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亂臣賊子第286章 各有算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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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6章 各有算盤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9日  作者:秀才會武術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秀才會武術 | 三國之亂臣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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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博跟隨劉備南征北戰,可以說是關、張之外最為驍勇的猛將,此番攻打北海軍大營,原本是想與混入其中的軍卒里應外合,共同發難,誰知道,喬裝打扮的軍卒竟然這么快就敗下陣來。請訪問bq.e

北海軍輜重營的位置只冒出一柱濃煙,而且很快就消息不見,看模樣,混入其中的軍卒應該是被北海軍提前發現了,若不然,三百五十名軍卒的戰果絕不會僅僅如此。

說好的趁亂襲擊,里應外合變成了強攻,夏侯博一肚子火,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沖!”

夏侯博縱馬躍起,馬匹在溝渠中央的沙袋上借力一踏,“噗噗”沉重的馬蹄聲便響徹在營門口。

一馬當先的夏侯博引得麾下騎卒人人效仿,不過,這時候背矛士投擲出的短矛已經落入騎卒之中。

“啊啊”,慘叫聲此起彼伏。

沒有趁手的鐵盾、鐵甲遮擋、防御,騎卒在面對短矛這種武器的時候,只能憑借嫻熟的馬術來躲避。

幸虧倉促間趕來的背矛士并不算多,如若不然,兩千名背矛士齊齊發難的話,別說夏侯博麾下有五百軍卒,便是有一千軍卒也得折損大半。

短矛是一種穿透力極強的殺傷性武器,久經戰陣的軍卒們明白,滯留在原地只會成為靶子,要想活命,他們只能往前沖。

距離越近,短矛的威脅便越小。

適才,夏侯博的兩記鏈球完全擊碎了簡陋的營門,只要成功越過溝渠,他們面前便是一覽無余的北海軍大營。

當然了,在營帳之前,一隊隊盔甲鮮明的背矛士正往營門而來。

呼嘯而過的短矛早仿佛沒完沒了,依舊在傾瀉而下。

“殺!”

夏侯博打算趁著背矛士立足未穩之際予以剿殺,所以他不等麾下軍卒支援便打馬直沖。

“來得好!”

胡庸見獵心喜,他心底暗自琢磨,我打不過張飛、關羽,我還收拾不了你嗎?

鮮亮的盔甲,格外魁梧的身材,以及那異于常人的戰馬,都彰顯著胡庸的非比尋常,夏侯博瞧的明白,這家伙一定是北海軍將!

胡庸的穿著打扮與尋常軍卒不同,而且,在他肩膀的位置上還綴著一顆金黃色的豆豆。

為了有效統領軍卒,維護上下級的從屬關系,李賢借鑒了后世的軍銜制度,在麾下幾名統領、裨將肩膀上綴上了數量、質地不同的肩章。

夏侯博打的是擒賊先擒王的主意,胡庸自己跳將出來,自然讓他很是滿意。

“噠噠噠”,戰馬相向而行,很快便沖到一處。

“納命來”

“去死!”

兩員猛將兵器相交,發出巨大的撞擊聲。

夏侯博手持鏈球,胡庸的武器是一柄開山斧,兩把武器都是數得著的重武器。

第一個回合,兩將都覺得虎口發麻,他們都覺得自己小覷了對方。

“好身手”

“有把子力氣”

“再來!”

“正有此意”

戰馬交錯,二人打馬回轉,很快又拼殺到一處。

“鏗鏗”,兵器交戈聲不絕于耳。

此時,夏侯博麾下已經有五名騎卒越過了溝渠,他們見夏侯博與敵將廝殺作一處,急忙趕來增援。

背矛士可不會坐視不管,胡庸掌管軍馬以來,雖說為人大大咧咧的,脾氣又差,但他向來與軍士同甘共苦,作戰時又頗為勇猛,所以很受軍卒信賴。

眼瞧著胡庸就要陷入圍攻,十多名背矛軍卒當即離開軍陣,上前接戰。

“殺,殺,殺!”

