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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哎?這……這咋說的呢,咋一提那小‘騷’狐貍您就不樂意了呢?得嘞,誰讓您是小爺呢,我馬三舍命陪君子吧!”
山頂上果然是立著一座孤零零的石碑,石碑上的滿文無雙也不認得,不過找來一塊破布,‘弄’點了稀泥全都榻了下來揣進了懷里。張嘎子既然得了盜‘門’的本領自然也會做玄鐵扣,打開那道銅‘門’并不是難事,他們已經先一步進去了。
無雙在那塊石碑上給彩蝶她們留下了記號后,也鉆進了石碑后的那道銅‘門’內。不出所料,馬三爺沒有說謊,向下沒走多遠就看到了頭頂上出現了一個黑‘洞’,黑‘洞’中的氣流不停地旋轉著。
“你走吧,從哪來回哪去,我祝你一路順風啊!”無雙對馬三說。
“我走?我能上哪去?現在我算看明白了,我馬三后半輩子跟您可是脫離不開了,估‘摸’著就算我跳進黑‘洞’,指不定下次又跑到哪個分墳窟窿里去被您給裝上呢,我看我也甭走了,跟您一條道走到黑吧。”
他們無冤無仇,又都是盜‘門’中人,只是相隔了二十年的光‘陰’,本應該是彼此相互扶持走出困境的。但無雙不知為何,卻在馬三身上隱約感覺到了不安的氣息,也許是因為這人陽壽早就盡了的緣故吧。
這山下其實就是一座大墳,他們現在處于墳里的最上一層,再往下走就見到了四周古拙的墓磚。墓磚上畫著許多古代時東胡人的生活場景,有生兒育‘女’,有祈禱神靈,還有‘穴’居而生。
“奇怪,滿人當初為什么會在東胡人地下大墳的遺址上建造蚌城呢?”無雙問道。
“東胡人不是鮮卑人的祖先嘛?鮮卑人也是北方游牧民族,也許滿人有他們的血統吧。”馬三的解釋聽起來有點說不過去。
“三爺,你看看,這壁畫上的是不是一條白龍?”無雙指著面前的墓磚壁畫問。
“嗯哪,好像是,這條白龍下邊咋有八面旗子呢?這不正好對應著滿人的八旗子弟嘛?”馬三一語中的。
越往古墓深處走,墓磚上的壁畫就越詭異,上邊描繪的竟然有些與清軍鐵騎入關時的場景差不多。八股頭梳大辮子的軍隊分別從關外殺出了山海關一統中原,最后一個皇帝端坐龍椅。
而那個皇帝竟然沒有梳大辮子,這與正史上的無論是努爾哈赤還是皇太極,又或者是第一位統一中原穩坐龍椅的清朝皇帝順治爺的特點極不相符,滿人的大辮子是他們的一種文化信仰,也是他們民族的象征,怎么可能皇帝不梳辮子?
除非這個皇帝不是滿人!
“這應該是東胡人的預言,滿人八旗一統中原,但很顯然龍椅上的不是順治帝也不是皇太極。”
馬三說:“您看壁畫上金鑾殿上的那個匾額沒?不應該是正大光明嘛?”
無雙白了他一眼說:“你這哪跟哪啊?故宮金鑾殿上的匾額上應是寫著‘建極綏猷’。”
馬三雖然沒什么文化,可道理卻是一樣的,壁畫上金鑾殿上的匾額既不是漢文也不是滿文,而是跟上邊那快石碑一樣的奇怪字體,古老的東胡文。也就是說,穩坐金鑾殿龍椅上的皇帝,在預言中應該是個東胡人。
“啊!!!”正在無雙與馬三看這墓磚壁畫入神時,從墓道黑暗深處突然傳來了一聲凄厲的慘叫,緊接著就是一聲轟鳴的槍響,隨后再度鴉雀無聲了。
慘叫聲距離他們的方位并不遠,無雙看了一眼馬三,這老賊猴‘精’猴‘精’的,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再等等。
“三爺,你先在這兒等我,我去看看,幫我盯著點那具蠟尸,一旦他進來就給我打個暗號。”無雙說。
“小爺,那您小心。”
無雙踮著腳,拿著馬三的手電一步步往墓道深處走去,這墓道整體是呈回旋下傾式的,如果無雙沒猜錯的話,整座大土丘子里邊是中空的,就好像是個空心的陀螺一樣,外圈全都是旋轉的墓道,最下方的底兒才是真正的主墓室,也是藏著東胡人秘密的地方。
前邊墓道中漸漸在電筒的微弱光線下看見了一個趴在地上的人,那人是頭朝下趴著的,看不出他到底是誰,也不能確定他是否已經死了,他歪著一張臉,側臉‘露’出一張唯一笑容的半臉。
無雙一步步走近他,試著用腳踢了他一下,他一動不動,應該是死了。翻開這具尸體一看,這人是催天霸的其中一個手下。他肚子中了一槍,子彈造成很大一個創口,撕開了他的肚皮,白‘花’‘花’的腸子和鮮血淌了一地。
奇怪,難道他們窩里斗了?看樣子好像是催天霸開槍殺了他,是什么引起了他如此大的反應呢?難道是這人要奪他手里的東珠王?不會呀,要奪早就奪了。
無雙附身下來‘摸’了‘摸’他的身上,這小子腰里別了一把短刀,短刀雖然有點鈍,可勉強還能防身用,除此之外也沒什么有用的東西了。
無雙剛想站起身來,竟發現這人的嘴角又‘抽’出了下,不,并不是簡單的肌‘肉’痙攣的‘抽’搐,而是……而是像在對著他笑,笑的很滲人。
“你命可‘挺’大呀,肚子都打穿了還能活?嗯,你是該笑,不過我要是你的話現在就開口求我,也許我還能救你一命。”無雙把手指放在他鼻子前試了試,他沒有鼻息了,那他為什么發笑?
正在無雙猶豫之際,突然那人竟然猛地睜開了眼睛,眼中寒光乍現,就這么惡狠狠直勾勾地盯著無雙看,緊接著無雙就覺得他這家伙兩條胳膊好像在使勁兒想支撐身體站起來。
“你?你……”無雙握緊了那把短刀。
這時無雙注意到,他脖頸子上突出的動脈血管下好似有個小東西正在順著血液往他腦袋里鉆。
哎呀!
無雙大喊一聲,不由分說一刀下來剁在那具尸體的脖子上,猶豫刀刃較鈍所以一刀下來并沒有砍掉他的頭顱,而是辦切開了他脖子上的血‘肉’以及血管,‘露’出了下邊白‘花’‘花’的脛骨。當時那人就血盆如柱,濺了無雙一身的猩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