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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辦法?”陶明淵奇道。
不止是他,在場的顏之延、鄧安等,也都感到十分好奇,因來事關墨龍宮,他們都一個個豎耳傾聽,生怕漏過重要內容。
“自從發現墨龍宮后,能夠進入的名額,一直被兩大勢力掌握,后來似乎迫不得已,才默許了其他持黑桃令的冥修進去,陶谷主可知道真正的原因?”文漢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一句。
“不知道。”陶明淵干脆的回答道。
“據我們樂器閣得到的一些消息……”說到這里,文漢亭看了眼鄧安和小梅,沒有對他們隱瞞,又道:“每次進入墨龍宮,黑涼國和無愁國都會傷亡慘重,其他得到黑桃令的冥修,大都勢單力孤,就算有機會進去,也難以生存,最大的作用是成為替死鬼。”
“這個說法……我們聽過一些。”顏之延遲疑的道。
對于文漢亭的這番解釋,陶明淵同樣不太認同,神情中流‘露’出了一絲不解之‘色’,但是,他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不認為文漢亭提到此事,只是為了讓他們知道一些早已流傳出來的消息。
“為什么要一些冥修去送死?”文漢亭又問一句。
“當然是讓外來勢力的冥修幫助消耗陣法威力,順便搶回遺失在外的黑桃令。”顏之延想了一下,便毫不猶豫的答道。
“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原因,而非因主要原因。”文漢亭略帶遺憾的補充道:“可惜,對于真正目的,黑涼國和無愁國一直秘而不宣,僅有少數高層知道,我們只知絕不是傳聞中那般簡單。”
“他們還有更深層的目的?!”陶明淵驚道。
“離群谷占有地利之勢,若是打探出他們的目的,順便幫他們實現目的,陶谷主豈不是就能夠一勞永逸?”文漢亭笑道。
“以樂器閣強大的實力,都無法做到,我們離群谷又怎能做到?文長老,你的這個建議,說了等于白說。”陶明淵皺眉道。
“樂器閣一直被黑涼國和無愁國視為最大威脅,對我們防范得極其嚴密,很難從他們那里得到有價值的消息,但是,離群谷就不同,尤其是陶谷主,你與兩勢力高層都保持著密切往來,想要打聽出一些重要信息,相對容易許多。”文漢亭繼續解釋道。
“就算僥幸打探出來,又能怎樣?憑我們當前的實力,還敢去搶黑涼國和無愁國盯上的東西?”陶明淵輕輕的嘆了口氣。
“只要有足夠利益,自然會有冥修出手。”文漢亭道。
“文長老,這就你的不對了。”陶明淵臉‘色’微微一沉,不悅的道:“樂器閣與黑涼、無愁兩國的事情,離群谷沒興趣參與,而且,這處清靜之地,陶某好不容易才發現,還不想放棄。”
“算文某沒說。”見狀,文漢亭解釋道:“陶谷主誤會了,樂器閣對墨龍宮不感興趣,也沒有利用陶谷主和離群谷的打算,至于文某自己,一心只關注煉器術,不會介入到勢力間的紛爭。”
“文長老,你此次提前到來,想必對煉制那一件冥器,已經是成竹在‘胸’了?”顏之延見氣氛鬧得漸僵,急忙轉移話題。
陶明淵意識到失態,也就勢討論起煉制冥器之事。
當聽到文漢亭介紹鄧安也是一名煉器師,陶明淵、顏之延都大感意外,而他們的態度,較之剛見鄧安時,變得客氣了許多。
墨龍山中,一處未知秘地,一個修為無限接近重生的冥修,正盤膝坐于蒲團上,其手掌心,托著一個黑黝黝的大肚瓶。
這個瓶子,與綠熒城副城主林頌周,收了血齒的煉魔瓶一模一樣。它本應送給唐煜,不知是何種原因,出現在他的手中。
“血齒,墨龍宮內的情況如何?”結丹冥修沉聲問道。
“方勇剛才見到了墨龍鬼王。”血齒的聲音從瓶中傳出。
“我們計劃是否告訴了墨龍前輩?”結丹冥修又問道。
“放心吧!方勇不敢違抗我的命令!”血齒保證道。
“讓本將軍如何放心?!你們天魔一族異常狡詐,誰知道你讓方勇跟墨龍前輩說了些什么。”結丹冥修哼了一聲,冷冷的道。
“我們天魔一族向來極重信用,既然我同意與你合作,就不會再生其它變故。你若是不信,我也沒有辦法。”血齒說道。
“是與不是,等見到了墨龍前輩,自然會見分曉。另外,本將軍再提醒你一下,你逃不出煉魔瓶。”結丹冥修重重的威脅道。