馬上的劉備軍卒居高臨下,他們試圖憑借馬速將背矛士一一干掉,然而,背矛士可不是吃素的。

不提身上那厚實的甲衣,單是背矛士手中的長槍就是對付騎卒的利器。

“刺!”在久經戰陣的老卒指揮下,背矛士將馬步扎的穩穩的,然后用力刺出長槍。

“噗哧”,槍入馬腹,馬匹吃痛嘶叫不已,頓時把馬背上的騎卒甩出了老遠。

劉備麾下的騎卒可沒有裝備馬鐙,他們都是憑借嫻熟的馬術才堪堪保持平衡,此番,馬匹受襲,軍卒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只能聽天由命。

當然了,也有騎卒用刀槍捅到背矛士,可除非是僥幸捅到面部、脖頸要害,不然的話,背矛士多數都能夠安然無恙。

李賢耗費重金打造的鐵甲,在這一刻充分顯現出了它們的價值。

等到張飛率領軍馬填平溝澗的時候,太史慈已經點齊兵馬在營中嚴陣以待。

由于喬裝打扮的“瞞天過海”之計宣告失敗,所以劉備定下的奇襲無奈之下,只能變成強攻。

胡庸與夏侯博的廝殺越來越激烈,可短時間之內,誰也奈何不了對方。

身前身后,越來越多的軍卒正擠壓著兩者廝殺的空間。

太史慈見胡庸久久不能取勝,怕他為張飛所傷,當即鳴金收兵。

胡庸無奈,只得掉馬回轉。

背矛士已經擲出了三輪短矛,確實需要一段時間的休整。

指引麾下軍卒從北海軍的兩翼退入大營,胡庸徑自找到太史慈,道:“都尉,為什么要收兵?”

“你瞧瞧,劉備已經傾巢而出,你部人馬已經完成了任務,需要好生休整一番,待會兒若是用到他們,還需要你重新出馬”

胡庸聞言望去,只見視野的盡頭,黑壓壓的步卒方陣正席卷而來。

“他娘的,咱們等了這么久,劉玄德終于敢出兵了?”

胡庸非但沒有露怯,反而躍躍欲試,大有上前再度廝殺的模樣。

太史慈急忙喚住胡庸,道:“輔成莫要著急,敵軍過萬,這戰事還遠遠沒有結束,待會兒肯定有仰仗你的地方,不如暫且待在這里,養精蓄銳,也好賣力廝殺,為使君分憂”。

李賢就是胡庸的克星,每一次太史慈想限制胡庸的自由,便會冒用李賢的“虎皮”來警醒胡庸,屢試不爽。

這一招雖然過于陰損,可卻也有應用的必要,不然依著胡庸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還不知道惹出什么禍端出來。

有時候,即便胡庸心中不服,可他卻也明白,聽李賢的沒有錯!

就拿今日之戰來說,很顯然,只能勝不能敗。

若是勝了還好說,高官厚祿都欠缺不了,但是,一旦你有了敗績,肯定會有人亂嚼舌根。

壽光城外,殺聲陣陣,距離壽光三百里的位置,一支擎著袁字大旗的官兵正在統領的指揮下急行軍。

袁軍很快就要抵達此處,這消息李賢早已經使人通知了太史慈。

太史慈為人穩重,絕不會做眼高于頂的事情出來。

倘若援軍來援,劉備軍馬必會士氣大振,那時候再想收拾劉備就難上加難了。

說到底,太史慈的情報消息來援時間比劉備要早了好幾天。

如果劉備早一點知道袁家來援,說不定就不會這么心急火燎的強攻硬上了。

夏侯博領軍沖入北海軍大營之后,劉備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世上沒有半途而廢,中途收兵的道理,成與不成最后才曉得。

“咚咚咚”,沉重的戰鼓聲在陣后響起。

李賢軍中也不甘示弱,蒼涼激昂的號角聲此起彼伏。

夏侯博奮力搏殺,卻怎么也看不到取勝的希望,之前,一個胡庸讓他吃驚也就罷了,現在看來,最令夏侯博失態的卻還是北海軍的戰斗力。

有的軍卒貌不驚人,翻來覆去的也只會那幾招刺殺劈砍,可他們卻有一種一往無前的陣勢。

哪怕夏侯博在劉備麾下已經得了個不小的官兒,可四下里的北海軍卻壓根沒有把那勞什子官職放在心上。

連曹操麾下大將夏侯淵說殺也就殺了,區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軍將又算得了什么?

