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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會武術/747.
c_t;老卒見慣了廝殺,他們經驗豐富,懂得保護自己,新卒就不同了,新臨戰場,他們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更新好快。
若非青州軍氣勢如虹,又是強攻一方,說不定田楷手中的新卒早已經支撐不住了。
從中午到日落,廝殺足足持續了兩個多時辰,當留守沾縣的兵馬加入戰團之后,馬鐵麾下的兵馬再也支撐不住,他們兵敗如山倒。
是役,青州軍取得了斬首兩千,俘虜四千的戰果,毫無疑問,這是一場大勝,哪怕青州軍為此付出了三千人傷亡的代價。
此役過后,田楷手中的萬余兵馬終于再次蛻變,他們成了見過血的‘精’銳。
馬鐵在親衛的裹挾下遁逃而去,韓遂緊追不舍。
壺關、郡城長子相繼失守,整個上黨郡徹底淪入李賢之手。
上黨南臨河東、河內,占據此處,意味著李賢再一次掌握了戰略主動權。
圍繞是攻還是守的問題,韓遂與田楷共聚一堂。
“我等兵馬不足,占據上黨尚且兵力吃緊,一旦強攻河內,定然力有不怠”,這是韓遂在陳述自己的觀點。
田楷皺起眉頭,語重心長地說道:“韓將軍,兵馬調動需要時間,如今,我們缺乏的恰恰就是時間,一旦曹‘操’緩過神來,以關內之險峻,我等若想強攻入關,難度極大呀”。
“馬超在晉陽依舊有兩萬大軍,若是他們南下,又該如何是好?”
田楷嘆了口氣,很是不甘,“怪只怪我們勝的太過容易了,誰能夠想到,我們十日之內便取了上黨呢?”
韓遂并不搭腔,反而問道:“陳武現在何處?”
“陳武的六千兵馬尚在冀州”
“多久才能進入上黨?”
“大將軍也沒想到我們會如此輕易得手,若想陳武幫忙,只怕還要五日之后”
“五日,五日的時間足夠曹‘操’作出充足的準備了”
“那又如何?我們總不能丟下上黨,全軍南下吧?”
韓遂也覺得可惜,不過,他已經取得了輝煌的戰績,與其為了曹‘操’冒險,倒不如見好就收,“上黨位置險要,不容有失呀”。
田楷緩緩頜首,道:“也罷,軍卒們又累又疲,確實需要好生休息一番,奪下上黨便是大功一件,至于謀奪曹‘操’一事,還是‘交’給大將軍‘操’心吧”。
韓遂面‘露’喜‘色’,他畢竟是新附之人,不想與田楷鬧的不歡而散,對方能夠改變主意,自然是極好的。
就在韓遂出言附和的時候,參與議事的朱桓抱拳說道:“二位將軍,某有一言”。
“請講”
“二位將軍駐守上黨,分身乏術,某愿領軍南下,以作先鋒”
韓遂吸了口冷氣,便是田楷都有些瞋目結舌,他們雖然知道朱桓的厲害,可是卻沒想到對方有這么大的膽子,以五百兵馬硬撼十萬曹軍?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嗎?
不過,看朱桓這認真的模樣,絕非一時莽撞之舉,韓遂不由得問了一句:“朱老弟有幾成把握?”
朱桓咧嘴一笑,“六七成的把握總歸是有的”。[]
田楷若有所悟,“休穆,你可要三思呀”。
朱桓爽然一笑,道:“二位兄長,我朱桓別無所長,唯有一膽耳!”
此話一出,韓遂、田楷知道事情再無轉圜的余地,他們抱拳行了一禮,道:“休穆,定要多多保重”。
“哈,這可是揚名立萬的大好時機,兩位兄長應該‘艷’羨我才對”
田楷、韓遂實在是羨慕不起來,“
朱桓只有五百兵馬,他領軍南下,只能坑‘蒙’拐騙,欺瞞曹軍,若是‘露’出馬腳,定然危險重重。
上黨的戰事暫時告一段落,雁‘門’郡,馬超統領一萬兵馬興師問罪。
黑壓壓的騎軍鋪天蓋地,從城頭望去,騎軍好像沒有盡頭一般。
滾滾的濃煙、轟隆隆的馬蹄聲振聾發聵。
張遼在城頭屹然不懼,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
馬超的先鋒軍很快來到了距離軍堡三百步開外的地方。
馬超晃著腦袋,不容置信地問道:“去年我經過這里的時候,不記得這里有這么一座鄉堡呀,馬厲,你的腦筋一向不錯,你記得清楚嗎?”
