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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苑城往西,就是莒國真正的腹地。。更新好快。
因為處于皇帝一方的絕對控制之下,這些地方受到戰‘亂’影響較小,城鎮與村莊,依稀還保持著當年的繁華。
鄧安離開南苑城后,就馬不停蹄的趕向昌莒城。
既然鎮鬼‘門’派出如此大的陣勢來南苑城,那么最多只有王一平守在京城。對于他繼續復仇來說,這也算是一個利好。如果王一平出面阻止他報仇,他有七八成的把握戰勝對方。
一之上,對于見慣尸骨曝于野慘象的鄧安來說,意識中莫名多了一些懷念的心緒,每到一處熟悉城鎮都要駐足一番。而且,在途中,他沒有遇見一個天然‘陰’地,因此,在恢復消耗時,只能選擇一些大城鎮的墓地。為了迎接可能的大戰,他必須時刻保持著體內冥力的充沛,所以速比以往慢了許多。
入夜,鄧安離開了棲息之地。當他飛過一片原野時,下方零零星星的燈火映入眼簾,那是一座座散布其上的村莊。可是,在這些村莊之間,一條官道的一側空地上,也亮著幾點火光。
鄧安居高臨下,一看就看出那是幾堆篝火。在篝火附近,還有幾輛馬車,很顯然,這是一個行旅之人的車隊。此處距離前后村莊都不算遠,是什么人,為了什么原因,甘愿受墳蟲叮咬之苦,而‘露’宿野外?他不由得好奇心起,念力向那里延伸而去。
然而,當鄧安看到隊伍中間的人時,剛才意識中生成的推判就全部被推翻。從其成員組成看,它并不是一支商隊,反倒像是一個大家族,他不由自主想起了父親罷官回鄉時的情景。
而且,眼下的情景,與當年幾乎是如出一轍。
因為,鄧安早已發現,在不遠處的莊稼地中,有一支由五十余人組成的隊伍,正悄然的分散開來。這些人的手上,都握著明晃晃的鋼刀。看他們的行動方向,應是對這只車隊形成包圍。
此時,有二十人,分別圍坐在篝火邊。他們的年齡不等,有老有少。老的有六七十歲,小的僅有十一二歲。另外,在馬車的車廂中,還偶爾傳出嬰兒的啼哭,但是,這聲音很快就被制止住。不時的,會有一些‘婦’‘女’,從馬車中出來,去火邊取熱水。
在這些人的外圍,有十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悶聲不響的席地而坐,他們的身旁邊,各自放著一把兵器,看樣是負責警戒。
鄧安很快就認出,這是在京城有些名望的田家。
對于這個家族,他的印象很好,而且,隱約的,還有一種親切感,同時,他的意識中,涌上了一種‘混’合著失落、心痛等感覺的心緒,就好像,他遺失了自己人生中最珍貴的一段回憶。
在鄧安出神之際,莊稼地的那些人漸漸完成了包圍。
田家的家丁之中,有一個領頭的大漢,似乎發現了一些異常,當他警覺的站起來后,旁觀的一個矮個青年也站了起來。
“武哥,有什么不對嗎?”矮低聲問道。可是,此人在說話之際,眼光不停的閃爍,神‘色’之中,還藏著一絲惶恐。
“我倆去那邊看看,你們都做到準備,以防萬一。”領頭大漢向其他人吩咐一句,帶著矮走向不遠處的黑暗。不久前,他從那里聽到了一些異常的動靜,這些聲音與莊稼地中的蟲鳴、風吹之聲不同,對于一個習武之人來說,可以很輕易分辨出來。
“武哥,您小心了!老爺離開京城之事,連我們都不知情,更不用說王家的人,等到他們發現,恐怕是幾天后的事,又如何能在現在追來。”矮低笑著,暗中握緊了手中的鋼刀。
“話是這么說,但……”領頭大漢的話剛說了一半,就感到‘胸’口傳了一陣巨痛,低頭看時,只見一個刀尖透‘胸’而過。當他回過頭時,雙眼之中,就永遠的留下矮猙獰的臉容。
“武哥,別怪小弟心狠,你是沒見過王昌順的可怕,鄧宏不可能是一個仙人的對手。”矮喃喃說完,踢翻領頭大漢的尸體,拔出了自己的鋼刀,迅速來到莊稼地前,了兩聲鳥叫。
不遠處,立刻也傳回了幾聲鳥叫,很快,從莊稼地中,走出了一名軍官。他見到矮后,急忙小聲問道:“怎么樣了?”
