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3.
那個年代兵荒馬亂,誰都有可能成為新的帝王,就是為了這個,莫小七與吳功耀之間的愛倒顯得微不足道了,他們征戰四方,抗擊日寇,江湖仇殺……錯過了太多太多,當想把對方握在手中珍惜之時卻發現,一切都結束了,他永遠離開了。
江山還重要嗎?莫小七也有能力,也有手段,但她放下了一切,永遠沉睡了過去。只能用這種方式去思念著她的丈夫。
“混賬東西!你太姥姥的話不聽,連你玄祖的話也不聽了嗎?你這狐女,妖言惑眾,迷惑雙子,今日貧道就取了你的靈魂,我倒要看看,他小子到底是要江山還是要美人!”陰陽玄道被無雙的不孝都要氣炸了,這半仙之軀的老道真要是狠起來比誰都狠,沒有得道之前他比莫小七比吳功耀兇殘百倍。
陰陽玄道急于擺脫那妖猴也真是拼了,口中默念神秘道咒,然后從體內調出一口元氣,不知用的是什么怪力,往前一頂,竟然從他體內一下子彈出來一個人影,這人影不是別人,正是他陰陽玄道,他的影子與他一模一樣,那就是他的一半元神。
他用自己一半元神來對付那妖猴,肉身則轉過頭來朝著無雙的方向就追了過去,他揮起七彩浮沉,氣道金光從天而降,朝著藍彩蝶的天靈蓋就刺了下去。
無雙眼皮一瞄,就覺得一股刺眼的金光從頭而降,看來玄祖是真氣壞了,要大開殺戒了。他是萬萬敵不過陰陽玄道的,這陰陽玄道若是真大殺四方起來,那可就是魔鬼了。不過他雖敵不過,但別忘了,他有血魄,那是上古四帝的神力。
藍彩蝶抬著頭眼看著那金光是朝自己而來的,她微微笑著,笑的很甜很幸福,然后閉上眼睛靠在了無雙懷中享受著最后的溫暖。他為了自己違背先祖之命甘愿背上不孝之名,這難道不是對自己的愛嘛?他們都說自己妖言惑眾,都說自己是紅顏禍水,那又如何?今日他可以這般對自己,死也值了!
她心中一個聲音默默說道:甜甜,你看到了嗎?他可以為了我做這么多事情,你看到了嗎?他愛的是我!你輸了!你永遠也贏不了,就算我今天死了,他也不會娶你!
她閉上眼睛,眼角劃出幾滴晶瑩的淚滴,那是幸福的眼淚。
突然,一股刺骨的冰意傳來,藍彩蝶再睜開眼睛一瞅,從天而降的那七道金光已經幻化做無數把利刃,那利刃此刻就插在自己頭頂,距離自己的天靈蓋僅有不到一公分的距離,而那些利刃統統都插進了一層冰墻之中。
無雙孔武有力地雙臂一只手扛著藍彩蝶,一只手高高舉起,用血魄的力量筑起一道冰墻,那堅實的冰墻牢牢阻隔住了萬劍穿心之苦。
“玄祖!你不是我對手!恕孩兒不孝,彩蝶不能死!你若想懲罰就懲罰孩兒吧,不過,也許你斗不過現在的我!”他的雙眼中迸發出無窮的寒意,眼神所到之處,四周無不結起一層冰霜。他的眼神冰冷的好似地獄的惡魔,他的力量好似是可以毀滅世界的無窮冰寒。
那一刻,陰陽玄道與他對視,竟被他的寒意嚇的打了個寒顫。
“你……你……?你這不孝子孫!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嘛?”他訓斥他道。
陰陽玄道從沒有承認過自己就是海家先祖,就算是吳功耀是他最喜歡的徒弟,他也沒有透露過半分,可憐那亂世大梟雄苦苦尋找師傅的蹤跡,苦苦尋找著自己的身世,真相距離他是那么近,但這個近卻讓他遙不可及。
他到死也不知道,自己是舒爾哈齊的后人,自己的師傅就是自己的老祖宗。
“讓開!我再說一遍!讓開!”無雙冰冷的眼神瞪著陰陽玄道。“遇佛殺佛遇鬼殺鬼!”
那無窮無盡的力量在他手中幻化出一把鋒利的寒冰寶刃,這可不是他祖傳的那把寶刀,他不能用祖傳之物與先祖對打,那是不孝。這是一把真正由寒氣幻化而成的無形無質的利器,它可以撕碎世間任何物質,因為沒有一種東西可以抵御它的極限低溫。
啪嚓……啪嚓……啪嚓……沒有聽錯,這是無雙的腳步聲,他每抬起一次腳,腳面下都會結成一層堅冰,然后落下腳,把那層堅冰踏成粉碎。
“哈哈……你這盜墓賊,哈哈……報應!報應!連你自己的子孫后代都不聽你的了!”玄機子在一旁看笑話道。
無雙沒有理會他,這不是他該管的事,他必須趕緊帶藍彩蝶回去,要不然那時空漩渦就關閉了。
“小爺?小爺?您等等我呀?帶我回去帶我回去!”一直躲在一旁不敢露頭的那個老賊馬三爺這時候才跑出來。
你說這老東西多尖吧,知道這群人都是高人,動一根手指,吹一口氣自己都得沒命,所以剛才無論打成啥樣,他都貓在暗處躲藏著不敢出來。其實吧,剛才如果陰陽玄道打敗了玄機子,估計馬上他就得沖出來跪在陰陽玄道面前喊一聲祖師爺,如果玄機子贏了,那估計他也得出來,就說晚輩仰慕已久,想拜您為師,為您鞍前馬后一生一世無怨無悔。
可他做夢也沒想到,這么多個高人面前,最強大的竟然是自己家小主子,幸好自己剛才沒有著急選擇戰線。
“走?哼!你們今天誰也別想離開靈州城!你們統統都要在這里永遠沉睡下去,陪著我享受著著無限輪回之苦!”玄機子大怒,想使出渾身解數拖住所有人,為天水的到來贏得時間。他們是誰也不能走,因為他們一旦有人活著出去,那么就會立刻把黑貍其他七縷靈魂放出來,到了下一次靈州城重現人間時空漩渦大開之時,就是他的末日了。
撲哧一聲……正在莫小七和陰陽玄道打算聯手對付他時,就見那玄機子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再仔細一瞅,一把閃著寒光的冰刃穿過了他的胸膛,戳穿了他的心臟,此刻正是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那晶瑩剔透的冰刃上被染成了血紅色,頂在他心臟外邊。
(梨樹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