“哼,這就是你說的合作?我血齒一直是心誠相待,而你卻處處提防,既然如此,我們不合作也罷。這煉魔瓶雖然克制天魔,但是,我不是本體前來,大不了重回域外。”血齒針鋒相對。
“本將軍只相信看到的結果。”結丹冥修堅持道。不過,他的語氣,明顯軟了幾分,很顯然,他也不想與血齒徹底翻臉。
離開陶明淵的隱居地,文漢亭、鄧安和小梅在顏之延的帶領下,回到了離群谷冥修的活動區域,并被安排到幾間偏僻木屋。這里位于山崖下,靠近離群谷的庫房,遠離其他冥修的住所。
為了保證他們的煉器不受打擾,顏之延還特意派了數個凝形冥修在木屋外圍戒備,當然,他們也負有監視他們的任務。
當離群谷冥修送來各種煉器材料后,顏之延起身告辭,離開了木屋。確認對方遠去,鄧安又四下查看一番,見那些凝形冥修并未靠近,立刻取出一組陣盤,布下一個陣法,顯得非常慎重。
“老夫來過多次,你不必擔心,離群谷的冥修很守規矩,一般不會‘私’下偷窺。幽火冥修對枉死城很重要,但對其它勢力,算不上頭等大事。況且,以他們的修為,不敢打老夫的主意,除非是想魂消。”文漢亭見狀,以為鄧安擔心幽火冥修的身份暴‘露’。
“此事關系重大,晚輩不得不萬分小心。”鄧安說著,從‘陰’容石中,取出了那幾塊黑淀‘玉’碎片。自從見到文漢亭起,他就有了這個想法。在他認識的冥修中,也只有文漢亭值得信賴。而且,文漢亭是煉器大師,說不定對修復黑桃令,有一些積極建議。
“這是什么?”文漢亭面‘露’不解之‘色’。
“請前輩稍等。”說完,鄧安將黑淀‘玉’碎片‘交’給小梅,小梅警惕的看了一眼文漢亭,便依照鄧安的意思,將它們拼湊起來。
“這是一枚碎掉的黑桃令……似乎材質不對,你是如何得到它的?”看到小梅手上的黑淀‘玉’圖形,文漢亭面‘露’一絲驚訝。
“文前輩,更準確的說,它是一枚真正的黑桃令。”鄧安鄭重的答道:“它是晚輩不久前,在墨龍宮的一處遺跡找到的。”
聞言,文漢亭的臉‘色’,變了又變,他終于明白,為何鄧安會如此慎重,便急忙取出一套陣旗,在鄧安布下陣法的基礎上,進行了重新加固,然后伸手一招,從小梅手上接過黑淀‘玉’碎片。
“似乎缺少了一角。”觀察良久,文漢亭失望的說道。
“另一塊黑淀‘玉’已經有了下落,隨時可以取來。”鄧安微微一笑,面含期待的問道:“文前輩,您有沒有把握修復它。”
“難啊!”文漢亭搖了搖頭,不由得嘆道:“對于煉器術,老夫或許還算有些心得,但是,這枚黑桃令使用到的方法,完全是一種制符手段,不過,你若是能夠集全,老夫可以嘗試一下。”
三天后,鄧安借口替文漢亭購買材料,離開了離群谷冥修的駐地。因為他沒有考慮出谷,所以,也不必擔心魯觀找麻煩。
隨著墨龍宮外四個光球的出現,來到離群谷的孤魂野鬼愈發增多,他們大都抱著與鄧安一樣的心思,打算來此試試運氣,看能否‘弄’到一枚黑桃令,或者,打探出一些關于它的消息。
可惜,到目的為止,還未有一個冥修如愿。
鄧安一路走來,聽到冥修議論最多的話題,就是墨龍宮。至于黑桃令,雖然也有不少冥修議論,但基本上都在抱怨運氣差。
他失望之下,便去了秋林雙煞租住的‘洞’府。
由于離群谷外的冥獸增多,去墨龍山尋找寶物的風險逐漸增大,往往得不償失,許多冥修選擇了閉關,秋林雙煞也不例外。
因此,他很容易就見到了兩鬼。
不久之后,鄧安便帶著一臉笑意,離開了他們的‘洞’府。而他此行的主要目的,向他們‘交’換黑淀‘玉’碎片,已經順利完成。
對于他忽然來找黑淀‘玉’,在第一時間內,董雨秋和蔣紅林十分警惕,畢竟,蔡姥姥當初曾一口咬定,它與黑桃令有關。
但是,聽到鄧安的理由后,他們的疑慮小了許多。因為,鄧安說自己與樂器閣的一位長老是故‘交’,而這位長老正在收集墨龍宮遺留下的一些煉器‘陰’紋,他們的黑淀‘玉’恰好滿足這一條件。
看到鄧安拿出兩面金棱盾,而且,還能因此與一位樂器閣的長老拉上關系,秋林雙煞馬上動了心思,痛快的答應下來。
當然,他們并非沒有考慮過,憑借著這塊黑淀‘玉’,可以找到黑桃令的線索,可是,發現黑淀‘玉’的確切地點,只有他們兩個清楚,連蔡姥姥都不知道,就算換給了鄧安,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不過,他們不太相信這種可能‘性’。63541dsuaahhh255078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