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棒爺說,我試試吧,不過能不能救她,還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如果兩天后我回來了還好說,從現在算起,二十四個時辰后我若還沒有回來,那你們直接就可以給她準備后事埋了吧。
那片山是孤山,雖在地圖上有顯示,不過一直也沒人給起個什么名字,棒爺騎著馬連夜出發,第二天一早就跑到了那片孤山腳下。山外曙光普照在潔白的雪地上,晃得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而那孤山之中卻是終年被一大片黑霧籠罩著,誰也不知道這山中到底有什么,只知道稍靠近些,溫度就會比外界高。
蒙古大草原上的走馬人不少,以前也有幾個去里邊溜達過的,那里邊倒也沒有多邪乎,只是進去的人都說山中死氣甚重,活人不宜長時間逗留。而這山中最中心到底藏著什么現在也沒人能說出來。
這要是擱在一般人身上,肯定身邊要帶個學徒或者是伙伴,也好給自己有個照應。但棒爺是個獨行俠,獨來獨往慣了,而且也不想讓兩個年歲不大的孫子學自己這門手藝。
他磕打兩下煙袋鍋子,把馬兒直接往山下一栓,徒步就往上爬,蒙古草原上的山一般都不高也不陡,棒爺身子骨硬朗,把這一大片山都探遍了可能都大氣不喘一口。
起初,山腳下這片還好,跟草原上的植被大致相同,只是溫度比外邊高了些,雪花落地就融化,泥土中長了薄薄的一小層綠芽兒。倒是有一番桃花仙境的感覺。
越往里走霧氣就越濃,而且溫度雖不低,可棒爺也不知道咋地,渾身就是不由自主地打哆嗦。那是陰氣。
這片山林中氣候雖溫潤,植被也茂密,但卻不見有動物出沒的蹤影,這讓棒爺十分焦慮。走馬人都善識走獸,附近出現什么動物那就說明了這片山林的環境情況了。
他越走越遠,一路順著山腳下往里深入,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中午頭子。頭頂的太陽光晃的要命,可深處這片山林中卻一點暖和氣也沒有。山中到處生長著奇異的花草,大多數花草的名字連他都叫不上來。
已到山腰處,山腰處不時出現了一堆堆的石頭搭建而成的奇怪建筑,既不是簡單的石頭房子,也不是什么蒙古族人圖騰文化。他離遠了一瞅,這些奇形怪狀的石頭堆砌在一起竟有些像人的骷髏頭似的,而且這骷髏頭的兩個眼窩子里好像被人故意用紅色染料涂抹上了,雖然經過風雨的侵襲紅色染料已經漸漸模糊不堪,不過那景象還是顯得有些猙獰可怖。
棒爺常年在大草原上走動,多少也聽過以前老人提起過的那些怪事和傳說。他越看越覺得這些石堆很像是古代時候薩滿祭司做大型儀式用的結界。
“棒爺,那些結界上有文字嗎?”無雙打斷他插嘴問道。
“沒有,那些石堆的歷史肯定要追溯很遠了,就連那骷髏眼窩子里的紅色染料都模糊不堪了。”
無雙問他:“您數過沒有,這些骷髏頭形狀的結界石堆一共有多少個?分布在這片山林的什么方向?”
“這個我記得很清楚,一共是九十九堆,漫山遍野全都是啊,位置剛剛就是出在這片山脈的山腰位置。當時條件有限,也許從頭頂上看它們會組成某個什么圖案或者古文字吧。”老爺子很細心,這么多年過去了依舊對那段記憶無法忘記。
他說我從中午看見這些奇怪的骷髏型石堆開始就一直順著它們一直往前走,直到太陽下山終于轉了一個來回,可在這死氣沉沉的山林中除了奇花異草外根本不見有活物,也尋不到我要找的絕戶草。但按理來說這山林的環境很適合這種毒草生長。
他心中打定了注意就想再仔細找一找,那畢竟是條人命,自己答都答應下來了,能救肯定要救。可這一片荒山之中到了晚上充斥著濃郁的死氣,自己去哪里過夜呢?
當時棒爺也是傻了,隨身竟然忘了帶手電或者煤油燈,自己摸著黑在山林中東闖西闖,自己也不知道是走到哪了。反正大概的方向還記得,眼前出現了一道深溝,溝下邊影影倬倬借著月色就見有個人影。
他心想可能這深山老林中有人居住,該是問問能不能借宿一宿。
打定了主意他就在山上招手喊,朋友,敢問這是何處啊?我迷路了,是不是可以勞煩借宿一夜?如果有馬奶酒就更好了!
在大草原上這也是常事,草原太大了,能有幾條公路,有時候在荒無人煙的草原上一走就是幾天幾夜,什么都看不見,一般這種時候只要能看到有牧民,他們都會上前主動問好,而主人家一般也都會盛情款待遠方的客人。
棒爺習慣了這淳樸的民風,忘了自己現在置身于荒山老林中,深更半夜的,這到處是死氣的山腹中哪里會有什么活人?
不管他怎么喊話,那人就是紋絲不動,棒爺那時候身子骨硬朗,隨身又帶著槍,可是頂天立地的猛漢一個。他也跟著人較上勁了,你不不回答嗎?那我偏偏就要下去問你。
他順著這道溝的邊沿就滑了下去,等走近了借著月光一瞅,可是把他嚇了一大跳,站在谷底的哪里是什么人啊?明明就是一樽人形的石像,也不知這石像是什么年代的,這么多年風雨洗禮,它的五官早已不可分辨,唯獨就剩下這么一個人形戳在這里。
他再仔細尋找,只見谷底的地面上東倒西歪地出現了許多這種人形石雕,他看到的這樽可能是運氣好,這么多年下來還沒被風刮倒。
別看蒙古人憎恨盜墓的,但他以前跟吳功耀打過交道,那可是個職業摸金校尉,什么墓沒盜過呀,跟在吳功耀身邊也聽過許多盜墓異事。他這么一琢磨,再聯想到剛才出現的那些骷髏形狀的石堆,判斷這附近可能是處古代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