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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會武術/
c_t;有功便賞,有過要罰,賞罰分明一直是李賢的用人特‘色’。[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最新章節訪問:。
李賢從一介鹽丁成長到今天,做過游繳、縣尉、長史、都尉乃至于如今的刺史,但凡是跟在他身邊的親衛多數都得到了提拔。
之前的沐風,如今已經成為于禁的副將,麾下兵馬數千,李得財、李得福、李得壽、李德祿四人也得到了獨當一面的機會,他們在青州的生意越做越大,如今已經把觸角伸到了周邊郡城。
有道是宰相‘門’前七品官,跟在李賢身旁,雖然少了殺敵立功的機會,可卻能夠與上層人物接觸,單是這份待遇就使得多少人眼熱不已reads;。
‘毛’九這家伙武藝嫻熟,是介亭人士,上一任親衛統領提拔之后,‘毛’九便順利上位,成為李賢的護衛統領。
接手以來,‘毛’九一直兢兢業業,生怕李賢出了什么事情。
陶應勾結劉備在下邳城外襲擊李賢的時候,‘毛’九一直護衛在李賢身邊。
后來,于禁、臧霸聯手擊潰劉家軍,青州軍取得一場酣快淋漓的大勝,戰后論功行賞,未殺一人的‘毛’九卻得到了與他人一樣的待遇。
因為,李賢毫發無損,‘毛’九護衛有功,所以負責軍功考校的軍吏便給了他記了一功。
此役過后,‘毛’九難免有些志得意滿,他覺得徐州已經成為李賢的囊中之物,在這種情況下,不會有人針對李賢。
也正是由于這種僥幸心理,‘毛’九才疏忽了一次:兩名‘女’子入府覲見李賢之前,‘毛’九只使人搜了身子,并沒有進行仔細的盤問調查。
在這個筷碗‘毛’巾都可以殺人的時代,‘毛’九的錯誤可大可小,往重了說,這就是嚴重的失職,需要杖責八十,開革軍職;可如果不打算追究的話,斥責幾句也就罷了,畢竟,李賢毫發未存,尚未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思來想去,李賢打算抓住這個機會,殺‘雞’儆猴,讓麾下的軍將們長長記‘性’。
長久以來,李賢一直給人留下待人寬厚的態度,此番‘毛’九離開親軍的消息傳出之后,一時之間不少軍將心中忐忑。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不對呀,青州正值用人之際,按理說李賢應該不至于自毀長城。
那么,李賢懲治‘毛’九的意圖就很明顯了,他是要剎住彌漫在青州軍中的自滿情緒。
真正的百戰老卒多數都在青州境內,此番,隨著李賢一同南下的兵馬有一多半都是入伍不過數月的新卒。
跟著于禁在下邳城外以多勝少,殺的劉備片甲不留,這等初戰告捷的情況讓軍中新卒志得意滿。
老卒經歷過血與火的磨礪,早就煉就了“勝不驕敗不餒”的品質,而新卒就差了許多,他們總覺得自家兵馬天下無敵,什么曹‘操’、袁紹之輩,一觸即潰!
劉備又怎樣?還不是丟下張翼德做人質,自己撒丫子溜了?
頂著一個“不敗之軍”的名頭,于禁麾下的兵卒很是張狂,若不是軍紀約束,說不定這幫家伙還會更加目中無人。
于禁雖然統領兵馬打了兩次勝仗,可他畢竟是曹軍降將出身,麾下掌管的兵馬從五千直接膨脹到一萬三千人,這對于于禁而言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各級的中層軍校都是因功提拔的百戰老卒,他們打起仗來奮勇爭先,可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秉‘性’。
如果是太史慈、徐盛他們掌管大軍,軍校裨將絕不敢‘陰’奉陽違,可面對于禁這樣一個毫無根基的降將,不少人都有些不服氣。
一個敗軍之將罷了,憑什么執掌大權,成為一軍主將?
對此,于禁自然有所察覺。
不過,眼下已經到了李賢掌權的關鍵時刻,于禁不想節外生枝,于是他便采取了最溫和的手段,沒有‘激’化矛盾。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李賢聽說之后勃然大怒,他早就聽說過“驕兵悍將”的典故,沒想到自己麾下的兵馬也有了這趨向。
有心嚴厲苛責,懲處一些軍校,又怕讓人瞧出虛實,可就這么什么都不做?李賢又覺得寢食難安。[更新快,網站頁面清爽,少,,最喜歡這種網站了,一定要好評]
幸好,這時候‘毛’九不知死活撞了進來,李賢不拿他開刀,拿誰開刀?
