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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便是古城中傳來了無數的瑟瑟鬼哭,那道金光消失了,所有‘陰’兵都化作了腐臭的空氣再也不見了蹤影,永遠陪著他們的主子長眠于古老的蚌城廢墟中。小說
這一切來的太快,走的也太快,這個過程仿佛是一個世紀,又仿佛是過眼云煙。無雙驚訝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就是這雙手剛才觸碰了盜‘門’中的禁忌,施展了盜魂術。這是盜‘門’的禁忌之術,祖師爺說過,不到萬不得已時,任何后人不得用這‘門’功夫,輕則有損陽壽,重則甚至會連累子孫后代的福運。
“我是無奈之舉,抱歉!”無雙虔誠地跪在那口古井前口中默默輕語道。
“小爺,我們該回家了,老太太等急了。”
一切都過去了,所有的所有都隨著舒爾哈齊王魄的消散重新恢復了平靜。是該回家了,自己已經離開家一個月了,這一個月里無雙經歷了太多了,也收獲了許多。
第二天一早,暖洋洋的日頭爬上山頭投下遲來的溫暖。鴨綠江邊上昨夜下了場雪,白雪覆蓋了江面。降溫了,鴨綠江面終于結凍了。
公路上一群人站在原地等待著,無雙獨自一人站在江邊上看著東珠墳隨著逐漸上凍的江水越飄越遠,最后被江水沖進了好漢的渤海中。
“我得回去了。”無雙帶著墨鏡,他還是喜歡裝瀟灑,嘴里叼著根小煙,語氣中仿佛沒有任何放不下的情緒。不過墨鏡下的雙眼此刻卻早已模糊。
“哦。”小金‘花’站在她背后,她還小,還不知道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愫,不過她知道憑借現在的自己是無法與馬丫和藍彩蝶競爭的。
她的小手拽著無雙的袖子,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馬丫和藍彩蝶都在等待著無雙。
“那你什么時候回來?”她幼稚地問道。
“想你的時候。”無雙把小姑娘擁入懷中又補充了一句:“好妹妹,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老樸。”
不愿出,藍彩蝶撅著小嘴一臉的醋意:“且,男人每一個好東西,連未成年少‘女’都不放過,禽獸!”
“彩蝶姐你嘴上積點德行不行?有你這么說主子的嘛?我看我哥就只是把金‘花’姑娘當妹妹一樣看待,跟你一樣!”馬丫故意把最后一句話口氣拖得很長。
“哼!”藍彩蝶沖馬丫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無雙讓家里給他打了一筆大錢,把這些錢全都留給了老樸,世間的感情是不能用金錢購買的,無雙對樸家的感‘激’之情也不是任何物質可以代替的。這些錢是留給小金‘花’以后上學用的,金‘花’與自己也算都是盜‘門’后裔了,就算沒有救命之恩,他也不可能看著盜‘門’后代都窮的上不起學。
老樸沒有去送無雙,還是像往常一樣早上照常去山里打獵,中午回來給‘女’兒做飯。
“他走了?”老樸問一臉不悅的‘女’兒。
“嗯,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回來。”
“傻閨‘女’,他遲早是你的,你脖子上帶的就是你們的定情信物,老祖宗立下的婚約誰也改變不了,別急,你還小,時間還長著呢。”老樸安慰著‘女’兒,他已經開始為‘女’兒收拾書包了。
鴨綠江畔,三輛轎車疾馳在回長‘春’的公路上,公路另一側的山腰林子里站著一個白須老道。
“無量天尊,呵呵……雙兒,你這盜魁距離修成正果還早得很呢,此難未消,此劫未退。貧道倒要看看,小七這次如何救你?”他捋順著‘花’白胡須,拖著浮沉,身影漸漸消失在了荒野之中。
即將迎接無雙的新的劫難是什么?還沒有結束嘛?他經歷了這么多劫難,最終迎接他的又會是什么?只是為了繼承嘛?是,就僅僅是為了繼承而已,因為他只有吳功耀的一半血緣,他想繼承先祖遺志,他想一統盜‘門’就要遠比吳功耀要難上數倍,如果他無法承受這一切,那他注定就是盜‘門’傳承的句號。
今天是董家難得的家庭聚餐,東家大院里擺了好多桌酒菜,這里魚龍‘混’雜,江湖上的朋友都來捧場,慶祝少主安然歸來。
老太太今天高興,東屋里一大桌子人,除了家人外,都是盜‘門’里舉足輕重的人物,包括馬四海和馬丫,包括巴特爾和云強,這些一輩子都難見上一面的老兄弟們今天是都聚齊了。
無雙落座主坐,他的左右分別是馬丫和藍彩蝶,其實藍彩蝶本不該坐這個位置的,這位置應該給資歷最老的兩位老爺子。只是無雙把馬丫拽到了自己身邊,她也想吃了火‘藥’似地把馬福祥趕走了,她現在已經開始跟馬丫明面上爭奪了。
現在就連馬福祥這種粗人都看出來兩個姑娘間的明爭暗斗,更何況是外人了,不過這些是小爺的家務事,除了無雙媽和姥姥敢過問外,其他人都不敢張嘴干預。
馬丫一邊吃飯一邊用腳在桌子下踢了無雙一腳,其意很明顯,就是等著無雙當著所有人的面給自己一個名分。
“各位,今天大家都在場,我跟各位叔叔大爺前輩們宣布一件事。”無雙舉起酒杯站了起來,順勢也拉起了身邊抿著嘴幸福地笑的馬丫。
現場鴉雀無聲,東家大院里將近一百號賓朋都等待著盜魁。
藍彩蝶撅著嘴把臉扭過一旁,心道,哼,你馬丫不用牛,看最后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你贏的了我藍彩蝶一時贏不了我一世!跟我比做‘女’人你還嫩了點,山里丫頭!
正在無雙‘欲’要開口時,董家大院的‘門’推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又是陸昊天他爹。無雙咧著嘴無奈的吐了口氣,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人家是市局的大領導,自己這一窩子胡子聚會沒跟人家打招呼總是說不過去的,希望不是來找麻煩的吧。
這位陸局雖然是董家的熟客,不過無雙對他可沒啥好印象,并不是他人不好,而是他是白道上的,每次來董家難免都給自己找點麻煩,不用說,肯定這次上頭又要給自己派什么新任務了,白道上的事自己不愿攙和,可不攙和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