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堅毅的個性促使著他戰勝了人體的生理極限,他就像個永不停歇永不疲倦的馬拉松運動員一樣不停地向前邁動著腳步,他知道,一旦自己停歇下來就再也走不動一步了,自己將永遠失去青梅竹馬的心上人。請訪問q.e
“小爺,我求求您了,咱們歇歇吧。”藍彩蝶實在是走不動了。
“是啊雙爺,咱們是人,體能有極限,就算您能找到那個冰窟也得有力氣救馬丫姐姐吧?要不咱先吃口干糧喝口酒暖暖身子吧。”那咻也勸無雙道。
說話的功夫,三人就已經站住了腳,藍彩蝶一頭倒在了潔白的雪地上仰天大口大口喘著氣,真想永遠躺在這里再也不要醒來。
可三人剛站下,突然就聽到背后傳來黑子一聲叫喚,當他們回過頭時,背后雪地上已是血粼粼一片,一只瘦弱的雪山狼身體還在往前挪動著,但它脖子下的大動脈已被黑子鋒利的爪子劃開了,鮮血染紅了潔白的雪地。
“快走!不能歇!”無雙連推帶拽把二人強拖走。
沒等三人走多遠呢,回頭再去看,那還沒死絕了的雪山狼已經被十幾只同伴圍住了,同伴絲毫沒有憐憫之情,眼看著它眼中的絕望,還是一口口殘食著它的身體,把那頭狼的血肉之軀撕扯成無數塊,瞬間雪地里就只剩下一具不完整的骨頭架子。
這里是雪山狼的家園,它們對這里的天氣和環境早已適應,它們在這冰天雪地的極寒冰原已經生活了上千年了。它們懂得如何用最小的損失最后征服自己的獵物,一點點殘食獵物的反抗能力。三人的四面八方到處都是眼中泛著貪婪之光口中留著哈喇子的餓狼,狼群正在一點點縮小包圍圈,只等三個獵物露出疲態。
他們不能停,也不敢停下來,無休止地消耗著體內所剩無幾的熱量,僅憑著自己的意志力為生命續航著。
天越來越暗,雪越來越大,月亮悄悄躲進了烏云中不見了蹤影,它仿佛也不忍看到接下來將發生的那一幕血腥屠殺。三人孤寂的行走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在積雪中煎熬著。三十公里,阿爾漢人所說的三十公里在他們眼中現在已經成為了一條與生命賽跑的長途馬拉松賽跑,如果不能在體力耗盡前趕到,他們將付出生命的代價。
“小爺,我……我……我真的走不動了,你們走……走吧,我掩護你們!”藍彩蝶口干舌燥,走了這么久,別說體能了,她甚至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小腳丫還在行走,因為早已經凍木了,已經沒有知覺了,只是依靠神經發射出的信號機械式地重復著一個動作。
“彩蝶快起來!不能歇,這里沒有援軍!如果咱們自己都放棄了,那就沒人能救的了咱們!”無雙生生把藍彩蝶從雪地里拽了起來抗在了肩上。
“小爺,放我下去,求你了,彩蝶不能拖累你們呀!這樣咱們三都得死!我一個人喂了狼好歹能拖住它們些許時間,你們走呀!”彩蝶拼命地砸著無雙健壯的脊背。
“無論是任何人我都不會拋下,你省省吧,在我背上歇會兒吧,一會兒自己下來走!你怎么又重了?還沒過年呢?平時讓你少吃點零食你不聽。”無雙盡量跟她說些輕松的話題,讓她重新燃起求生的**,也借此機會能讓這丫頭歇會兒,不過說真的,無雙不是陸昊天,雖然身體好,可架不住也長途跋涉了這么久,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到什么時候,現在又要扛起藍彩蝶,這對他的體能絕對是個考驗。
“煩人,我哪有?小爺你就偷著樂去吧,像人家這么苗條的姑娘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看妹妹我,是不是要啥有啥?”果然,女孩子都受不了人家說她胖,馬上忘了自己的疲勞小嘴巴巴巴個不停。
說完,她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安靜地靠在少主肩頭,把腦袋埋了下去享受著來之不易的溫暖。她就好像是四五歲的小姑娘,看上了其他小伙伴的玩具,叫嚷著要奪來,最后終于從別人手中把心愛的玩具奪回來似的。她的小手漸漸環住了無雙健壯的臂彎。
“老實點!別趁機占我便宜!”無雙不解風情地拍了她一巴掌。
“雙爺,這么下去不是個辦法呀,咱們是兩條腿的人,跟這些畜生比耐力肯定要吃虧,不如先下手為強,我讓黑子先干掉它們的頭狼,不是說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嘛?沒了頭狼它們就沒了主心骨。”那咻出主意道。因為他也累了。
眼看著距離目的地越走越近,雖說算不出來現在距離三十公里具體還有多久的路程,但按照他們的新進速度算起來,估計再有一個小時也差不多了。不過前方的狼群越來越多,黑壓壓一片,黑暗中到處可見泛著滲人寒光的狼眼,它們大概已經知道這三個獵物的行進路線,體現堵截住了。
“那咻,你看,咱們右手旁大概一公里外好像有座雪山,山上應該有樹木,你說的對,咱們這么走下去遲早被耗光了力氣。你讓黑子把雪山前的幾只狼干掉,咱們進山里躲躲。料想這群狼再能耐總不至于會爬樹吧?”無雙部署著對他們損失最低,最有可能存活下來的方略。
那咻抱起黑子,在它耳邊輕語不知道嘀咕了幾句什么,然后鼓勵似的輕輕撫摸它的額頭,從兜里拿出一塊小饅頭渣喂給了黑子。黑子開心地用舌頭尖舔了舔主人,吞進去食物補充了點體能,然后噌地下如同黑夜中的箭矢般沖了出去。
無需片刻的功夫,東方雪地里傳來了一聲聲凄慘的狼嚎。黑子雖然個頭小,可它到底是靈獸,貓的身子敏捷可是出了名的,再加上它有鋒利的爪子,殺死這幾只餓狼不成問題。
“快走!進山!”無雙直接把肩膀上扛著的美人兒扔了下來,好在厚厚的積雪松軟無比,藍彩蝶在雪地里轱轆幾個跟頭就爬了起來。他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情,他覺得藍彩蝶早就歇過來了,只是不愿意下來,故意玩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