真正的大戰一觸即發,誰勝?誰敗?

都昌城,李賢望著輿圖,久久不曾轉身。

關注兗州動向的探馬來報,濮陽城外的曹軍也有了動靜。

歷史資料上撰寫的內容李賢記得很清楚,曹呂爭奪兗州的過程中,前兩次都以曹操的失敗而告終。

也就是說,曹操馬上又會大敗一陣?

不知怎的,李賢竟然笑了出來:“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曹操被呂布搞的掩面喪盡,在沒有解決呂布之前,曹操應該不會大舉侵犯北海國”。

“主公此言差矣,呂布是何等英才,雖然人品不佳不予置評,可領軍大戰,卻鮮有人敵”

呂布八健將,個個都是能征善戰的大將軍。

李賢沒有與其爭吵,為了別人的事情再斗氣的話實在有些不值了。

濮陽城外,戲志才在曹操的軍帳之中苦苦相勸:“使君聽我一言”。

“喔?志才想說什么?”

“濮陽城內的鄉民、大族打算反叛呂布,敬獻城門,聽上去自然是好消息,可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曹操停下腳步,道:“濮陽城高池深,又有重兵把手,若想破城,須得葬送不少軍卒的性命,眼下有人做內應,可以省去我很大的力氣,嗯?到底是什么事情讓你感到困惑”。

“不瞞使君,我感覺城中殺機彌漫,看模樣,那勞什子鄉民獻城是假,布置陷阱為真,使君須得多加小心”

曹操搖了搖頭,他不以為然地說道:“不妨事,呂奉先在兗州橫征暴斂,早已經不得人心,而濮陽城事關重大,眼下有了機會,我自然要試一試”。

戲志才第一次諫言被曹操拒絕,稍稍有些不適用,不過,只是轉眼間他便閉口不言,再也不提適才之事。

對于謀士來說,直言敢諫是其中根本,是安身立命的保證,然而,戲志才卻不想為難曹操。

曹操說的沒錯,濮陽城太重要了,只要攻破此城,曹操與呂布之間形勢必將逆轉。

城中是否有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操不想放過這等機會,他拒絕不了破城的誘惑。

帳外,夜色正好,高高的星星閃爍不已。

戲志才嘆了口氣,他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曹操不能拿自己的聲望去賭,萬一試圖開門的真的是反叛呂布的人馬,那曹操豈不是失信于人?

要知道,人家可是說好了,必須由曹操入城,方可證明其誠意。

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一旦曹操真的食言而肥,眾人肯定會對其嗤之以鼻。

濮陽是大城,城內的首富田氏剛剛回到城中。

此時,一個身材瘦削,書生打扮的男子正陰沉著臉,道:“如何了?”

“回稟長史,曹操聽說我愿獻城贖罪,大喜過望”

“可曾定下章程?”

“我們約定在子時里應外合”

“好,回去之后什么都不要亂說,如果走漏了風聲的話,日后莫怪我翻臉不認人”

“喏!”

興平元年四月,月色朦朦朧朧的,宛若披了一層薄紗。

為了表示誠意,曹操親自統領大軍侯在外頭。

“咕咕咕”,忽而,城門口所在的位置發出了幾聲鳥叫,那是約定好的信號,說明已然得手了。

曹操不知是計,他揮了揮手,道,“讓人前頭試探。”

“喏!”

提出獻城的家伙就是濮陽城的首富田氏,今夜可否成事?

片刻之后,軍卒前來回稟:“報,主公,東門洞開,不見一兵一卒”。

“喔?可曾看見尸首以及接應的人馬?”

“尸首撲倒在地,接應的人馬約莫在三百開外”

太過安靜了,曹操覺得有些蹊蹺,可是他已勢同騎虎,斷然沒有拒絕反悔的余地,只能繼續堅持下去。

前頭的曹軍士卒小心翼翼的進入城門,靜寂無聲。

既然確定東門真的無人防守,曹操當即把臂一揮,與兵馬一道進入門內。

最前方的軍卒眼尖的很,他們發現視野盡頭有甲胄晃眼的錯覺。

“不好,這是呂布麾下精銳!“戲志才看到旗幟之后,當即明白了。

“鐺”只聽得一聲鑼響,鼓角聲大作,四下里突然涌出大隊軍卒。

此時,進入城中的曹軍已經有三千多人,而曹操本人也在其中。

為首一人拿著火把,手持方天畫戟,大聲咆哮著:“曹孟德受死!”

