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臺有人,會盡快回復!
這女孩也是嚇壞了,被抓住時候手腳并用,甚至嘴也不閑著,照著靠自己最近的那家伙的臉皮就咬了一口。800
“你看,普通人早就流血了,那人傷口里邊連一點肉色都沒有。”無雙說道。
送親隊伍知道新娘子恢復了神智要逃跑,四個轎夫故意把轎子抬至一米五的高度,而且走起路來搖動的幅度很大,使人在里邊根本坐不穩。
“你在這兒看著貨,別動彈啊!我去把這丫頭救回來,我好像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無雙帶上遮臉的黑巾,從腰間抽出手槍跳了出去。
打家劫舍的勾當無雙生下來就會,他是胡子的后代,這些東西都是骨血里與生俱來的。他高舉手槍朝頭頂嘭地一聲扣動扳機,大喊一聲:“都他媽別動彈,給老子消停點,誰敢支愣毛老子一槍打爆它的頭!”
這情景十分滑稽,他至多算是東北胡子,您說他一個東北胡子拿著槍跑人家西南苗寨邊上逞什么威風。也不知道送親隊伍里有沒有能聽懂東北話的。
“老子他媽不要錢,就劫色!消停的把轎子里邊的小娘們給我交出來!”估計太老爺吳功耀在天有靈都得被他這不孝后人氣詐尸了,胡子搶劫有他這么搶的嘛?
送親隊伍止住了腳步,所有人都木訥地轉過腦袋直勾勾地看著無雙這個外省流竄來的胡子。就連花轎里的姑娘也嚇傻了,以為是真有劫色的呢。熱門不過這怎么還是個東北人?
“哎?你們都他媽聾是不是?咋地?普通話你們這嘎達聽不懂啊?趕緊的,痛快放下轎子走人!小娘們歸我!”無雙又嘭嘭開了兩槍。山腰上,馬丫看的捂著嘴直樂。
“哎?哎?小娘們,你傻呀?還不快跟我跑?想啥呢?”無雙見那群奇怪的人對自己沒有什么攻擊的意思,沖到了花轎前掀開轎簾子說道。
“你……你是誰呀?我不認識你!”小姑娘完全嚇傻了,她不知所以雙手捂著胸口警覺地看著無雙。
“你這孩子是不是腦袋有問題?你是跟他們走還是跟我走!趕緊的,你以為我愿意管你是不是?”無雙沒好氣道。
“你是我爺爺派來救我的嗎?”女孩眨巴著大眼睛往前湊了湊,剛好看到無雙脖子上掛著的那枚閃亮魁符。
“我是猴子請來的救兵行不行啊?快跟我走!”
“哇哦,你脖子上帶的是魁符嘛?好漂亮呀!我聽爺爺說過,只有東北的盜門魁首才有資格帶魁符,天呀!你是吳功耀?不對不對,吳功耀應該是個老頭啊?”這女孩腦袋好像有問題,都這功夫了還在迸發少女情愫。不過她開口閉口竟然直接道出吳功耀的名字,這至少說明她的家人與東北盜門相熟,無雙就更不能見死不救了。
無雙可沒心思聽她在這扯淡,把她從轎子里就粗魯地抗了出來。
“都別動彈啊!老子的子彈可不長眼睛,指不定啥時候走火!”
送親隊伍一看他把新娘子搶了出來豈能善罷甘休,二十多人不顧無雙手里火器的威脅團團把他們圍在中間。
“他……他們是什么人啊?臉色怎么這么白?”
“你問我?你是咋被他們抓住的不知道嘛?”
“我就記得我從家里跑出來玩,本想去四川的,可公路封了,我就只好走山路,一直走到晚上,迷迷糊糊地就靠在一塊石頭上睡著了,再醒過來時就被人抬進了花轎里,剛才還看到了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嚇死我了。”女孩回憶說。
無雙環視四周,這伙人一共是不多不少十九人,身材不算高大,不過也不矮,剛才離得遠,只覺得他們行動呆板,眼神木訥臉色慘白不像是活人,如今離得近了才發現,這群人高矮胖瘦竟然都差不多,而且連面部表情也出奇的相似。
就好像……就好像是一位畫師作畫,他筆下畫出的人物長相幾乎都一樣。這種形容毫不為過。
別看這群人臉色慘白,可他們的嘴唇卻是紅撲撲的,顏色比女人的口紅還要重,很不協調,看起來總覺得怪怪的。
“他們人多,能跑嘛?”小姑娘終于反應過來了。
無數說:“你看那邊,山腰上那有塊石頭,那有位漂亮姐姐,一會兒我數一二三,你馬上朝山腰上跑,只要見到那位姐姐就沒事了,記住,千萬別回頭!”
那群人團團圍住無雙后都轉身直勾勾地盯著他,但卻沒有任何要攻擊他的動作,他們就靜靜地站在那里,沒有動作,沒有表情,沒有聲音。好像是要等什么人的最終命令一樣。
無雙明擺,那操控傀儡的人應該就在附近,若是他趕到了自己想抽身可就難了。
他給小姑娘指了指人群中露出的一個小縫隙,然后小聲數“1,2,3……”
小丫頭動作敏捷,撒腿就跑,撞開人群鉆過縫隙,朝著山腰馬丫藏身的巨石跑了過去。
送親隊伍自然是不肯罷休,他們不顧被圍在中間的無雙,轉身就要去追女孩。
“哎?別急呀?諸位,咱這兒還沒完事呢!”無雙把手搭在其中一人肩頭說。他覺得這人的身體很冷,一丁點體溫都沒有,而且那人身體上竟然沒有一點肉感,反而觸手有些平滑,像是某種材質捏制而成的。他點了點頭,明白了!
這伙人不顧無雙,反身就去追新娘子,無雙與四個抬轎子的轎夫糾纏在了一起,四個轎夫著急甩開無雙,不管無雙是拳打腳踢他們全都不躲不閃,無雙也無法傷到人家分毫。
突然,也不知道無雙追到他們身后用了什么手段,最后邊的是個轎夫竟然燒著了,火勢很大,四個人瞬間被大火所吞噬。灼熱的燃燒中,四個人倒了下去,可他們竟然沒一個人喊叫的。大火僅燃燒了不到幾秒鐘便滅了,火滅之后,地下只剩下幾張還沒有被完全燒毀的紙殼,其中有一塊紙殼上還描畫著一張人臉,那人面無表情,眼中無神,可不就是剛才與無雙對峙的轎夫嘛。
他們竟然是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