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恐怖靈異作者:小城風流<本章:
黃雪國,位于一個巨大的盆地之中,其東西南三面均被大山環繞,只留有北面一個缺口,可與外界順暢的交換空氣。800
除了夏季之外,春秋冬三季因常受來自北方的冷空氣影響,氣候寒冷許多,且每逢到了下雪之季,大風就會吹來漫天的黃塵,使得雪花也被染成了黃色,成為國家的一大奇景。最初搬遷到此地的人們,觸景生情,將自己的國家稱為“黃雪國”。
相對距離較近的莒國來說,黃雪國生存環境要險惡許多,盡管其國人尚武,民風剽悍,但是受制于地理的限制,與周圍國家極少發生沖突。由于黃雪國的先人大多是避難遷來的莒國人,對莒國更是沒有威脅,長期以來,兩國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關系。
然而,在修仙勢力劃分上,黃雪國卻屬于神雀山。
黃雪國政體與莒國等周邊國家不同,直接受神雀山管理,國內沒有皇帝,一應政事由神雀山委派的筑基執事處理,國人的賦稅需要直接交到神雀山,至賦稅形式,并不固定,隨時都會做出調整。不過,大多情況下,都是周圍山林中的一些珍惜草藥。
近些年來,神雀山忽然改變了這一傳統,黃雪國人需要交納的“賦稅”被野獸替代。至于其用途,民間存在許多種傳聞。
黃雪國北的狹長地域內有大量野獸,只要一個家庭中有青壯年,想要完成這一任務算不上難事,因此,與以往時刻比,黃雪國人的生存壓力忽然變小許多,使得國人紛紛贊頌起雀知行。
按照與神雀山的距離,黃雪國人被劃分成了東西南北四大區域,每個區域對應一個季度,分別去神雀山上繳獵物,只要是在此期間內完成了任務,黃雪國人被便會被贈予“仙丹”。
這些“仙丹”與民間流行的藥丸不同,對治療一些疑難頑疾有著神奇療效,因而,對于上繳“賦稅”,黃雪國人十分積極。
近些日子,上繳“賦稅”的范圍屬于神雀山南部區域。
由于國境較廣,路途十分遙遠,即便是到了晚上,仍然會有許多黃雪國人,不畏勞頓之苦,沿一條官道舉著火把繼續趕路。
神雀山為了激勵黃雪國人,規定每日首先繳納“賦稅”的人,就有機會得到質量上乘“仙丹”。小說下載對一些身患重病的人來說,等于多了幾分救命希望,所以,他們的親人才不辭勞苦趕往神雀山。
對于上繳的獵物,神雀山有數條評判標準。其中,最為重要的一條,必須為**野獸,因此,將它們運到神雀山,也是一項繁重的工作。黃雪國境內多山路,最實用的方法就是依靠人力。
為了應付途中可能出現的危險,黃雪國人大多以村鎮為單位結伴趕路,他們有的提籠子,有的推著小推車,被囚的一只只兇悍野獸,不時的發出低吼聲,仿若是在威脅,又好象是在求救。
隨著夜色漸深,野獸的叫聲也變得愈發響亮。
漸漸的,從山林的深處,傳出此起彼伏的野獸回應聲。
每當聽到這些聲音,這些趕路的人就會變得異常緊張。如果他們擒獲的野獸之中,有屬于王者一般的存在,就有可能引來獸潮。雖然發生這種事的可能性很低,但是在每年的送輸途中,都會有類似情況出現,也不知有多少人,葬送在了野獸口中。
在神雀山北,約百里處,有一個小山坳。它是附近區域,唯一可抵達神雀山的近路。由于這里的野獸,較其它地方密集,過了深夜后,便少有人冒著被野獸襲擊的危險在此趕路。不過,凡事都有例外,有一支二三十人的隊伍,此刻卻進入了小山坳。
夜色之中,這隊人顯得十分扎眼,在他們的前后數十里的區域內,已經難以看到趕路之人。這支隊伍中以青壯年為主,但也有幾名須發皆白的老者,以及十分壯實的少年。從他們的神情判斷,顯然都非常著急,可由于趕了很長的路,又顯得十分疲憊。
與此時途中休息的人們相比,他們當中的人更加渴望得到“仙丹”。當他們走出了十數里后,便發覺到周圍氣氛不對,為首的幾人略一商議后,便找了處易于防守之地,點起了篝火休息。
盡管那些被囚起來的野獸依然不時吼叫著,尤其在狹窄區域還伴有回聲,但是因為十分疲累,大多數人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不過,在隊伍之中,一個少年卻遲遲無法入睡。
在他的手中,有一個小籠子,其中囚禁著一只形如松鼠的小獸,與其它被抓的野獸相比,它顯得很不扎眼,而且,脾氣似乎也小很些,只有眾野獸齊吼之際,它們懶洋洋的響應一兩聲。
少年盯了籠子半晌,神色中略有些疑惑。
因為來之前,幾乎所有的人,包括村得幾個得高望重之人,都不認為他偶然抓獲的小獸,可以換到上好“仙丹”,但是,為了救助病重的母親,他依然堅持己見,隨這支隊伍趕往神雀山。