名喚馬厲的校尉搖搖頭,十分肯定地說道“將軍,我可以十分肯定,這鄉堡是最近新建的,一個月之前我還來過一次,這里是一片開闊地,連個人影都沒有。”
馬超鐵青著臉,“張文遠倒是有一手”。
校尉不敢應答。
馬超心情不佳,忽而厲聲問道:“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我讓你們抓的人呢?怎么沒有一人送來?”
“將軍,附近十里范圍之內的百姓全都像兔子一樣無影無蹤,我們的弟兄們轉了這么久,沒抓到一個人”
馬超勃然大怒:“你這個‘混’蛋是想唬我嗎?方圓十里怎么可能沒有人煙,定是你這家伙沒有賣力,你這是貽誤戰機!來人吶,鞭笞三十。”
“將軍明鑒,小人冤枉,這附近真沒有人煙,你想想,咱們這一路北上,可遇到幾個漢民?”
這么一提醒,馬超倒有些緩過神來,自打進入雁‘門’郡,沿途間百姓極少,往往只見村落,不見人煙。
剛開始,馬超尚且不以為意,可是,仔細想來,其中必有不妥,難道說,這都是張遼的手筆?
馬超望著視線中的軍堡,疑‘惑’道:“張遼想做什么?”
“將軍,咱們只要奪下軍堡,張文遠便無計可施”
馬超半晌不言。
長途跋涉數百里路,雖然途中也歇過兩次,但馬超麾下的騎軍還是顯得有些疲憊。
攻還是不攻?
軍中糧秣不多了,再耽擱下去,軍卒必然恐慌,想到這里,馬超念頭急轉,他聽著麾下粗重的喘氣聲,嘴里大聲喝道:“這片土地是我們的,一幫蟊賊趁我們不在奪了這里,現在,讓我們奪回一切吧”。
“呦嗨、呦嗨”
野獸般的吶喊此起彼伏,得到了攻擊的許可,馬超的千余部眾像離弦的箭一般往鄉堡沖去reads;。
張遼看得很清楚,有一伙騎軍脫離了大部人馬往軍堡疾沖而來。
不需要提醒,“嗚嗚”的號角聲已經吹奏而起,這是提醒軍卒做好準備,敵人攻來了。
“嘩嘩嘩”,最前排的軍卒把身子貼到了墻壁之后,他們緊握著盾牌,調整著呼吸節奏。
軍堡的墻壁很厚實,寬度可以容納三人并排行進。
當初建立軍堡的時候,每隔五十步都建有一個小型的藏兵樓,樓下有石梯,樓內可以藏下五十名軍卒。
不要小看這五十人,在戰事關鍵的時刻,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影響到戰事的走向。
張遼立在墻頭,不動如山。
對于郡城而言,張遼便是一面旗幟,只要他沒倒下,以他為核心聚攏起來的軍卒便不會倒下!
城外,奔馳的馬背上,馬超眼前一亮,他‘抽’弓搭箭,瞄準了張遼的頭顱。
“嗖”地一聲,狼牙箭帶著一股凜冽的風聲直奔張遼而去。
張遼立在墻頭,自始至終,他都緊繃著心弦。
一百步的距離,倘若馬超軍中有神‘射’手,這個距離已經可以威脅到自己了。
馬超箭術絕佳,對這一箭,他很是自信,對方絕對不可能躲過去。
冷箭急襲而來,千鈞一發之際,張遼冷哼一聲,他出槍如風,一槍點在了箭頭上。
“啪”,‘精’準巨大的力道穩穩地把箭矢擊落在地。
眾人皆是瞋目結舌,后發制人,以槍破箭,這需要何等的武藝?
張遼不受外物干擾,他收斂心神,依樣‘射’出一箭。
城下的馬超已經打馬行到了百步之內,他沒想到原本十拿九穩的一箭竟然被對方用長槍擋了下來。
“張文遠,好俊的身手!”馬超由衷贊嘆。
剛才馬超‘射’箭的那一幕,多數騎卒都已經看到了,他們與自己主將想的一般無二,沒有人能夠躲過那一箭。
可現在,張遼不但毫發無損,竟然原樣奉還了一箭。
馬超一箭未中,正是心神搖曳的當口,張遼抓住戰機,一箭‘射’出,竟是讓人生出一股絕望之意。
雪亮的箭頭的陽光下分外耀眼。
“將軍小心!”
