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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人攀談著,想盡辦法為馬四海續命,廟外突然刮來一股邪風,猛地吹開了廟門。于此同時,白毛黃皮子渾身毛發再度乍起,蹦到殿宇前呲牙咧嘴喉嚨里發出悶哼聲。
“你倆一會兒不管看到什么,聽到什么千萬別出聲知道嗎?”白須老者囑托道。
“大不了跟它拼了!我就不信了!”無雙抄起莫辛納甘槍。
“后生,想活命就聽我的話!”白須老者指著那樽神像,讓二人暫且躲一躲,一會兒安全了,他再帶他們走。
二人躲在神像后,趴在后邊側眼觀瞧著,只見廟外的殘舊破門已被那股邪風推倒,山下濃重的瘴氣拼命往廟內涌,可不知道為何,門前那三根香好似是一道屏障一般擋住了瘴氣。
“哼!雕蟲小技豈能困住我?”廟外傳來一個十分詭異的聲音,那聲音似男似女又非男非女,聲音頻段中好像又夾雜著其他物種的叫聲。聽得人汗毛倒豎直起雞皮疙瘩。
三根清香迅速被大風刮著燃盡了,那股濃郁的瘴氣迅速飄進了廟中,然后匯聚凝結成一個虛幻的球體,不多時候這球體開始向外伸展出血肉之軀來,最后一個有血有肉的精怪現出了真身。
東西長的讓人很不舒服,并不是說它丑陋,也不是說它面目猙獰,而是……說它向猴子吧,它身上四肢卻是一般長短,并且肌肉十分發達,說它是猩猩吧,他臉上竟然光滑無毛,眉眼間每一個表情都跟人一模一樣。而且它身后還拖著一條兩米來長的大粗尾巴。這家伙個頭可不小,高約兩米,殿宇的紫檀木門本就不高,它都得地頭才能進來。
“老東西,你又來本尊的廟作甚?”那怪物吼道,看樣子跟白須老者很熟。
“尊者莫怪,今日有些晚了,途徑寶剎想歇歇腳而已。”老者對他很恭敬。
“哼?你?途徑?狗屁!我看你是專門趁我不在來吸食這日月精華的吧?”那怪物瞪著白須老者。
“尊者明見,你的修行欲將圓滿,何必在乎這點靈氣呢?呵呵……你我都是鄰居,別小家子氣嘛!”
“我小家子氣?我說老山參,本尊什么時候小氣過?你是從山下來的?是不是去見那個憋寶客去了?”
“尊者慧眼,的確,我想送他最后一程。”
“我警告你,他是憋寶的,是咱們嶺子里天靈地寶的仇家,我知道他有恩與你,你最好別多管閑事。他皮肉下的那枚憋寶本尊要定了!誰也別想跟我搶!”
“那是自然,尊者貴為興安嶺山鬼,這山中一切都是你的。”白須老者對他很恭敬。不敢出言得罪。
那怪物鼻子嗅了嗅,好像嗅到廟里有生人的氣味。警覺地盯著白須老者的眼睛看。
“怎么有股騷臭味?你帶生人來了?”
“豈敢豈敢,方圓數百里誰不知尊者的本事敢來送死?”
“不對,不對,你這老不死的肯定帶什么東西進來了!是人!人的氣味對不對?”他繞過白須老者,轉身就要往神像后走。
無雙和馬丫緊握槍桿,手上都是冷汗,只要他敢過來,甭管他是什么東西就先吃一槍子兒再說。
劍拔弩張時,從神像后突然竄出一個小東西,那小東西速度極快,還沒等怪物看清是什么東西,已經從它面前劃過,用自己鋒利的爪子在它臉上留著一道抓痕。
白毛黃皮子用后腿支撐站在神像前口中吱吱叫著,后背那道白毛都豎了起來。
“好啊,老東西,怪不得這股味兒這么騷臭呢,原來是你找來了幫手?哼!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不就是山下那條黃皮子嘛?”那怪物口出人語,用粗壯的尾巴向白毛黃皮子就掃了過來。
它的大尾巴就好似一把鋼鞭一樣重重地拍了下來,白毛黃皮子動作敏捷,噌地下竄起跑到了殿宇門前。啪嚓一聲,剛才它呆的地方被那家伙的尾巴拍了一個大坑,碎裂的地磚四散飛濺。
白毛黃皮子一心想引開怪物救無雙和馬丫,仗著自己個子小又是四條腿跑得快,直往廟外沖。可那怪物沒有跟上去,卻是張開大嘴,猛地吸了一口氣,弄的院子里飛沙走石,氣流倒旋。小家伙別看已經有了道行,可至多也不超過十斤,被這巨大的吸力直接從空中拽了回來,眼看著那怪物張開血盆大口就要把其生吞。
白須尊者也不含糊,趁那怪物沒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一晃而過,雙腳都沒抬起一下就直接飄到了它背后,瞅準了猛力推了它一掌。白須老者可是有道行的千年老山參,雖然不會什么功夫,但以他的修為來說,這一掌絕對比馬福祥的掌法還要厲害。
可那怪物背后被他襲了一掌后竟然紋絲不動。
“老東西,你是不想活了?今兒本尊一不做二不休,就讓你們兩個知道我的厲害!”怪物開口咒罵白須老者,嘴里那股邪風自然也就停了,白毛黃皮子借機沖了進來照著他胳膊就咬了一大口。疼的這家伙嗷嗷大叫。
氣的它一聲聲怒號,這怪物的后生震天動地,頭頂的瓦片七零八落地往下掉落,整個黑龍山都為之一顫。
它一拳砸碎了身后的供桌,抄起木板子就要追趕白須老者,但腳下一用力才發現,自己不知為何,雙腳好似灌了鉛一樣怎么拔也拔不起來。低頭一看,原來從腳下轉縫里長出好幾條草藤纏住了它的雙腿。那老山參乃是百草之王,有千年的道行,這些都是它的小手段。
“現在不走更待何時?”白須老者大喊。
無雙和馬丫慌忙從神像后跑了出來。那怪物一身蠻力,腳下的兩條草藤已經開始斷裂,過不了幾分鐘這家伙定然還會追上來。馬丫看他無法動彈,瞄準了它的胸口扣動扳機,一聲巨響,火筒子里的鐵砂全部打了出去,這種老式火槍威力其實不大,里邊裝的鐵砂打的距離越遠也就越散,如今離它近在咫尺,全都一股腦地打在那家伙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