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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功耀那時候年輕氣盛,正是蒸蒸日上之時,兩邊人談的是關于伊通河上一個碼頭的歸屬。酒桌上,老吳有點喝高了,非要看看沙問天長啥樣,伸手就來拽他帽子。
這二人借著酒意就廝打到了一起,諸位,您想啊,那吳功耀是何等了得?那可是陰陽玄道得意弟子呀!陰陽玄道畢生絕學全都教給了他,別說是什么紅衣神教教主了,就算是當時末代皇帝溥儀身邊的貼身侍衛都甭想跟吳功耀打三個回合以上。
可這沙問天了不得呀,跟吳功耀糾纏在一起二人比的就是內功,拳掌交錯在一起硬是拼了幾十個回合都不分勝負,給吳功耀都整愣了,心想,哎喲,這家伙還真有點能耐喲。
吳功耀一門心思的就想掀開他的帽子一看真容,可一直斗到他腦袋頂上冒汗也碰不到他帽子的邊。
他媳婦兒莫小七聰明,趕緊把二人拉開,借口說夫君喝醉了酒多有得罪還請沙教主海涵。
此事雖然不了了之了,但在江湖上可是傳開了,借著吳功耀的名頭可是足足給沙問天長了不少名聲,那傳的是越來越邪乎了。
“真這么厲害?”無雙問。
“嗯,沙問天確實是有兩下子,那次我也在酒桌上,如果讓我跟他過招,恐怕你三姥爺不是他對手呢。”馬福祥自嘆不如。
“后來呢?后來這個紅衣神教是怎么銷聲匿跡的?”無雙追問。
“小爺別急,聽我慢慢道來。”
聽說自由大橋下邊這棵歪脖老母就是沙問天親手栽下的,當年他就已經看出了此處地下藏著地之元氣,源源不斷,于是乎就命手下人為他在此處栽種下這棵老槐樹,并告訴門人若自己死了,就埋在樹下。
門人都以為教主老糊涂了也沒當回事,但沙問天說玩這話不到一個月可就真死了,死的很蹊蹺,沒有任何征兆,也沒有任何外傷。外界傳聞是因為他與吳功耀在酒桌上打斗受了嚴重的內傷不治身亡,可這話吳功耀不信,自己有沒有傷到他自己清楚的很。
他的葬禮辦的挺隆重,江湖人都給面子前來吊唁,包括吳功耀與張作霖在內。
“師傅,他是不是詐死呀?晚上我讓幾個兄弟挖出來看看?”葬禮上吳功耀的大徒弟馬四海問。
吳功耀鼻子吸了吸,聞到沙問天墳地下透著一股怪味,他皺了下眉頭,對手下弟子說:“日后你們誰也不去再追究此事,也不可私下調查沙問天,他這墳有點邪乎,咱們盜門不要涉足進來懂了嗎?”
馬四海想問,可師傅既然說了,也不好再追問下去只好作罷。
后來呢,后來民國時期一直到偽滿時期,長春都經過了幾次大建設,哪都動了,唯獨這棵老槐樹沒人敢碰,因為太邪乎了,只要誰靠前準保沒好。所以一直以來,盜門后人也不敢犯忌諱。
“哦,怪不得我覺得歪脖老母下邊透著一股陰氣呢,敢情是沙問天的墳呀?三姥爺,可我就不懂了,他活的好好的,清政府和洋鬼子拿他都沒招,他死個什么勁兒啊?”
馬福祥說:“這個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和你二姥爺等人都不敢深問,每次問師傅,師傅他老人家都說沙問天此人城府極深,他這是為了躲避戰亂與禍端,到底死沒死恐怕只有老天才知道。”
“呵呵……您老這話的意思是沙問天現在有可能起死回生?您這不是逗我玩呢嘛?咱長春這片土地上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嘛?又沒有養尸地,光是地氣充沛可不夠。”
“小爺,您別問我,呵呵……這是你太姥爺親口說的,我也解釋不清楚,不過還是那句話,咱能不管就別管了,你太姥爺厲害不?他都不愿意攙和呢?一會兒我想招把那孩子整醒了,您就別再追究下去了。”馬福祥說道。
老一輩人好像總有些秘密不愿讓后人探索,馬福祥,佟四喜他們應該對紅衣神教都有所了解,可這個詞匯在他們眼中早已成為了禁區,誰也不愿去觸碰。越是神秘就越是勾起無雙對它的好奇。
試想,連太姥爺吳功耀也是勉強跟跟沙問天打了個平手,那這人定是個身藏不漏的高人。他埋在歪脖老母下已有近百年,依舊可用自己軀體的陰氣影響這么大,此人之邪惡絕不是神調門老高婆子或者常德勝能比的。
馬福祥給那男孩煮了一碗壓驚湯灌了下去,又打通了他身上幾處經絡用自己的內功逼出了他體內的寒氣,人醒是醒了,可一直捏捏呆呆的,就好像他已經把靈魂獻給了沙問天,現在留下的只不過是一具軀殼。
問他什么,他都會回答,可都是不經過腦子的回答。
如果說上幾天那對小兩口的案子是意外的話,昨日在這男孩身上發生的一切,無雙可是經歷了完整的過程,太邪乎了,無雙親眼目睹了他由一個人變成厲鬼的模樣,差一點被他生生掐死。這絕不是結束,只要有那棵歪脖老母在,血案就不會終止。
歪脖老母下,善男信女們依舊是絡繹不絕,每日不到天黑自由大橋下都是黑壓壓一片人,樹上掛滿了紅布條,紅布條下的干枝子上已經隱約長出了綠芽。無雙看在眼里,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祥預感。他……正在復活!
“麻子叔,你來一下。”無雙把劉麻子叫進了房間。
“爺兒,有什么吩咐。”
無雙關上門窗,小聲對他說:“后半夜給我找幾個小伙子,再準備火油,鐵鍬,冥幣,香……”
“爺兒,您這是要干啥呀?”
“別問那么多,晚上你們自然會知道的,對了,這事不許告訴其他人啊!”
“好嘞,那我這就去準備。”
后半夜,無雙開車帶著手下人來到了自由大橋上,他要燒了那棵歪脖老母!以除后患。
他站在橋頭左右撒么兩眼,這種事還是得背著人,在長春老百姓眼里歪脖老母就是神樹,他燒毀神樹豈不是要被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