馬超被殺氣一‘激’,剛剛緩過神來,這時候,箭矢轉瞬即至。
想完全躲開已經是不可能的了,馬超自詡勇武,又沒有盾牌遮擋,危急關頭,他‘抽’槍怒擊,“中!”
“鏗!”電光火石間,馬超也擊中了長箭。
“噗哧!”箭入泥土,沒至尾羽,‘露’在外頭的箭身猶在發顫,巨大的幾道險些把馬超撞落下馬。
騎軍個個嚎叫不已,他們彎弓搭箭,往城頭拋‘射’著雜‘亂’的箭雨。
箭矢落到鐵盾上,發出叮叮叮叮的聲響,少有箭入血‘肉’的悶響。
雁‘門’城外的軍堡太過矮小,馬超壓根沒將它放在眼中,他認為破堡,只是時間問題。
八十步了,城外的騎卒拋‘射’完手中的第一輪箭矢之后,他們距離城墻只剩下了八十步。
為何城中一箭未發?
要知道,自始至終,除了‘射’向馬超的那一箭之外,其余的時間內,堡內都是一箭未發。
“殺,殺,殺!”
騎卒嗷嗷叫著,‘射’完弓箭的人馬并沒有急著離開,他們甚至翻身下馬,試圖渡過鄉堡外的溝澗reads;。
一切似乎都在計劃之中,馬超打馬而立,他冷冷地盯向城頭,張遼不見了。
有詐?
就在城外騎卒到處找尋樹木,準備渡過溝澗的時候。
一直躲在‘女’墻之后的軍將忍不住了:“將軍,賊人都已經到了護城河邊,還不能‘射’擊嗎?”
張遼沒好氣地喝斥道:“急什么?下馬的人馬不過兩百之數,還有三百多人在百步開外,要是急著放箭,把他們嚇跑了怎么辦?”
軍將閉口不言。
四下里全都是張遼收編的并州青州,他們躲藏在鐵盾之下,手里緊緊地握著長弓。
只要一聲令下,這面三百步的城墻就可以給敵人帶來最大的殺傷!
當初建造軍堡的時候,張遼在李賢的建議下,每一面城墻都有一個微微傾斜的角度,而城樓與城樓之間的墻面更是組成了一個不規則的凹凸形。
一旦敵軍來犯,勢必要遭受三面的夾擊。
真正的城墻防御藝術到了南宋時期才發揚廣大,那時候,一座城墻可以堅守幾十年。
漢朝這時候,像雁‘門’軍堡這般的城墻還是第一次出現。
甫一開始,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即便看到了,軍卒也只會認為工匠手藝不‘精’,把墻砌歪了。
毫無疑問,軍堡粗獷‘毛’糙的墻石擾‘亂’了騎軍的視線。
這樣一個簡陋到極點的鄉堡,明顯是張遼倉促間建造出來的。
誰也不認為馬超會就此止步。
察覺到城頭沒有任何反擊的跡象之后,越來越多的騎卒翻身下馬,他們四處找尋渡過溝澗的工具reads;。
大軍來的時候太過倉促,幾乎沒有準備攻城器械。
馬超派出三千兵馬,從另外三個方向把軍堡圍攏住了。
“嘩嘩嘩”,有騎卒投擲石塊,他們想測出溝澗的深度。
要是水流不急,水又不深的話,淌水過河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石塊入水,過了許久才停止冒泡。
騎軍嘴里罵罵咧咧的,水深起碼過丈,這種溝澗足以讓人望而卻步。
沒有人再敢嘗試泅水了,他們這些草原上的漢子騎馬很是在行,但泅水渡河真的不行。
除了馬超身旁的幾名護衛,他的千余部眾全都下了戰馬。
有的在朝軍堡內‘射’箭,借以發泄怒火,有的卻是在找尋樹木,更多的人拿著布袋,一袋一袋的泥土倒入水中,塵煙四濺。
這時候,微微一笑,他打了個手勢,早已久候的號角嗚嗚的響起。
在城外騎軍不知所措的時候,一隊隊并州軍卒幽靈一般冒了出來。
“嗡嗡嗡”,箭如雨下,密集的箭雨完全覆蓋了百步以內的騎軍。
措不及防!
第一輪箭雨,足足有兩百多名騎軍慘死箭下。
“快,上馬!躲開!
馬超咆哮出聲,他躲避的及時,逃出了百步開外,然而,在他視線中,自家兵馬卻像風吹過的‘亂’草一般,倒地不起。
目眥‘欲’裂,咬牙切齒,心如刀絞!
這些騎軍可是馬超的心頭‘肉’,是真正的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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