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爺爺說那群知青剛來的時候還常常去我們屯用他們打來的獸皮采來的山藥換些生活必需,但到了七十年代時基本就沒有聯系了,后來,國家又允許嶺里狩獵了,我們屯才派出幾個獵戶來看望這些知青。..”
無雙笑說估計他們都變成野人了吧?當時那個年代確實毀了不少化青年的前途。
“爺爺管這里叫號林場,他們生活的區域叫號大院,也就是咱們現在看到的這幾間房舍。”
的獵戶們早上出發,一直到黃昏時分才到達號林場區域。山里邊的獵戶都很有經驗,他們會一打獵一留下方便日后屯里人經過休息的木屋,每隔一段就會修一座這種簡易的小木屋。嶺里也分布了幾個小村寨,有些是少數民族,比如鄂倫春人,蒙古族人,還有滿人等等。
獵戶們沿途打獵,累了就在以前留下的小木屋中休息,一直順著嶺往西北方向去,途中經過這些少數民族的村落,就短暫停留把打來的獵物販賣出去,換些錢糧。
這不,到了晚上,幾個黑龍屯的獵戶終于抵達了號林場,他們也沒想再這里兜售什么,林場里住著的都是知青,前幾年他們還偶爾會長途跋涉到黑龍屯,可這幾年竟然音訊全無,獵戶們生性淳樸,擔心這些孩發生意外,所以放棄了繼續向前,便帶著打來的獵物打算去號大院看看孩們。全閱讀
號林場的位置不是很好,西臨多布庫爾河,東臨雞冠山,左右都是無人區,當年國家政策是開發大東北,不知為何當地要在這里建一座林場,興安嶺中本就是郁郁蔥蔥,在這兒種樹那不是沒事閑的嗎。
獵戶們站在雞冠山上遠遠俯瞰號大院,幾座房舍中鴉雀無聲,連一點燈光也沒有。帶頭的老獵戶就說,這些孩可能回城了,要么就是已經……其他人紛紛說既然到了咱就去看看吧。
五六個獵戶下了雞冠山進入了林場。卻發現,林場外圍還有幾個年輕的知青正在頂黑砍樹呢。他們長出一口氣。
獵戶們把幾個知青叫了回來,他們給知青們留下一頭剛打的狍想給孩們改善改善伙食。
當他們進入小木屋中時發現,這屋里布滿了灰塵,好像若干年無人居住過了。老獵戶很有經驗,抬頭一瞅,那幾個知青眼中根本沒有生氣,一副死魚眼睛直勾勾盯著他們看。他立刻就覺得不對勁兒。他借口趕要緊便帶著獵戶們匆忙離開了號農場。
回去后,老獵戶把這事跟馬四海說出,馬四海說,還無法判斷那群孩是不是已經死了,不過以前當地林業局在建造號林場規劃的時候他就曾進言告訴他們,號農場下是一片特殊區域,最好不要居住活人。他沒敢直接說號農場的位置距離興安嶺地縫近了,很危險。那那時候正是革破四舊,老爺的進言領導哪里聽得進去。
從此以后那地方可就再沒人敢去了,一直到今天,那群知青到底是死是活也無人知曉。
“估計八成是全死了,那群知青一直在日復一日地重復著生前的工作,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魂魄已經離體。”無雙說。
“哥,那咱們還去嗎?”
“去呀,干嘛不去?要不等著喂狼呀?咱們找找吧,如果能找到他們的尸骨就把他們安葬了,那群知青確實很可憐。”
人走進號林場大院,院里到處是荒草與荊棘。無雙看了下號林場的位置,這位置實在是不好,雖然西鄰多布庫爾河吃水沒問題,可一旦多布庫爾河水漲第一個被淹的就是號林場。這里地勢洼了,附近沒有遮掩,那幾根荊棘圍墻也根本無法阻擋大型猛獸,在興安嶺人熊的眼中幾乎是如履平地。
“哥,你先進屋休息會兒吧,我和強去附近給你打點野味,咱晚上還要繼續走呢,可不能空著肚。”馬丫把無雙安置在一間小木屋里后,他和云強拿著槍走了。
小木屋里雖然簡陋,但簡單收拾下還能住人。無雙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就從包里掏出了那面銅鏡。這個“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會不會就是傳說中的上古寶物,盤古開天鏡?
他越是好奇就越抵御不住寶物的誘惑,心里明知道鏡里封印著一個魔鬼還是想照一照看,他沒敢正眼去照,用眼角余光一撇……他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而且現在是白天,就算在里邊看到什么異象也沒有第一次看到那么害怕了。
不曾想寶鏡之中竟然沒有看到那魔鬼的陰笑,取而代之的竟是一個男的臉。
“嗯?”無雙一屁股從炕上坐了起來把寶鏡正沖著自己眼睛再去看。哎喲,鏡里的確是一個男人,不過他確定這男人不是自己,鏡里男人的表情也隨著自己的變化而變化,鏡里的男人也很驚訝,愣愣地看著自己。無雙抬起手,他也抬起手,無雙笑他也笑,仿佛鏡里僅是現實世界的倒影。
無雙確定鏡中倒影絕對不是自己,那男人雖然與自己有些神似,但年齡可比他大,臉上留著重重的胡茬,左眼到鼻上還有一道刀疤,那男人年齡大概在五十歲左右,眼神中充滿了邪惡的殺氣。那股殺氣是無雙似曾相識的,跟他動了殺機時一模一樣。
鏡里的男人脖上也帶著魁符,不過他的魁符明顯比無雙的要顯得新點,無雙這魁符已經在地下封印了四十多年了,多少帶了點土色,可他的卻十分光滑。假的?不會,張作霖親手題字的那個“魁”字全天底下再找不到第二個了。
無雙瞪大了眼睛,恍然大悟,鏡中人可不就是老爺吳功耀嘛?為什么?這是為什么?鏡里為什么會出現老爺的影像?
無雙并不知道,這面古鏡中照的乃是無雙的魂魄,他有一半的先祖魂魄。鏡中影像正是吳功耀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