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爺們,你……你要干啥?你可別嚇唬我!我馬三對著**發誓我沒撒謊!”他這個舉動把馬三嚇壞了,以為無雙要用什么失傳的殘忍手段解決了他。
“老賊,別動!老實點!我家小爺想殺你還用得著自己動手嘛?”藍彩蝶死死地按住了他。
無雙的大拇指在他雜亂的發絲中尋了片刻終于找到了“千機詭盜”中祖師爺說的那條命線。這門手藝可以算是堪虞之術的分支了,人腦袋上都會有一條縫,不信各位可以自己回想下,甭管是誰,有的人頭發適合中分,有的人適合四六,有的人就三七,總之你用手扒拉一下頭發頭發自然而然地就從那道縫分開了。
堪輿術中管這叫懸命線,每個人的懸命線是不同的,有長有短,但可不是任何人都能摸到的。要求摸頂人用的力度恰到好處,并且手指的敏感度極強,就好似誰都知道號脈,但除了老中醫可以在人的脈搏里覺察出病人的病癥外,其他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門道來。
這門手藝也算是堪輿術失傳之術了,無雙在盜門古籍上看了許久卻始終沒有試過,今兒正好拿馬三試試。他要試啥?他要看這馬三現在到底是活人還是死人!
他天賜聰慧,骨子里流淌著盜魁吳功耀的血脈,這些盜門本領一學就會。隨著他的大拇指在馬三那道懸命線上一點點一動,他也是暗自稱其,其的不是馬三現在是死是活,而是馬三的懸命線竟然有四條,每一條都是獨立的,并且第一條長,其他條十分短。
一條懸命線就好比是一條性命,也就是說馬三壽終正寢以后竟還憑白多出三條短命來!
無雙猜測馬三失足跌入興安嶺恒古地縫后可能就已經摔死了,而現在他所用的就是他的第二條命。
“真是千古絕有的命線!三爺真乃奇人!”無雙說。
“雙哥你會摸骨?給我看看好不好?”藍彩蝶趕緊湊熱鬧。
“別鬧,你個小姑娘摸什么摸,像不像話?也不怕人笑話?”
“我問你,那群蘇聯人去興安嶺到底要找什么?”無雙逼問馬三。
“爺們,我說的都是實話呀,他們那是機密,咱哪敢深問?”
冰冷的槍口再度抵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不過……不過好像是跟什么飛機有關吧?我看他們身上背了個電臺,一直跟著從嶺子里發出的求救信號追蹤。翻譯說老毛子上幾天有架什么……克斯飛機墜毀了。”
無雙腦海里飛速地尋找著有關那個年代蘇聯人用的飛機型號。
“容克斯?”無雙問。
老賊附和:“對對對,就是這個斯,他們好像就是要找這玩應。”
藍彩蝶問這是什么飛機?興安嶺一帶領空權是中國的,他們的飛機怎么敢飛到中國來?他們想空襲哪里嗎?是跟珍寶島戰役有關嗎?
無雙告訴她,榮克斯是蘇聯二戰時期使用過的運輸機,也絕對不可能是去援助珍寶島戰役的,因為馬三口口聲聲說他來自1971年,珍寶島戰役1969年9月就暫緩了下來,雙方從此以后再沒有什么沖突了。就算蘇聯人想打仗,派的也得是戰斗機,不會是運輸機。我看他們的目的地是那道興安嶺恒古地縫子,不要忘了,我手里這張地圖就是一戰時老毛子留下的。他們依舊還惦記著那下邊藏著的秘密。
無雙與藍彩蝶正在分析七十年代蘇聯人墜毀在興安嶺的容克斯運輸機一事,突然高麗古城上方傳來一陣陣嗡嗡的轟鳴聲,震的人耳膜疼痛難忍。
“壞了,潮汐到了,咱們必須趕緊走!有什么事出去再說。”藍彩蝶拽著馬三跟著那位神秘的民國女人順著一道巖縫裂痕往上跑。
嘩啦啦……大水從古城上的口子傾盆而落,整個高麗古城再度被大水淹沒,眾人倉皇而逃。幸好這道巖縫上沒有太多的障礙物,眾人盤旋而上,一邊聽著腳下大水的洶涌之音,一邊狂奔,跑到最后兩個耳朵里已聽不清彼此的呼喊聲,腦袋里嗡嗡作響疼痛難忍。
無雙知道,他們從地下古城飛速向上跑,海拔提升的速度太快,迅速上升的腦壓已經難以承受了。如果再不想辦法降低腦壓就算能出去,最后也得是腦袋里的鮮血沸騰迸出而亡。
他和藍彩蝶的反應最劇烈,二人別說是跑了,腦壓的迅速提升導致他們神志不清精神恍惚,二人雙手捂著腦袋蹲在地上痛苦地掙扎著站不起來。
“針!雙哥!有針嗎?快給我!咱們必須……必須……”藍彩蝶大聲呼喊著。
可無雙根本聽不清小美人到底在說什么,眼中盡是白霧,視線漸漸模糊了起來。他明白,自己的腦壓不但在迅速提升,而且血液的溫度可能也在提升,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趕緊回到剛才的告訴讓腦壓保持平穩。可回去容易,只是古城中已被大水所淹沒。隨著水眼中的大水不停涌入,整個地下古城空間將全部被灌滿,連一點氧氣都不會留下。
突然他腦殼頂部傳來一絲劇痛,那感覺就好像是被一個尖銳的針扎破了腦殼一樣,鮮血瞬間隨著腦袋上的小傷口流了出來,他的眼鏡被染紅了,他伸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血,的確溫度很高。不過隨著自己腦袋里的鮮血從傷口中溢出,他整個人覺得精神許多了,意識也漸漸恢復。
他擦了下滿臉的血,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帶著黃金面具的姐姐,她用自己修長的指甲準確地在自己腦袋頂上開了個小洞,而她用的力道也是恰到好處,少一分無法戳穿人的腦殼,多一分就會穿透顱骨導致腦漿溢出。
她又用一樣的辦法讓彩蝶大美女掛了彩,而后見二人恢復了神智,又點了他們身上的止血穴位。
“大恩不言謝!”無雙抱拳恭敬道。
可另他奇怪的是,這女人竟然完全忽視自己腦壓的飛速提升,連馬三也是站在一旁滿臉驚恐地看著二人,沒有絲毫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