矮指了指腳下:“趙定武已經被我除掉。”
那名軍官大喜過望,重重捶了一下手掌,低聲道:“好了!只要趙定武一死,其他人就不足為懼。這次你立下大功一件,待今晚之事完成以后,我給你向二叔和房統領請頭功。”
矮頓時喜笑顏開,連連擺手道:“哎呀,王副統領,您客氣了,這次行動由您一手指揮,頭功自然是非您莫屬。”
兩人的得意望形,引起了遠處田家家丁的主意。一個粗豪的聲音喊道:“趙大哥?發生什么事了?您那邊的情況如何?”
矮急忙答道:“沒事!趙大哥被野草纏住了腳。”
遠處的那個家丁,感到有些意外,因為沒有聽到趙定武的回答,他一邊走向這里,一邊喊道:“趙大哥,沒事吧?”
那名軍官見狀,急忙向身后的莊稼地擺了擺手,他自己則悄悄退后幾步,蹲下身,沒入一片草叢之中。
很快,就有一個大個,拎著一根鐵棍走了過來。當他看到神情不對的矮,以及地上躺著的尸體時,知道情況不妙,然而,他剛退了幾步,正要提醒其他人,就有一把鋼刀刺入后心。
“大家小心!有埋伏……”這個大個,也算得上是生命力強的人,在臨死之際,硬是憋著一口氣,喊了出來。
遠處的家丁們聽到后,均都是大驚失‘色’,迅速站了起來,并抄起身邊的兵器。幾乎在同一時間,四周的莊稼地中,忽然亮起了火把,一個個士兵從中躍出,將田家眾人圍在中間。
田家的弟們,多是人出身,那見過這種陣式,一個個變得驚惶失措,而車廂中的‘婦’孺,更是嚇的啼哭起來。
立刻,人群中站出一名旬男,厲聲喝道:“有什么可怕的,唯死而已!”說著,就迅速‘抽’出了一柄長劍。從外觀上看,這柄長劍應該只是用來裝飾的,劍刃都還沒有開鋒。
但是,他的氣勢,立刻帶動了整個人群。
“跟他們拼了,王家欺人甚!”
“就是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不用怕,他們的人沒那么多!”
這群書生立刻嚷嚷起來,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架式。
“這又是何苦呢!我們王苗兩家也算是姻親,何必非要刀兵相見,臨行之前,我二叔特意‘交’待,只要你們田家的人肯回去,他保證既往不咎。”那位王副統領,從隊伍中走了出來。
“呸!誰家跟你們王家是姻親?仇家還差不多。若不是王應德仗勢欺人,我妹妹又何必自尋短見。”旬書生怒斥道。
“苗公,你怎么還是這一副脾氣!”王副統領掃了眼旬男,就扭頭看向人群之中,說道:“田大人,您老出來說句話。”
田家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望向一位青衫老者。
“王副統領,請你回去轉告王丞相,田家早已退出莒國的權力核心,就算是傾力幫忙,也改變不了什么。而且,田某年老多病,打算回老家靜養,請他別尋高明吧!”老者淡淡的答道。
“田大人,你們想去哪里?你以為我們不知道?”王副統領冷冷一笑,向后一招手,那個矮緊走兩步,來到他身旁。
此刻,矮的神‘色’很不自然,顯然是有些心虛。
“武哥去了哪里?是不是被你害了?我殺了你這個小人!”旬書生雙眼痛紅,雙手緊握劍柄,想要去砍對面的矮。
在老者的示意下,立刻有兩名家丁將書生牢牢抱住。
當看到此人起,老者就馬上明白過來。心中不禁暗嘆,自己還是慮事不周,給了王昌順可趁之機,終究沒能逃脫對方的魔爪。難道這就是田家的最終命運?難道這就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自從莒國大‘亂’后,王昌順控制了京城中的世家大族。田家作為一個曾經在政壇風光無限的家族,自然也是對方的目標。
老者有自己的傲骨,田家有自己的尊嚴,他不愿屈膝求全,當他決定從京城出逃后,就知道必然會有兩個結果,田家要么是生,要么是亡。與其茍且偷生,還不如轟轟烈烈的死。
可是,老者看了眼田家弟。頃刻之間,心中又隱隱的有些不忍,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田家難道真得就這樣滅亡。
“你們不要攔著我,我要給妹妹報仇!”旬掙扎了幾下卻無法掙脫,于是大聲喊道:“父親,您還不了解王昌順?如果不是他縱容王應德,妹妹又怎么會自盡身亡,這口氣您就咽得下去?父親,不要再猶豫了,我田家先祖也是戎馬出身,我們后輩弟雖然尚,但都是血‘性’男兒,永肯站著死,也不愿跪著生!”
王副統領見狀,眉頭不禁一皺,立刻向四周招了招手,那些包圍田家的士兵們,開始慢慢的收攏包圍圈。
祖宗威名不可墜!老者臉上閃過絕然之‘色’。63541dsuaahhh255075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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