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二爺從包里拿出來兩根繩子,分別拴在了自己和云強腰桿上,把繩子另一邊遞給了其他手下人,吩咐他們說,一會兒我跟云強進去找小爺,如果我們發生什么意外,立刻往回拽我們。
說完,馬二爺和云強鉆進了石頭拱門內的墓室之中。
還別說,這老江湖確實是有經驗,他燒了這兩張獸皮面具后,墓室中飄蕩著的不穩定氣流停歇了下來,整個墓室都靜悄悄的。
墓室雖大,但卻無遮無掩,很輕松地就看到了那張棺床和棺槨。但除此之外,馬二爺和云強已經把偌大的墓室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依舊不見有主子的身影。
“******,老子就不信了?肯定是有什么機關,快找找!”
“強子,別亂碰這里的東西,你先去西南角把蠟燭點著了,祖師爺立下的規矩咱們不能壞了!”馬二爺跪在棺床前,也不管棺材里裝著的是什么東西,先是給它磕了幾個頭,心里邊虔誠的祈禱,希望祖師爺保佑小爺順利脫險,希望墓主人不要怪罪,我們小爺年輕氣盛,若是哪里沖撞了您還請見諒。
“二爺?二爺?您快來瞅瞅,這嘎達有蠟燭啊?肯定是咱家小爺剛才進來時候點的。”云強喊道。
“不可能啊?小爺雖然歲數不大,但做這行當可是老資歷了,全天底下如果說還有一個摸金的手藝人的話那非他莫屬了,怎么連這點忌諱都不知道?明明蠟滅了還不退出來?”馬二爺隱隱覺得這古墓中雖然空空如也,但里邊藏著的危險卻絲毫不比那些貴斗龍斗少,不行,必須趕緊找到少主子迅速脫身。
“奶奶的,巴掌大的地方能跑哪去?這么大個活人難不成還人間蒸發了?來呀?給老子刨開!所有墻都別落下,我就不信了,肯定有暗室!”云強那火爆脾氣上來了誰也攔不住。
“慢著,別亂碰這里的東西,你們把撬棍拿來。”馬二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最中間的那口棺材上。
“啊?我說二爺,您是不是傻了?要不是您傻了就是咱家小爺傻了?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誰愿意自己趟棺材里?您別鬧。”
馬二爺圍著那口碩大的棺材轉了一圈,嘴里吧唧了兩口老漢煙,那一雙小眼睛滴溜溜直轉。“給我撬開!快點!”
“哎,得嘞,您說撬那就撬吧。”云強無奈,只好依照馬二爺的吩咐辦。
別看他是東蒙馬幫的大當家,手下管著幾百號殺人不眨眼的響馬子,可在江湖人那得論資排輩。人家馬二爺雖然不是跟董爺,馬四海等人一個頭磕在地上的師兄弟,但確確實實算是他們師爺輩兒的了,董家以前馬福祥的時候,一直都是馬二爺在打理,他可以算的上是三朝元老了。
真要是因為判斷失誤把少主子折在這嘎達誰也付不起責,現在有個老前輩敢站出來拿主意,那云強自然是言聽計從。
“你們都愣著干啥呀?二爺說了撬開就撬開!快點的!”云強大喝一聲,手下四五個蒙古族壯漢立刻沖了上來。
其實哪里還用得上撬棍啊,這一個個壯漢,膀大腰圓的,估計一拳頭都能把棺材板子砸碎了。
幾個人合力,一點點掀開了棺槨,然后小心翼翼地平放在一邊,最后露出了里邊的棺材。馬二爺站在一邊沒有繼續下令,他把腦袋貼在棺材板子上聽了聽里邊的動靜。
這老賊王可不是一般的尖,像這種古墓里挖出個大粽子再正常不過了,最后一層棺材絕對不能輕易打開。沒有少主子在,真要是弄出來大粽子他們誰都別想好。如果小爺真躺在里邊的話,肯定就得呼吸,就得有心跳,只要稍微能有點活氣,他那雙賊貓耳朵就能聽見。
“二爺,咋樣?有動靜嗎”云強催促問他。
“別吵吵,小點聲。”
眾人嚇的大氣都不敢喘,靜靜地站在一側焦急地等待著,這棺材蓋密封的很好,可以清楚的看見棺材蓋與棺材接觸的四邊縫隙里都是被石蠟給呼死的。正常人一打眼就知道,這古墓還沒遭過土夫子光顧,里邊的墓主人依舊沒有被打擾過,自家主子怎么可能在里邊呢?他鉆進去了,誰給他蓋的棺材板子?誰又給他在外邊涂了一層石蠟?
馬二爺沉思了片刻,最后站了起來,無奈的搖了搖頭,這老賊王那是千里眼順風耳呀!哪怕是里邊能有點動靜肯定也能聽見,可里邊鴉雀無聲,應該是什么都沒有。
“咋樣二爺?我就說不可能吧?您瞅瞅,這棺材板子下邊還呼著石蠟呢。咋可能有人嘛?那不得憋死?來來來,都別站這兒看熱鬧了,趕緊去給老子拋墻!”
云強一句不經意的話可把馬二爺嚇的不輕。是啊,棺材現在是密封的,真要是小爺就在里邊,自己的判斷稍有不慎可不是要被憋死了嗎?在古墓里邊,什么邪乎事都有可能發生,又有誰能解釋的清楚呢?不行,寧可錯殺絕不放過!
“給我把棺材板子抬起來瞅瞅!”馬二爺說這話的時候,自己已經把手搭在了一側的棺材板子上了。
“我說老爺子,您咋這么犟呢?要一般小事我強子肯定聽您的,但此事事關小爺的生命安危,不能瞎鬧!好好好,您愿意在這兒折騰就折騰您的吧,你們幾個別聽他的,快去,該干啥該干啥去,咱的時間不多!”云強也著急呀,眼看著這棺材是密封的,小爺一個大活人怎么就可能自己鉆進去呢?
他帶著手下人沒搭理馬二爺,自顧自地區墓室四角,這兒拍拍,那兒敲敲,想尋找這古墓中是否藏著機關暗道。
馬二爺卯足了勁兒試了試,幸好這口棺材埋在地底下幾千年之久了,原本再好的木質恐怕也被空氣腐蝕的不成樣子了。稍加點外力就能挪動,別說抬起來了,馬二爺手指扣在棺材板子底沿上一使勁兒,手指甲都指甲戳進了木板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