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哥,你們爺倆商量啥呢?大伙等你們呢,咱們是不是該走了?”白素走過來催促無雙說。
“妹子,恐怕我們暫時得分開一會兒了,這盜洞有些講究,我和二爺打算去探一探,你們繼續往前走吧,記住,遇到什么危險立刻開槍,我們聽到槍聲馬上來支援你們。”
白素詫異地看著他,無雙可不是那種輕易拋棄同伴的人,定是有什么要緊事,要不然也不會突然離隊了。他離開也好,留下這三個傻乎乎的老毛子,想什么時候干掉就什么時候干掉。沒有無雙,白素就不用畏手畏腳的了。
“哎?我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白素,不許為難這三老毛子,我可告訴你,佟佳燕他們還都在地面上呢,如果這些老毛子全軍覆沒了,你應該知道后果。”
白素沒有直接回無雙的話,笑了笑只是說:“祝你們順利!”
白素這小娘們的性格跟藍彩蝶不同,這娘們比藍彩蝶還怪,有的時候包括那咻在內誰也看不懂她。
無雙抱著肩膀冷冷一笑,心道,白素不是傻子,沒到天眼盡頭之前白素絕不會傻到對安捷列夫下手。
“多的我就不說了,當心松島奈奈子。”
無雙又把安捷列夫叫了過來囑咐了兩句,也沒說什么,只是提醒他不要太信任白素,另外他又從俄國通訊員拿了一捆電纜。
“有事隨時聯系,保重!”無雙帶著馬二爺背著重重的一捆電纜鉆進了這條陰森的盜洞之中。
這捆電纜是剛才從日軍的軍械庫找到的,足有幾千米,雖然沉重不過最起碼能一直跟外界保持聯系。
這盜洞打的是真好,就算無雙再學幾年恐怕也趕不上人家的手藝,看看這盜洞四邊切口多光滑?都是用灰沙拌著雞蛋清支護的,要不然砂巖早就塌陷下來了。
無雙分析這條盜洞肯定是在小日本撤出天眼或者建國后挖的,要不然日軍當初早就發現了。
盜洞打的挺寬敞,估計這人身材比無雙還魁梧,雖然是盜洞,可無雙幾乎可以在盜洞中直立行走了。這條盜洞的方向是斜著向地面上打去的,但現在還無法判斷,當初是有人從天眼下逃離時打的,還是從外邊下來時打的。
以前的老土賊們打盜洞有個習慣,都會在盜洞四壁上留下記號,這些記號可不是說為了防止自己迷失方向用的,您想啊,就這么一條盜洞,一前一后,您就算是傻子也不至于迷路吧?這些本門的特殊符號一般都是些黑話呀,要么就是些字符。用來警示后入的同行們,前邊已經有土夫子下來過了,是個空斗。
但這條盜洞里竟然什么東西都沒有,別說字符了,除了洛陽鏟修砌過的整齊痕跡外,連個毛邊都沒有。
無雙回頭問馬二爺:“二爺,在咱東北,除了咱們盜門外,還有其他同行也可以做倒斗買賣嗎?”
“這就不好說了,那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只要賺錢,人啥事都敢干,不過盜洞能打的這么好的,怕不是一般的土賊吧?”
無雙與馬二爺順著這條盜洞一直往前摸索,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鐘,前邊是依舊見不著頭。按照腳程分析,他們已經走出來足有一公里了,因為肩膀上扛著的電纜都用光了。
“小爺,這盜洞打的這么深?咱還要往前走嗎?再往前走電纜可就沒了!”馬二爺提醒無雙。
“二爺,給我插上電話,我有點擔心白素和安捷列夫他們那邊。”無雙心中已經決定繼續順著這條盜洞探索,不管這條盜洞通向哪里,這是唯一一點線索了,他決不能放棄。
馬二爺把電話插上,連通了另一端,但是盲音響了許久,依舊無人應答。九十年代中期的通訊技術沒有大家想象的那么差勁,要知道,當初第一批大哥大已經生產投入使用了,民用電話也不再是老百姓遙不可及的奢侈品了。
這條電纜可以連通地面的格拉西姆,和天眼下所有電纜覆蓋的區域,只需按照通訊工程師提前設的小號撥通就可以。白素與安捷列夫那邊一直跟地面保持著聯系,并且他們與無雙這邊的電纜是在軍備區形成的線路交叉點,因此,不可能出現強磁場影響的情況。
“他們肯定出事了!”無雙斷言。
“白素不會對他下手吧?”
“難說呀!這小娘們太狠了,不行,咱們得回頭,安捷列夫可不能死,咱得對格拉西姆有個交代。”
無雙剛想把電話掛斷,他接過電話的那一刻,突然從話筒里聽到了什么聲音,他以為是有人接通電話了,趕緊拿起來聽,這一聽,嚇的他也是后背汗毛倒豎起來。
“哼哼……哼哼……哈哈……”又是那個女人冰冷的陰笑,任何人聽到都好像瞬間掉進了冰窟窿里似的不寒而栗。
這笑聲在卡盧加2號區時無雙已經聽到過一次了,上次覺得是可能天眼下的磁場不穩定造成了,但這次無雙可是聽的一清二楚絕不會有假,那肯定是個人!
天眼下所有區域都被小日本布上了電纜,也就是說,無雙也無法判斷這個女人的笑聲到底是從哪個區域傳來的。
“壞了!肯定是出事了!”他心頭升起一絲不祥預感,扔下電話掉頭就往后跑。
十多分鐘后,二人又從那個盜洞口蹦了出來,舉著手電朝天眼下方追尋而去。腳下可以看到這一行人留下的清晰腳印,大概追尋了能有一里多的路程,前邊黑暗中隱約看到了一具尸體倒在了血泊中。
無雙和馬二爺沖上去一看,死的原來是個老毛子,安捷列夫的人,這尸體死相有些詭異,他長大了嘴,瞪著眼睛死不瞑目。尤其是這張嘴,張的有些夸張了,他嘴里的舌頭還是向上卷曲著的,口腔中有一股惡臭的黃色粘液。除此之外,身體表面再無外傷。
“真惡心!”馬二爺看不下去了,扭過頭干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