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撒腿就往外跑,剛跑兩步,突然想起了什么,抄起槍回頭瞄準那盒子扣動了扳機,子彈打中了那枚黑色的圓核,頃刻間,圓核中血漿爆裂開來,好似一個無盡的泉眼一樣,把這多年來被它吸取的血液全部吐了出來。
無雙打開暗鎖沖出了實驗室,馬丫撲進了他的懷里。可以感覺到,小姑娘的身體正在發抖,她嚇壞了,他就是她的天,如果天塌了要她怎么活?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我跟你說不要你進去,你非進去!打死你!打死你!壞人!!!嗚嗚嗚……”馬丫用小拳頭捶打著無雙的胸口發泄著。
“好了好了,等出去哥讓你打個夠還不行嗎?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咱們快出去!”無雙帶著馬丫和阿古達木趕緊往二樓跑。身后的實驗室中,那枚邪惡的黑色圓核已經被無雙打爆,里邊蘊含的血液正在瘋狂溢出,現在已經淹沒了整個實驗室。
三人不停地狂奔,跑上了二層儲備庫,又跑上了要塞的一層。
“什么人?”無雙突然停住腳步,用槍口對準了走廊黑暗的盡頭。
“小爺?是你嗎小爺?”黑暗中傳來了巴特爾不標準的漢語。
他終于趕來接應了,巴特爾帶著五十多號兄弟一直順著馬丫留下的記號一路追來,他來的正是時候,如果早來的話,恐怕傷亡會更加慘重。
“小爺,您沒事吧?”
“沒事,不過哈森死了。”
“哎呀,現在說這些干啥,只要您沒事就是萬幸啊!快走快走!”
一個小時后,所有人終于重見天日,從北滿要塞地下入口爬了出來。阿古達木說是不是要把這個入口炸了,萬一這下邊再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跑出來禍害草原可就糟了。
“入口不能毀掉,這都是小日本當初犯罪的證據。”無雙把入口處封閉井蓋擰死。
回到額吉湖已經是清晨了,在林子里時候無雙的大哥大一直沒有信號,而那個時候每個國家之間的通信運營商也是不同的,在蒙古這邊有信號屏蔽,他的大哥大也收不到。
他只好再次穿越國境線,找一個移動的信號塔,坐在塔下給巴雅拉教授撥通了電話。
“教授,你那邊怎么樣?還好嗎?”他最關心的還是兩位老先生的情況。
“你放心吧,我這里還有抗毒血清,雖然不能完全解毒不過肯定可以挺到美國朋友來。雙子,你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事,你這小子沒事絕對不會惦記我老人家。”巴雅拉教授從小看著無雙長大,這小子什么性格他太清楚了。
“嘿嘿……什么都瞞不過您。我想跟你打聽個事。”
“說!”
“您聽過北滿要塞嗎?”
電話的那一邊沉默了許久,無雙還以為是信號不穩那邊掉線了呢。他剛想重播回去,就聽巴雅拉教授感嘆道:“想當年因為修建北滿要塞,日本人坑殺了我中國同胞數以千計呀!那要塞幾乎是用咱們中國人民和蒙古人民的血肉之軀鑄成的!可惜呀……可惜呀!當初東京審判的時候戰犯們拒不交代北滿要塞的入口。”
無雙笑道:“嘿嘿……人在做天在看,他們不說不代表這個秘密永遠被埋藏在地下呀!”
“你小子……難道……莫非……?你找到了它?”巴雅拉教授驚道。這二戰遺跡可不是他一個醫學院教授研究的范圍,不過北滿要塞的尋找成為了全國,乃至全亞洲,全世界愛好和平反對戰爭人士的最大心愿,它對中國人太重要了,這里邊埋藏的秘密也太多了,不僅僅是日本人對那奇怪的黑色圓核的研究,還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軍事秘密。
“你小子別跟我嘻嘻哈哈的,正經點,你是不是找到北滿要塞了?”他的語氣很夸張,幾乎想從電話線里鉆出來質問這個小痞子。
“嗯……您的問題我該怎么回答呢?我知道您與咱們許多官方人員很熟悉,那您是以我們董家的朋友身份來問我,還是以官方身份質問我呢?”無雙還留了個心眼,跟巴雅拉教授也玩算計。
“傻小子!你別跟我來這套,就你那點小心眼。行行行,我實話告訴你把,這個情報不管你是賣給俄方還是咱們中方都能賺一大筆錢,當然了,咱們中國政府一向的條件你是知道的。”巴雅拉教授說道。
“哈哈,我只是個商人,而且這不是什么賣國的大罪,再說了,北滿要塞修建在蒙古境內,所以……”無雙奸笑著,看來又能狠狠敲格拉西姆一筆錢了。
“我知道你的小算盤,你不要急于跟格拉西姆聯系,你別動,等等我,我打一個電話,馬上回給你,既然你想做生意,那么咱們就把利益最大化。”說完,巴雅拉教授掛了電話。
教授的身份特殊,在吉林省德高望重,他是我國生命科學界國寶級的人物,所以他人面極廣。他認識一位朋友,那位朋友的父親就是偽滿洲國新京軍事檔案館的管理員,而他子承父業,現在是東三省情報局的。
諸位也許問了,東三省有情報局嗎?
有,記住了,全國各地凡是有對外口岸的就有情報局,有些是反敵特的,有些是搞信息安全的,還有一些是整理二戰時日本鬼子留下的那些瑣碎事的。巴雅拉教授這位朋友就屬于后者,專門致力于搜尋東京審判時沒有審問出的日本侵略罪行。
不大一會兒教授果然給無雙回了電話。
“雙子,你有機會再回到要塞里嗎?我有一個朋友想委托你辦一件事。雖然他是官方人,但這事算是咱們私下的。”
“私下的?那就好說了,看事多大給多少錢。”無雙打算獅子大開口。
“你小子,生意經都算到我頭上來了?我上幾日救了你的命,這錢怎么算啊?”
“那……反正我不管,這又不是您的事對不對?說別的沒用,那地方陰森森的,比他媽古墓還險,我下去一趟已經折了個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