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山巒之間本就沒有什么路可言,無雙順著玄天觀門口正對的方向走了幾步,門口就是那條清澈的溪流,溪水上還平鋪著幾塊綠松石的石板。他走過溪流,往左邊看了看,左手邊天邊隱約還能看到星斗璀璨。右手邊則是一片被霧氣遮擋的虛無。
他左右打量了幾眼,最終還是選擇往右走,他是個喜歡反其道而行之的人,你越是不想讓他接近,他的好奇心就越強。
無雙剛才從玄天觀溜達出來關了門,可這時,身后竟然傳來了咣咣的砸門聲,聲音很大很急促,敲門人好像氣急敗壞。
怎么可能有人?這地方四下不靠,是山溝子里的山溝子,他們能找到這里都要歸功于那九尾狐仙的指引,如今又是三更半夜的,是何方妖孽在作怪?
無雙聽到敲門聲后不得不反身回去,他心智這荒山野嶺的找來的肯定不是什么善茬子,弄不好就是山中的邪祟在作怪。
沒等他往回走幾步呢,突然就聽身后哐當一聲,那敲門人竟然把道觀大門給砸開了。而后,玄天觀方向便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他手握寒血寶刃狂奔往回跑,道觀的大門被撞的稀碎,栽倒在一旁。他借著月光往里一瞅,哎喲我的媽呀,好大的一個家伙,這是一個身著金甲的威風將軍,身高足有七尺,那魁梧的幾乎能裝下虎背熊腰的安捷列夫了。
他身后披著斗篷,渾身上下是金光縈繞,好一身金甲那金甲將軍手持一柄鋼叉,鋼叉前端的三刃已經抵在了安捷列夫的脖子上,若是再用力分毫安捷列夫便得一命嗚呼。
這可憐的老毛子到了這節骨眼上竟然依舊鼾聲大作絲毫沒感覺到危險就在眼前。傍晚時分,無雙用寒血寶刃幫他把傷口中的子彈挑出來了,要說這老毛子還真有剛,咬緊了牙關,沒有麻藥,沒有止疼藥的情況下竟然一聲都沒哼哼。事后,為了緩解疼痛他喝了不少酒,這不,躺在火堆前一直睡,這時候還是人事不省。
就算他睡的沉,那其他人呢?剩下的兩個俄國人枕著自己的槍索性翻了個身不聞不問,好像壓根就沒覺察到有危險靠近。這不像他們,他們都是身經百戰的人,要不然格拉西姆也不會信任他們。不但如此,就連一貫警覺的馬二爺也是靠在墻根抱著肩膀睡的那個香啊
無雙瞇著眼睛,眼中寒光乍現,一個箭步沖了上去,二話不說與那金甲將軍便纏斗在了一起。
說實話,自己絕非那大家伙的對手,這金甲將軍不但個頭大,勁兒也大,掄起手中鋼叉都帶著呼呼的風聲,一下下向無雙腦袋上扎來。
當啷啷……兇猛的鋼叉凌空就扎了下來,無雙淬不及防只有用手中的寒血寶刃硬接。兩個兵刃碰撞在一起激起火花四射,無雙拼盡全力死死用寒血寶刃扛住了鋼叉的下壓勢頭。但那金甲將軍力大無窮,手中的鋼叉一點點發力,無雙起初還是身子板站的直流的接住了他這一擊,然后慢慢彎下了膝蓋,最后一條腿已經單稀跪地了,膝蓋上火辣辣地疼痛難忍。這家伙的力氣太大了。
不行,絕對不能再這么與他硬碰硬了,這么下去自己落不著好處。這玄天觀內空間有限,自己的矯健身法根本使不出來。跟他硬碰硬又沒有他的蠻力。
眼看著那家伙兇神惡煞地瞪著一雙死魚眼睛朝自己發難,無雙雙膝下已經難以吃得消了,再這么下去膝蓋都得被他壓碎了。
這家伙手中的鋼叉到底是什么打造的?怎么如此堅韌?若是普通兵器,這般與寒血寶刃交織在一起早就被它斬斷了。
“哼匹夫之勇”無雙暗罵道。
無雙此刻雙手死死抵住寶刀,寶刀的刀刃抵住了鋒利的鋼叉,只見無雙雙手突然收了力氣,力氣一卸,那鋼叉可不猛地就朝著他的腦袋扎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看無雙跟條滑膩的泥鰍似的,嗖地下整個身子平躺了下去,然后仗著自己比那金甲將軍長的瘦小許多,竟直接從那家伙胯下沖了過去。
“奶奶的,你個死妖精,你跟老子下死手是不是?好,老子讓你斷子絕孫”他口中嘟囔著,就在他身子滑過那金甲將軍胯下時,寒血寶刃已經向他胯下扎了過去。
卻不曾想,那家伙反應也不慢,右手的鋼叉扎空了,可左手還閑著呢,他彎腰下來,單手正好抓住了無雙的脖領子,用蠻力把無雙舉了起來,您說得多大的勁兒吧,一只左右直接拖著無雙把他高高舉過了頭頂,然后掄圓了就把無雙重重地拋了出去。
這家伙真是力大無窮,無雙這輩子都沒遇上過這么難纏的對手,恐怕就連馬福祥跟他對打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無雙的身子好像一片落葉一般,在半空中飛了老遠,直接從玄天觀大墻飛了出來。可這卻正中無雙的下懷,只要不在玄天觀里跟他打自己就有優勢。人家家孩子小時候都是學這個學那個,又是奧數,又是樂器的,可這小子呢?那從小董爺就把他當成自己的接班人培養啊一身的賊骨頭。
他的身體懸在當空,然后一個打旋穩住中心,最后落地后雙手抱頭身子蜷縮在一起,翻滾了幾個跟頭卸去了慣力。
“孫子爺爺沒死,在這兒呢有本事出來再跟爺爺大戰三百回合”他挑釁道。
玄天觀中的那金甲將軍大怒,張開嘴仰天咆哮,如同野獸一般。然后拎著鋼叉反身就追了出來。可放眼一瞅,玄天觀外黑漆漆的,那賊小子早就不知躲到了何處。
“啊額”他怒不可遏,找不到無雙的人影只好大聲怒吼發泄著心中的煩悶。
“喲呵?孫子,哭啥呀?你爺爺我還沒死呢不用你這么孝順”無雙壞笑一聲,突然從天而降,手握尖刀朝著那家伙的喉嚨就劃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