很快,他又想起了母親,神色變得悲戚起來。
一個守夜的老者發現之后,便悄悄的走了過來,輕聲安慰幾句,讓他早早休息。然而,少年卻抑制不住,低聲的抽噎起來。
籠中的小獸,仿佛有些不滿,又發出一聲低吼。
老者見此情景,只得無奈的搖了搖頭,返回到篝火之前。
突然,從小山坳的上方,傳來了一聲巨吼。
霎時間,山崖上一些松動的石頭,因受到聲音震動影響,脫落而下,一些被驚醒的人,未能來得及躲避,被不同程度的砸傷。
隊伍中為首一人馬上意識到發生了什么,神色大變之際,連忙喝醒了其余人,命令他們拿起兵器,列隊迎敵。此時,他們處于一個半露天的洞穴內,只要固守到天亮,不會有太大傷亡。只是,對于遠行的人來說,如果客死它鄉,是一件很難接守的事。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怪事,又使他們一個個驚疑不定。
那一聲野獸的巨吼,就如同來自夢境一般,在將眾人嚇醒之后,便再也沒有了動靜,而他們帶來的野獸,也好象受到了感染,不再發出叫聲,一個個蜷縮到籠子的角落,不停的抖動著。
只有那個少年,好象是有所發現,望了一眼遠處,露出濃濃懼色。當先前那個守夜的老者,看到少年異常反應后,又好心的過來安慰,并詢問原因,少年只結結巴巴答了兩個字,“有鬼”。
這時,聽到的人才隱隱發覺到,從不遠處吹來陣陣寒意。
盡管周圍的篝火,被他們刻意弄旺了一些,然而,那陣寒意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由柴木燃燒起的火焰,帶來不了絲毫暖意。
再聯想起近來一些傳聞,他們立即沉默下來。
片刻之間,一種恐懼的情緒,在每個人心頭開始蔓延。只不過,這種情緒在持續一會兒后,又漸漸消失。籠子中的野獸,又開始變得活躍起來,并發出一陣陣低吼,將他們重新喚醒。
這一隊行人,這才意識到寒意已經褪去。
對于剛才的經歷,他們仍然半信半疑,都不敢妄自行動。
距離此地大約十余里外的一座山崖上,鄧安與阿蕓等十數名冥修與修士,帶著復雜的神情,望著山坳間受到驚嚇的人們。
“水長老,剛才察覺到我們存在的那個少年,水云宗如果錯失了,必然是一大損失。”望著人群中的少年,鄧安緩緩的道。
“多謝鄧道友,這一次神雀山之行,對我們水云宗來說,最大的收獲莫于此,似這等資質的少年,絕對屬于千百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天才。”水青竹聞言,心中樂得笑開了花,完全不理會雀知行的懊悔與妒忌的神色,對跟來的一位筑基修士低聲交待數句。
這個筑基修士一邊聽,一邊頻頻的點頭,當他望向山坳中的少年時,眼神中如同發現了寶藏,除了驚艷之外,還有急切。
雀知行等神雀山的高層見狀,不禁變得更加愁眉苦臉,他們此行不但計劃失敗,成為水云宗的階下囚,就連自己等人性命也完全掌握眼前實力莫測的冥修手中。如今,似少年這等將來有可能改變一宗命運的潛力修練天才,也被水云宗順手牽羊帶走。
如此損失,幾乎是他們難以承受之重。
但是,雀知行等又忍了下來。只要接下來能夠翻盤,將幾個外來冥修以及水云宗高層一網打盡,他們就可以徹底扭轉局面。
“雀知行,為了復活那只所謂的神雀,黃雪國被你們弄的雞飛狗跳,真是坑苦了這些無辜百姓。”云莫然偶然從雀知行的神情中,讀出一絲復雜意味,她暗暗擔憂之際,又忍不住譏諷幾句。
“如果換做凡人,他們就要繳納高額的賦稅,與神雀山直接統治相比,未必能有多好。況且,神雀山與黃雪國人算是做了一筆交易,雙方你情我愿。在這件事上,我們神雀山問心無愧。”聞言,雀知行的臉上略有些掛不住,帶著一臉悻悻之色辯解道。
“哼,身為修士,如此欺壓普通凡人,還問心無愧”由于找不出更好反駁之辭,云莫然重重哼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如何管理凡人,神雀山更有經驗,水云宗在這方面應多向我們學習。”見狀,雀知行得理不饒人,略帶得色繼續說道:“修士修煉,不但要修身體,還要修本心,不能一人得道之后,就忘記了初衷。神雀山如此做,也算是對凡人的一種回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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