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無雙書名:
無雙告訴他們說:“什么都沒有才不對勁兒呀!你們想想,歷代的摸金校尉也好,還是搬山道人,還是卸嶺力士,反正不管是哪派的土夫子,他們拿了明器就好,沒有一伙人有毀尸滅跡或者偷尸的怪癖吧?可這里邊的尸體呢?”
“被偷走了唄!”巴圖姆想都不想答道。
“對,唯一的解釋就是第一批進來的土夫子不為明器,就是為了里邊這具尸體而來!”無雙肯定他的說法。
“小爺,建國前咱們這兒是東北四省,東北四省范圍內有能耐做這倒斗買賣的幾乎都在咱們盜門里,您說會是誰干的呢?”阿古達木問道。這些兄弟平時沒事就愿意,幾個坐在一起抽著小煙喝著馬奶酒聽上了歲數的前輩講建國前草原上盜門的英雄事跡。
無雙說,肯定不是咱們盜門所為,在那時候其實盜門中的摸金校尉已經絕跡了,敢做這種大買賣的一定要有我太老爺吳功耀的授權,而且,就算是咱們盜門的摸金校尉所為,那他們打盜洞用的也都是洛陽鏟,你們看,進來時候那墓道打的不規則,切口是方形的,那是工兵鏟的痕跡。
眾人在這柔然古墓里越呆越憋屈,空氣也越來越稀薄,有沒有什么發現,只好從墓道中出來。小日本已經追遠了,這個時候正是跑出林子尋援軍的最佳時機。
可現在最令眾人頭疼的是,他們剛才跑的匆忙,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方向,這林子里到處都是枯樹殘木,除了這個小崗子外幾乎沒有任何參照物。
“小爺,要不咱們分作兩幫往出走吧。能出去一個是一個,我和兄弟們肯定保您和馬姑娘周全!”阿古達木建議。
“不行,大家不能分開,一旦在路上遇到日本人咱們的火力要是不夠立馬就得被亂槍打死,連跑的機會都沒有。大家聽我的,繼續往前走,咱們就去尋找北滿要塞,如果我沒分析錯的話,那群小日本的目的不是我,而是保護北滿要塞里的秘密。”無雙說道。
“哥,可這么大的一片林子,咱們到底去哪找北滿要塞呀?就連那個護林員都是聽他爺爺說的,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有一個人找到北滿要塞的入口,會不會被小日本給炸了?”馬丫問道。
無雙說應該不會的,如果北滿要塞的入口已經被炸,那這群日本人也不會如此窮兇極惡了,你看看他們,很怕咱們靠近北滿要塞。我估計呀,里邊指不定當年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也許又是什么變態研究呢。
雖然傳說中的北滿要塞他們找不到,不過抬頭卻能看到遠處的山梁,據護林員所說,那北滿要塞就隱藏在這座山中。
無雙怕一路上遭到小日本的埋伏,帶著眾人專挑小路走,眾人靠著林子遮掩逐漸接近那座黑山。
幸好這一路上沒有再遇到走失的同伴。要不然又要鬧出來動靜。
“大伙把火把都熄滅了!跟緊我。”無雙吩咐道。
他們距離那座山越來越近了,這座山里曾經死了數以千計的中國和蒙古勞工,早就被視為不祥之地,所以這么多年來包括中國護林員在內,沒有人愿意靠近這座山。到處枯草成堆,腳下都是堆成小山高的樹枝子和荊棘。
剛才日本人騎著馬經過此地,也在入山口處留下了一串痕跡可供眾人追尋。
“丫兒,在這邊刻上咱們盜門的暗號,一會兒巴特爾他們趕到會認出來的。”無雙命令道。
這就是無雙逐漸成熟的表現,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莽撞了,不再是以前那個獨行俠了。這都取決于他骨子里流淌的血液,他繼承了吳功耀的狠勁,又繼承了莫小七的智慧。
“啊!!!”一聲凄慘的嚎叫傳來,驚出眾人一身冷汗。所有人都回過頭去,齊齊地朝著密林黑暗盡頭看去。緊接著林子盡頭就傳來了密集的槍聲。
“大家跟上,去看看,小日本肯定與人交火了。”
山野間飄來一股烤肉的香味,再后來那香味變得有些焦糊……
等無雙帶著人趕到山下時,一塊巨石上倒著一具尸體,尸體早被被亂槍打成了篩子,他身邊有一堆冒著煙的焦炭。
“人呢?”阿古達木和其他人舉起獵槍警覺地朝四周望去。
無雙說:“走了唄,這群日本浪人做事夠絕的了,自己的同伴死后連尸體都不留下。你們看看,死的這位是不是你們的兄弟?”
幾個手下過來一看,這具被打成篩子的尸體的確就是他們曾經走勢的戰友。從現在的情況分析,估計是剛才那群浪人遇到了他的襲擊,匆忙間才開槍射殺了他。但他也許跟其他人一樣,都已失去了自我。
抬頭望去,前邊是一座荒山,山上雜草叢生荊棘滿布,布谷鳥和烏鴉在山中發出詭異的叫聲。
“走,跟上去看看。”入山口前留下了一串清晰的馬蹄印,眾人順著馬蹄印跟著那群日本浪人進了荒山。
又往前走了半個多小時,林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的殘枝枯木,山上奇石群立,夜色下好似一個個猙獰的魔鬼長著大嘴等待獵物,好一般清涼之景。
再往山上爬腳下的路變得十分崎嶇難行,山上各種荊棘長著倒刺,人行走在其中,衣服不免遭殃。
“小爺,你看,日本人的馬?”一個兄弟喊道。
山路難行,漫山遍野長滿了荊棘,一年一茬,一年一枯,荊棘上鋪著荊棘,一層又一層,把原本就崎嶇的山道變成了一條通往死亡的道路。縱使這群日本浪人訓練有素,可他們也是血肉之軀,荊棘間留下了他們的碎布和血跡。
“把這些馬都給我趕走,萬一會兒咱們在里邊糟了小日本的埋伏也不至于被他們追上。”無雙很有先見之明。
蒙古人都是牧民畜生,就算從小沒放過牧可也沒有幾個不會騎馬的,蒙古族人跟馬兒的感情就好像水跟魚,他們彼此心心相惜,甚至有些蒙古族人自稱可以讀懂馬語。他們只需要爬在馬耳朵前低語幾句,馬兒就順從地尥蹶子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