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文
類別:科幻游戲
作者:無雙書名:
“雙兒你怎么又黑了呢?”老太太想支撐著身子坐起來,可她一點力氣都沒有。
“呵呵……隨根唄。”無雙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笑道。
“是啊,跟你姥爺當年一樣,黑壯黑壯的,要說你們不是骨血相連都沒人信。”老太太把手搭在外孫的胳膊上掐了掐,外孫長大了,身子骨真是結實呀!她仿佛看到了丈夫年輕時的影子。
“美惠?”老太太呼喚著小金花。
“姥姥?”她還小,只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小丫頭片子,還不懂人間悲歡離合的痛楚。她幼稚的小臉上寫滿了茫然。她聽到老太太的呼喚,也把小手伸了過去。
老太太慈祥的笑著,左右手拽著無雙和樸金花(美惠),然后把二人的手放在了一起。
“別讓姥姥失望好嗎?”老太太十分虛弱,有氣無力地對無雙說道,眼皮子都沒有力氣睜開了,眼縫里只露出一絲溫暖的光。
不需要說什么了,無雙懂她的意思,老太太一直希望無雙娶這個姑娘,因為董家很早的時候就跟樸家有婚約在。在董家,現在無雙是張家人,什么事都是他說了算,唯獨婚事自己不能做主。
細數起來,與無雙有些瓜葛的女孩里可是什么能人都有,有江湖兒女藍彩蝶,有與他門當戶對的馬家后人馬憶甜,有研究生碩士學位的楚天月,有淳樸的蒙古族姑娘托亞,甚至還有風騷的豪門小少婦葉珊。哪一個不都是百里挑一的嘛?怎么就偏偏是她呢?
無雙沒有猶豫,與小金花十指緊扣在一起。“好,姥姥說什么就是什么,您好好養病,等您病好了還得給我們主持婚禮呢。”
“你這孩子呀,姥姥從小看著你長大,你怎么想的我能不清楚嗎?我知道你很為難。不過咱們是江湖人,江湖人就要講舊禮,婚約不可違呀!這婚約是你太姥爺時候為你訂的,你什么事都可以自己做主,唯獨婚事沒的商量。”
“我明白,姥姥不管做什么都是為了我好。”事到如今,無雙還能說什么?難不成讓老太太死不瞑目嗎?不過說到底,如果讓他真的娶金花,他是做不到的。
怎么娶?人家才14歲呀!先不說她的歲數,自己跟她沒有太深的感情,僅是兄妹情,僅是救命之恩的感激。他欠馬丫和藍彩蝶的太多了,還都還不清,卻要他娶一個14歲的小姑娘為妻?只是因為家中的婚約嗎?
“不,不是為了你,是為了咱們的海家!我們的血脈傳承呀!”老太太現在沒說一句話都要重重的粗喘著。
病房里很安靜,虛弱的老太太茍延殘喘著,她終于走到了人生的盡頭,也終于看見寶貝外孫長大了,現在她可以安心地閉上眼了,現在的他翅膀硬了,羽毛已然豐滿,未來是他的,江湖是他的……
屋外走廊里,甚至整層樓的樓道里都站滿了人,有的是董家的賓朋,有的是外邊的小報記者,還有的只是同樣的病號來看熱鬧的。大伙可誰也沒見過這架勢,走廊里,浩浩蕩蕩跪著足足上百號人,這百十來號人也代表了現在東北黑幫的大部分勢力。董家是真正的一統之勢。那些社會上有頭有臉的一聽到這消息趕緊趕過來了,生怕來晚了這位盜門少主子會怪罪。
楚天月身子不適,但還是來了,她就站在托亞身邊,兩個姑娘手挽著手默默祈禱著,她們雖說現在也是董家的一份子,但不適常勝山的人,沒資格跪在這里。
“喂,誰讓你站這兒的?鄒開!有你的地兒嗎?還自我感覺良好呢?”藍彩蝶回頭狠狠瞪了一眼楚天月。
“我是東家的伙計,理應在這個時候送老太太最后一程,管你什么事?東家都沒說什么呢!”楚天月對她也不客氣。
“你說什么?再說一句試試?看本姑娘不撕爛你的臭嘴!在這兒你有資格張嘴嗎?”藍彩蝶立馬站了起來要與楚天月撕x。
“住口!都什么時候了?你們倆沒完沒了的有意思嗎?這么多人在不怕給咱家小爺丟臉嗎?還有,你們兩個把眼鏡擦亮了,看清楚,里邊陪在老太太身邊的是誰?兩個死丫頭,還敢在這兒撒潑。”馬福祥終于忍不可忍的大喝了出來,嚇的倆姑娘誰也不敢多說什么,只好作罷。
人家老爺子說的沒錯,你們這些姑娘平時自我感覺良好,一個個都陪在小爺身邊曖昧著,可到了關鍵時刻呢?還不是那個十四歲的朝鮮族小丫頭片子占了先機?其實誰也不愿見無雙娶金花,金花是鄉下孩子,沒什么本事,也沒什么后臺。對于盜門和無雙來講沒有任何幫助。
“天月姐,沒事,三姥爺這話不是沖你,別往心里去。都是一家人,以后常來走動就好了。”馬丫站起身來走過去安慰著楚天月。
兩個姑娘有時候在性格上很像,都很善良,不過楚天月更加剛強一些,而馬丫更加柔美些,不管她們是否是情敵關系,注定了二人可以成為好朋友。當下,加上托亞在內,三個丫頭一條心,倒是把咄咄逼人的藍彩蝶給孤立了起來。
病房門推開了,無雙和小金花表情落寞地走了出來,無雙的臉色很差,臉上掛滿了淚滴。只是這一刻,明眼人都注意到,小金花的手一直牢牢挎著無雙的胳膊未曾離開過,要擱在從前,就包括藍彩蝶和馬丫在內,在公開場合都沒有人敢跟他這么曖昧。
“小爺?里邊……”劉麻子走上前來扶住了無雙。
無雙微微點了點頭,他強忍著沒有哭出聲來,盡量抬起頭把眼眶里的淚水倒了回去。
走廊里鴉雀無聲,連帶著所有前來看望萊太太的幾十號賓朋好友和那些江湖前輩們全都脫帽低頭肅穆地默哀著。
一切早就準備好了,馬二爺趕緊打開黑色塑料袋,把孝布和白花給所有人分發了下去。這董家老太太過世在九十年代里,算是轟動整個東三省的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