‘毛’九調出親衛營,出任于禁麾下軍校,既沒有擢升,也沒有貶黜。
明面上看,‘毛’九這是平調,可與以往的慣例比起來,‘毛’九這已經算是“罷黜”了,要知道,親衛營可是‘精’銳中的‘精’銳,他們的待遇比其他軍卒都高出一籌。
‘毛’九從一個核心要害的親衛統領調到于禁麾下,自然在軍中引起了不少的震動。
一些囂張跋扈的軍校頓時有所收斂,他們開始意識到,戰功并不能代表一切。
賞罰分明,只有賞,沒有罰,無法服眾。
不過,李賢畢竟是李賢,眼瞅著就要成為青州、徐州兩地的共主,跟著他,肯定少不了平步青云的機會,在這種觸手可及的‘誘’‘惑’下,李賢地位鞏固。
親衛營,依舊是青州軍卒趨之如騖的所在。
與此同時,曹‘操’出兵的消息也傳到了下邳城。
消息是用信鴿緊急傳遞來的,這時候,歡聲笑語中的徐州上下依舊‘蒙’在骨里。
李賢閱罷之后第一時間找到了陶謙,“陶使君,曹孟德點齊三萬兵馬已經往徐州而來”。
陶謙臉‘色’大變,他顫抖著嘴‘唇’,急切地問道:“曹‘操’好大的膽子,他就不怕呂布趁虛而入嗎?”
李賢搖了搖頭,道:“曹‘操’這是不想讓我執掌徐州呀,他擺明了就是為了攪局而來”。
半年之前,下邳城數十萬鄉民的慘死已經成為陶謙心里的一根刺,怎么也拔不掉,眼下聽聞曹‘操’再度來襲,陶謙只覺得又驚又怒:“維中,于禁麾下兵馬擋得住曹‘操’嗎?”
李賢微微頜首,他自信地笑道:“正面決戰,于禁興許勝算不大,可若是距城而守,我青州兵有七成的勝算”。
陶謙不無期待地問道:“青州會有援軍嗎?”
相對于徐州而言,青州才是李賢的根基所在,李賢自然不會顧此失彼,分不清輕重。
“徐州必須要守,但是青州也不能大意,我聽說曹‘操’一直在說服袁紹出兵,如果我從青州‘抽’調兵馬,萬一袁紹趁虛而入,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陶謙知道李賢的意思,青州歸順已久,而徐州尚未有定論,李賢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確定的未來賭上自己的全部。
事到如今,陶謙只有牢牢抓住李賢這個救命稻草,這樣才能確保徐州平安無事。
若不然,以徐州如今的兵力,絕難抵住曹‘操’的兵鋒。
喘了幾口粗氣,陶謙不無憂慮地說道:“袁術此獠只怕也會趁火打劫,我徐州四戰之地,前路艱險呀”。
李賢不以為意,道:“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徐州雖然四面皆敵,可袁紹、劉備、袁術他們也不是沒有對手,只要我們堅持一段時間,無論來的是誰,他們都得原路回返”。
陶謙松了口氣,“兩日之后,徐州大事便要托付給你了,是戰,是和,全由你一言而決”。
“一戰到底”
陶謙苦笑了一聲:“在這種危急關頭把徐州‘交’給你,等于把你架在火上烤,維中賢弟,為兄實在是無路可走了,只有你才能帶領徐州百姓走出一條活路,其他人,我實在是信不過呀”。
“承‘蒙’兄長厚愛,我必定竭盡所能”
“攘外必先安內,我聽說東‘門’黃氏可能要對你不利,可盡殺之”
李賢頗為訝異,黃望可以說是陶謙的親家,他竟然說拋棄就拋棄了。
至于陶謙獲知消息的渠道,李賢倒是沒有太過驚訝。
陶謙做了這么久的徐州刺史,如果連這點能量都沒有,他這幾年也就白活了。
“如果殺了黃望一家,只怕二公子會對我恨之入骨”
陶謙搖頭說道:“黃望不死,陶應便賊心不死,只有殺了黃望,才能斷絕陶應不該有的心思,也罷,且讓我為你做這最后一件事吧”reads;。
說到這里,陶謙擊掌喚道:“來人吶”。
“喏!”
