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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爺,要不咱還是把老爺挖出來換處風水寶地葬了吧,老宅中埋著老爺,這始終……您看……”下人們你一言我一語支支吾吾想說還不敢直說。()
古躍思量了片刻,考慮再,最后還是決定順從了大伙的意見,沒辦法,大勢所趨。
“好吧,那就有勞二位做主了。”他終于松口了。
無雙可是早就等不及了,趕緊給手下打了個眼色,馬二爺立刻會意,把事先準備好的黑狗血袋遞了過來。
別看這事是無雙和佟四喜提出來的,但最終干活的還不是要古家下人們?四五個人,拿著鏟開工,不到十來分鐘就挖出一米來深,再往下挖,不知為何,土地下卻滲出了血水來,而且那血水殷紅十分新鮮,嚇的大家趕緊停了下來。
無雙問道:“昨夜死的下人看來是被吸干了血髓,佟四喜,還能再往下挖嘛?”
佟四喜抬頭看了看屋外的陽說:“現在乃是一天之中陽氣最旺的時辰,如果此時不動手,只怕再往后托更加難辦。你們可以這樣,挖一鍬就往下撒一層無辜雜糧,一鍬一撒。”
下人們半信半疑,但為了古家長久之計,還是端來了一盆攙和了五谷雜糧的盆,上邊的人一邊往下撒,下邊的人一邊繼續挖。這本是一處新墳,又沒有夯實,過了不大會兒功夫可就看到下邊有一團白花花的東西了。
“大少爺,挖到了,挖到了!老爺的仙骨在下邊。,請800”下人們擦了擦汗從里邊蹦了出來。
“小爺,世伯,要現在把我爺爺請出來嗎?”古躍請示問道。
眾人走上前去點著了燈往里一看,哎喲,還真是大頭朝下把人埋進去的,上邊沒有腦袋,露出一大團白乎乎的物質來,就像個腫脹的白胖一樣。泥土中現在還摻雜著許多綠色的草藤,也不知道這土下邊以前還有什么植物種。
“?古躍?你瘋了?這是誰告訴你的辦法?”佟四喜研究金點術一輩,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先祖裸尸倒葬的呢。
“這都是我爺爺生前遺言呀!躍兒也不敢有違。”
佟四喜心中疑惑著,這古天策雖然脾氣怪了點,但好歹也是盜門之后,對風水的理解別看沒有自己深,不過最起碼的喪葬講究還是懂得的吧?怎么可能選擇裸尸自己?這傳出去了豈不是要貽笑大方?而且此法對古家后人并無好處,此乃是西南少數民族養尸煞的法。
細看之下,眾人發現,當初下葬的時候古躍曾說給爺爺身上加了件珍珠汗衫,現在那團白乎乎的物質外邊并沒有看到有什么東西包裹,不過它腫脹的有些大,把那層珍珠汗衫撐爆了,散碎的珠灑在墳坑下邊一大層。
就算是裸尸倒葬,挖出后,必定第一個看見的是腳丫,可下邊白乎乎一坨,根本無法分辨是人的什么位置,就好像是一頭死豬一樣。看的佟四喜也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
“二位,你們看現在如何是好?是要把爺爺請出來嗎?”古躍又重復問道。
“先別忙,再等一等,時辰還差一會兒。”佟四喜指著外邊的天色說。他要等到正午時分再處理。
馬福祥扯著破鑼嗓嚷嚷道:“古躍,我說你這小是怎么做孫的?就是這么孝順你爺爺的?好歹你爺爺也是千門大掌柜,你看看,這成何體統啊?人上了歲數腦袋就不靈光,喪葬大事豈能不與我們這邊商量商量?你把小爺放在何處了?心中還念著你們是盜門之后嘛?”馬福祥不依不饒地拽過古躍的衣襟質問他。
“是是是,世伯責備的是,是躍兒糊涂,此事現在到了這份上就全權交給各位前輩照應了。”
佟四喜沒心事跟他理論,他找來一根鉤,把鉤順下墳坑里,在尸身上勾下來一塊神秘物質。這東西白花花的一片,拿上來對著陽光一看還有點反光,是白銀色的,很像是大片的魚鱗。
“怎么會這樣?這是什么東西?”無雙驚道。
“嘶……”馬福祥砸著嘴皺著眉頭,趕緊把佟四喜和無雙拽了出去。他拿起這個像鱗片一樣的東西,借著陽光又仔細看了一遍。
“姥爺,您認得這種鱗片?我怎么看著它跟水里邊的大魚身上長的鱗片差不多呀?”無雙好奇問道。
馬福祥回憶說,當年他曾跟著師傅吳功耀下過旗人的貴斗,那貴斗中前室里放著的并不是隨葬,也不是墓主人的墓志銘,而是一口純陶瓷燒造而成的棺材。別說他了,連吳功耀都是第一次見到用陶瓷燒造成的棺材。
吳功耀分析說,這棺材里裝著的有可能是以前為皇室燒造瓷器的師傅,要不也不可能這么愛陶瓷。
這陶瓷的棺材可是頭一回見著,這口棺材算是一個碩大的青花瓷器,棺材周身全都是魚鱗紋,而且觸手冰涼感十足。甭說里邊的明器多值錢了,誰有本事把那口棺材整個拖出去,那光是術價值就是不菲了。
“哦?青花瓷棺材?我靠……這是真的嘛?”無雙聽的大跌眼鏡。
“這事我好想聽師傅說過,師傅回來時與我們曾說過,那棺材周身的魚鱗紋細看之下竟然還是會動的,就好像是一條活靈活現的游魚一般奇妙。”佟四喜也回想起來當年的一幕。
那時候佟四喜剛入師門不就,他的歲數與董爺差不多大小,也就是十來歲的半大孩,吳功耀有什么大買賣還不放心帶他去,所以他也就只能聽個熱鬧了。不過那口魚鱗紋棺材的事可是讓他一輩記憶猶新,他始終不明白,墓主人為何會弄這么一個怪棺材出來。
那時候師兄逗他,故意不告訴他那棺材里邊裝著的到底是個啥,這好奇心竟讓佟四喜郁悶了一輩,一直到今日這才聽師兄馬福祥重提此事,于是吊起了他的胃口也想聽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