湖事可是了解不少。
遼闊的大草原上無遮無掩,槍聲可以被夏風帶到好幾十里外去,而整個科爾沁草原上到處都分布著云強的兄弟。只要聽見槍聲他們就得救了。換而言之,就算是刀疤男想殺他們,槍聲一想,他第一個要顧忌的是,云強帶人馬上殺到他要拿什么跟云強談判,他若敢傷害他們師徒,云強定然不會饒了他。
“小娘們,怎么樣啊?商量好沒有啊?咱們是合作呀?還是合作呀?”刀疤男已經迫不及待了,他早就聽說云強跟了無雙后,東蒙馬幫的生意也逐漸轉入了地下,半年來的時間東蒙馬幫是兵強馬壯,難怪了,敢情人家鹽路的生意只是明面的,暗地里做起了倒斗買賣。
“好,不過你得把槍還給我。”楚天月表情冷漠地說道。
“哼哼……槍?就這玩應?好啊,給你就給你,你別以為有了槍就能跟老子支巴支巴了,我告訴你,老子也是從小玩槍長大的,這********一次性只能打出兩發裂彈,你至多打死我兩個人,哼哼……我勸你還是當心點好,小心走火了傷了你這細皮嫩肉的小美人。”刀疤男是看透了楚天月,楚天月的功夫雖好,但卻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徒,你讓她開槍殺人那幾乎不可能。
他伸手把地上的獵槍又扔給了楚天月,這合作的是誠意也是滿滿的了。楚天月接過槍后,二話不說,高舉頭頂嘭地一聲扣動了扳機,這雙管獵槍威力巨大,巨大的后坐力幾乎把這姑娘掀翻在地。
“你看,你看,我說啥來著?哈哈……這玩應就不是娘們玩的。”刀疤男笑著伸手就去撫楚天月。
楚天月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巴掌把他的手打開了。“拿開你的臟手!”
“好好好,姑娘別生氣,呵呵……我問你,你們倆說的那東胡古墓是不是就在這棵老樹下邊啊?”
“對,就在此處,不過我要提醒你,年輕人,古墓中的兇險可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做這買賣你可要提前做好了準備。”莫那婁教授故意借口拖延時間。
“啥兇險不兇險的?這買賣向來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他云強做得我疤臉為何做不得?難不成他比我多數一只眼睛嗎?哈哈……來呀,兄弟們,把這棵枯樹給老子砍了。”刀疤男揮手下令道。
“不可!住手!匹夫之勇!”莫那婁教授張開雙臂擋住這群馬匪。
“又怎么了?老東西,我可警告你,跟我們合作也是你答應的,別特么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疤臉可不是云強,沒那功夫聽你磨嘰,給我滾!”刀疤男伸手就跟拎小雞子似的,拽著莫那婁教授的脖領子就給他甩到了一旁。
二三十號健壯的馬匪揮舞著馬刀二話不說沖上來就開始砍這棵數千年的稀樹。
“你們這些匹夫,這是稀樹,這是你們草原上的風水樹啊,砍不得,樹下連帶著龍脈呢!只能挖,不能砍!”任憑莫那婁教授怎么喊叫,這群粗魯的馬匪手中鋒利的馬刀已經把這棵保存了數千年之久的稀樹的樹干砍成了碎屑,樹干中依舊未干涸的樹脂粘液一滴滴流了出來,逐漸匯聚在一起,形成一條血紅色的腥臭血渠。
“老師,別管他們,讓他們砍吧,也不知道我們東家最快要多久能干到,先知保佑,希望我們可以渡過險關。”楚天月向先知虔誠地祈禱著。
馬匪就是胡子,這群家伙窮兇極惡,真要是讓他們挖了這東胡古墓,他倆還有好嗎?這群家伙十分粗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讓他們進入這深藏草原地下的東胡古墓中,估計里邊肯定是落得個面目全非的下場。
“天月呀,你是不懂,這稀樹斷不得呀,稀樹又稱之為草原上的龍須樹,乃是不死神樹,你別看它地面上的枝葉早已凋零枯萎,但下邊的根莖是永生不死的,你看地面上它的枝葉繁茂,可地下的根莖部分遠遠超出你的預計,大的好似一座城池一般,它連著草原下的龍脈呢!何為龍脈?那便是指龍須樹的根莖呀!這樹斷不得,斷了草原上要起禍端的。”
莫那婁教授從事考古研究一輩子,他發掘出的古墓沒有上百也有九十九,大多數都是邊境少數民族的千年古墓,他對古代胡民的信仰和習俗都很了解。
那稀樹枝干中的粘稠血液全都是草原下的地脈靈氣所生,他之所以被稱之為龍須樹,也全由此而來,它是草木之中的靈者,是被胡人薩滿認為有生命的,可以與天地相連的圣木。
早在兩千年前,大草原上還沒有蒙古這個粗狂的民族時,統治這片富饒土地的是東胡人,東胡人的信仰源于龍須樹,也是最早期薩滿教的雛形,龍須樹通天地,樹身承天,樹根接地。最早期的薩滿教,拜的便是這種龍須樹了。
這棵枯萎的龍須樹在大草原上可謂是奇景了,知道此去處的人也不少,不過因為信仰上的背馳,導致,現在的蒙古族人把這兒當成了惡魔的禁地。
關于蒙古族人的信仰問題世界上有很多種說法,有人說是薩滿教,有人說是東正教,還有人說他們信仰的其實是藏傳佛教。這些在一些小說和影視劇中都有體現,當然了,歷史宗教問題不是咱們書中主要探討的,不管是那種說法,更多的指向還是長生天,真正草原人的神靈,長生天在他們心中的地位就好比是剛建國初期,“紅太陽”在我國的地位,那是永遠不可替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