“讓陶遠過來”
“喏!”
陶遠是執掌兩千丹陽‘精’兵的軍將,往日里頗受陶謙喜愛。
沒多久,陶遠來到陶謙病榻之前。
“參見主公”
“免禮,陶遠,我有一樁要事托付于你,不知你可敢應下?”
“主公有令,末將不敢不從!”
“好,東‘門’黃氏圖謀不軌,與曹‘操’多有來往,你可率領麾下兵馬將其誅殺”
陶遠瞪大了眼睛,對于下邳百姓來講,丹陽兵是客兵,所以他們不存在下不了手的情況。
真正令陶遠訝異的確實陶謙的態度,誰不知道黃望是陶應的岳父?
在這個時候斬殺黃望,那等于說徹底踩碎了陶應的臉。
素來高傲的二公子如何能忍?
不過,身為陶氏部將,陶遠明白,疑問可以放在心中,服從才是第一要務,“末將得令,只是黃氏其余族人該如何處置?”
“與曹‘操’有牽連者,一概誅殺,‘婦’孺可免一死”
“喏”
“去吧,我等你的消息”
“得令!”
陶遠走后,陶謙松了口氣,他向李賢說道:“惡人我來做,接下來如何應對曹‘操’就要看你的了”。
“使君且拭目以待reads;!”
李賢知道,陶謙這番大義滅親,為的還是拉攏他。
畢竟,李賢從未在任何場合說過要執掌徐州,一直以來都是陶謙在表態。
如果曹‘操’大軍壓境之際,李賢率領兵馬不戰而退,世人頂多會說李賢畏戰,而不會把他怎么樣,可那時候,陶氏一族又該如何是好?
其實真正令陶謙下定決心的,卻還是兩日前的密報。
半年之前,曹軍攻破下邳的罪魁禍首竟然是陶應,而黃望也是幫兇!
初聞真相,陶謙只覺得天旋地轉,他從來沒想到,陶應竟然墮落到這種地步了。
陶應已經是朽木不可雕了,黃望更是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與其用他們來惡心李賢,倒不如一刀兩斷,斬殺黃望,向李賢賣個好。
最起碼,陶謙已經擺明了到底的態度,于情于理,李賢都應該有所回饋才對。
經過一番緊鑼密鼓的準備,曹軍日行八十里,很快便穿過泰山郡,進入瑯琊國境內,大軍壓境之時,瑯琊國的鄉民并未得到躲避的告示,不少人落入曹軍手中。
這一次,曹‘操’沒有下達屠殺令,他只是嚴令軍卒多多收集糧秣,以備后患。
等到郡府告示傳達到各地郡縣的時候,曹軍已經劫掠了十八個村落,籌集糧秣五千石。
賊過如梳,兵過如篦,沿途間,曹軍的無良行徑引得人人唾罵,然而,曹‘操’卻不以為意。
自打曹‘操’屠盡下邳、小沛兩座城池起,他便明白,幾年之內,徐州百姓不會忘卻這等大仇。
與其虛情假意的收買人心,倒不如盡取所需。
只要勝了,一切都好說。
深入瑯琊三百里,曹軍遇上了第一座有兵駐守的城池。
繒縣,一桿碩大的尹字大旗迎風招展,駐扎在這里的軍將名曰尹禮,是臧霸的結義兄弟。
聽聞曹‘操’大舉入侵之后,臧霸便緊急回返開陽,重兵把守。
于禁麾下兵馬也沒有閑著,他們每日都在加固城防,等候曹軍抵達,唯有趙云的騎卒閑置起來。
不過,下邳城外一役,騎卒折損了三百多騎,如今能夠上馬廝殺的軍漢不過六百多人。
這六百多名騎卒是李賢一直寄予厚望的騎兵種子,自然不能隨意折損了。
因而,即便趙云再三請戰,李賢都是不允。
在這種數萬人的戰場上,幾百人規模的騎軍很難改變戰局。
李賢的戰術很簡單,只有一個字“拖”。
曹‘操’遠道而來,不利久戰,只要將其麾下兵馬拖住,不出二十日,曹軍必退。
李賢已經讓鄭方攜帶重禮前往兗州拜見呂布,只要呂布攻打下鄄城、東阿、范這三個城池,曹‘操’肯定放心不下。
偌大的兗州,曹‘操’僅剩下這三個地盤了,如果再有折損,對曹‘操’的聲望、實力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換言之,曹‘操’絕不能承受丟城失地的損失,因為他實在是丟不起了。
繒縣,只有郡兵三千人,當黑壓壓的曹軍出現的時候,城頭的尹禮頓時生出一股懊悔之意。
早知道曹軍這么多,當日就應該聽從李賢的建議,軍卒合兵一處,撤出繒縣,留給曹‘操’一座空城。
不過,這時候再去后悔已經來不及了。
尹禮一面派人前往開陽求援,一面做好了嚴防死守的準備。
越是在這種時候,越不能有突圍的念頭。
尹禮剿過黃巾,明白兵敗如山倒的道理。
如果未曾‘交’戰便落荒而逃,麾下兵馬便會生出曹軍不可戰勝的心思reads;。
尹禮自告奮勇要守在繒縣,可不是來丟人現眼的。
李賢能夠打的夏侯淵落‘花’流水,尹禮為什么不可以?