曹操大驚失色,那人縱馬如飛,視數千軍卒如無物,宛若平地一般。

腦海中突然出現一個人名,呂布!

是了,唯有呂布才有這等叱咤風云的神采,即便是漆黑的夜也無法掩蓋他那耀眼的神采。

“轟隆隆”,城門已經關死,后退無路,曹軍唯有殺出去才能逃生。

許褚見狀怒吼出聲:“速速護送主公突圍!”

“曹孟德哪里走”,呂布從幾十丈外打馬狂奔,目光緊緊盯著曹操的方位。

曹操大驚失色,他雖然也有一身武藝,可與呂布比起來卻差的很多,真要是被呂布追了上來,只怕下場悲慘務必。

呂布兵卒從四面圍堵而來,許褚以及一干武將賣力廝殺,試圖為曹操逃生撐開一條豁口。

到嘴的鴨子哪能讓他飛走了?呂布自然不會放過曹操。

對于呂布來說,殺死多少曹軍士卒都比不得曹操一人的性命。

只要斬了曹操,這兗州之地便徹底是呂布呂奉先的了!

黑夜之中,沒有月亮,沒有火把,根本看不出曹操所在的方位,一開始,有火把照耀,呂布還能分辨出個四五分,可等到曹操熄滅火把之后,他便徹底失去了線索。

巨大的誘惑之下,呂布大聲呼喝:“殺曹操者,賞金千兩”。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眾武將軍卒當即打了雞血一般“嗷嗷”叫著,“殺曹操,得賞金!”

“殺曹操!”

在此起彼伏的喊殺聲中,許褚終于為曹操闖出了一條生路。

月色朦朧,看不清楚,曹操帶著殘兵敗將往北門而去,半途間遇到陳宮領兵截殺,留下一部人馬斷后,曹操再度往南門而去,哪曾想,南門也有重兵駐守。

無可奈何之下,曹操只能選擇西門,不過半途間,那神采飛揚的呂布竟然縱馬而來,眼瞅著就要與其撞個對面。

曹操忽而急中生智,嘴里大聲呼喝:“追曹操,殺曹操!”

呂布大喜:“曹操在何處?”

曹操隨意往南一指,道:“曹操往南去了”。

呂布縱馬狂奔,道:“某去也,若某家斬了曹操,記得天亮到我府邸領賞”。

大滴大滴的冷汗從額頭滾落,曹操只覺得汗透衣襟,他沒想到呂布竟然真被他哄走了。

真他娘的險。

心里這般想著,曹操依舊奪路狂奔,好巧不巧的,不知道是迷路還是什么原因,呂布竟然又撞到了曹操。

幸虧夜中辨不清臉面,不然的話,呂布早就提刀斬了曹操了。

“嗯?又是你?曹操在何處?”

恰巧,前方有一匹戰馬奔馳而過,曹操咬牙往前一指,道:“那黃驃馬上馱的就是曹操”。

呂布沒想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人就是曹操,他揮了一記馬鞭,道:“若不是曹操,某家非要了你的狗命不可!”

曹操臉色發白,呂布可是連義父董卓說殺也就殺了的,而曹操也不是年輕時候意圖行刺的俠客了,他位高權重,更不愿意輕涉生死。

又僥幸逃脫,曹操這時候急忙脫了衣甲,只著小衣逃竄。

“可是曹使君?”

斜拉里沖出一騎戰馬,曹操大驚失色,他不敢胡亂應答,萬一是呂布使出的詭計可就不妥了,“你是何人?”

“我乃樓異,為許褚將軍麾下百人將”

曹操印象中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個百人將,他當即松了口氣,道:“我便是曹操”。

這時候,曹操已經做好了奪路而逃的準備,萬一面前這廝是個歹人,他一刻也不會停留。

哪曾想,等了片刻之后,并沒有更多兵馬沖出來,那樓異嘴里道:“主公隨我前行,這濮陽城我曾來過,熟悉的很”。

曹操咬咬牙,他別無選擇,呂布已經被他騙了兩次,再遇到第三次的話,只怕就絕難有那般好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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