雖說,如今李賢高高在上,很有可能成為徐州刺史,然而,打心眼里,尹禮還是覺得自己不比李賢差。
相對而言,李賢只不過是運道好一些罷了。
“鏗鏗鏗”,這是曹軍的士卒在準備攻城器械。
繒縣雖小,可卻意義不凡,如果能夠不戰而勝,這對軍心士氣都是一個極大的鼓舞。
想到這里,曹‘操’便說道:“告訴守將,降者軍職照舊,額外另有厚賞,若是執‘迷’不悟,破城之后‘雞’犬不留”。
“鐺鐺鐺”,當下便有大嗓‘門’的軍士瞧著響鑼展開了心理攻勢。
尹禮臉‘色’為之一變,他麾下兵卒算不得什么‘精’銳,曹‘操’只是一番勸降,不少人便有了首鼠兩端的心思。
這樣可不成!
想到這里,尹禮扯起嗓子吼道:“告訴曹‘操’,咱們徐州爺們不是孬種,小沛、下邳的鄉親們在九泉之下護佑著我們吶”。
提起小沛、下邳,城頭守軍人人變‘色’。
數十萬鄉民屠盡一空,連老弱‘婦’孺都沒有放過,曹軍殘暴的手段可見一般。
如果讓這樣一支兵馬進入徐州腹地,不知道又有多少家庭支離破碎。
都是爹生娘養的,難道大家生出來就是讓人殺的?
繒縣衛卒頓時生出一股不平之氣:“咱徐州爺們不是孬種,曹‘操’要來,那便來!”
城頭衛卒大呼小叫,士氣不降反增。
曹‘操’搖了搖頭,道:“誰為我取此城池?”
曹仁拍馬上前:“我愿往”。
“三個時辰之內可破城否?”
曹仁獰笑道:“兩個時辰足矣”。
“曹仁聽令,速領本部五千兵馬攻打此城,若不破城,提頭來見”
“主公且拭目以待!”
“嗯,我敬候佳音”
“喏!”
話音剛落,曹仁便點齊五千兵馬直沖繒縣。
繒縣城墻不高,護城河也不夠深。
借助木車的掩護,曹仁麾下弓手很快就進入了‘射’程之內。
“嗖嗖嗖,一支支箭矢飛往城頭”
“快,快‘射’箭!”尹禮見狀急忙下令弓手開弓,然而,曹仁早已經準備妥當。
“鐺鐺鐺”城頭的箭矢多數都落在木車前面的木板上,木板之后的曹軍弓手卻是毫發無損。
一時之間,箭矢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七八輪箭矢過后,曹仁麾下的弓手便占據上風。
此時,城頭落下的箭矢越來越少了。
尹禮環顧四周,發現軍中弓手早已經折損大半。
沒了遠程兵力的壓制打擊,曹軍很容易就可以沖過來。
對拼?曹軍實力、數量都占優勢,尹禮拿什么跟他們拼。
這時候,尹禮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等候援兵,他必須咬牙堅持,因為他相信,援兵一定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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