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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
寧靜狐疑的看了一眼董千歲，然后向江南問道。
董千歲一臉懇請之色望著江南，他知道此刻自己的命運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上。
“差不多吧！算了，我們再轉轉，然后正好一起去吃頓飯吧！”
江南微微一笑，對董千歲這樣的小角色他并不放在心上，也無意刁難，畢竟這貨已經付出應有的代價，九百萬對江南來說并不是很多，可對董千歲來說，應該也算是一個深刻的教訓了。
董千歲聽聞立刻如蒙大赦，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與寧靜幾人客套一番便匆匆告別離去。
而江南一行四人在這家珠寶城又足足晃悠了一個多小時，買了幾件首飾之后已經到了飯點，幾人驅車就近找了一家還算過得去的酒店。
酒店包廂。——
“安德烈是你殺的嗎？”
寧靜坐在江南的身邊，由于這家飯店生意十分火爆，一時半會菜還上不了桌，她便找了一個話題，借機與江南搭話。
“不錯。”
這個沒比必要隱瞞，江南如實答道。
“我猜的果然不錯，只是你這樣好像有點沖動了。”
寧靜憂心忡忡道。
“沖動？不，這只是第一步。”
江南搖了搖頭，然后一臉鄭重之色。
寧靜和夢瑤心中同時一驚，顯然江南的打算，她們心中已經有了揣測。
“你是想逐步剿滅天使？”
寧靜一臉不敢相信之色，怔了怔神。
“有何不可嗎？”
江南聳了聳肩，天使固然很強大，可是自己也不是軟柿子，如今他手中的力量也不弱。
更何況就算天使內部，也有不少人與自己關系不錯，到時候是敵是友還尚在兩可之間。
“江南，你知道天使有多強大嗎？”
夢瑤嘆了一口氣，顯然對江南無知者無畏的雄心不敢茍同。
“不知道，但是不管天使如何強大，最終難逃滅亡的命運。”
江南一臉自信之色，并非是他狂妄，而是他對現在自己的勢力和實力都十分有信心。
“不管你如何選擇，我都會站在你這一邊。”
寧靜望著江南，知道自己繼續勸說也已是徒勞，索性鼓足勇氣表露自己的立場。
要知道一旦她選擇了這條路，后果就不光是她自己承擔了，無論是她手下近萬名屬下，還是燕京的寧氏家族都必然要和她一起承受血的代價。
夢瑤對首領的選擇其實早已經心知肚明，可直到這一刻聽到寧靜的決斷，她才感覺心中沉甸甸的，畢竟那可是世界第一組織，毫無爭議的龐然大物。
“其實你不……”
江南自然清楚寧靜所承受的壓力，他固然心中很感動，可也不想讓寧靜如此，這樣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茫然，他話還沒說完，便被寧靜打斷。
“縱死無悔，哪怕陪你一起萬劫不復。”
寧靜看著江南，斬釘截鐵道。
江南見寧靜如此執著，完全沒有給自己留下一絲余地，也不好再說什么。
可是他卻沉默了，對于寧靜的這份深情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應。
“說的都什么話，什么死不死的，呸，呸，呸，壞的不靈，好的靈。”
劉慧見氣氛冷場，立刻笑呵呵打起了圓場。
“寧總這么喜歡江南，就拿去好了，我不會介意的，真的哦。”
劉慧對寧靜調侃道。
聽到劉慧的話，寧靜臉上難得露出羞澀之意。
“就是，江南這家伙有什么好的，比我們家陳東差遠了。”
夢瑤也在一邊幫腔緩和氣氛，順帶著鄙夷一下江南。
“哪有，我才不稀罕呢！”
寧靜實在受不了啦，只能急忙否認，不然她還真不知道劉慧又說出什么調侃自己的話。
“真的假的？難道寧總之前生死相隨的話全是假的？”
劉慧感覺有些好笑，這寧靜號稱華夏第一商業奇才，可沒想到還有這樣可愛的一面。
寧靜：……
“好了，別取笑寧總了，我們是好朋友。”
江南見寧靜處境堪憂，尷尬無語的樣子，不知為什么心中升起憐惜之意。
“這就心疼了？原來我在你心中還沒有寧總重要啊！”
劉慧雖然這樣說，可是臉上卻始終掛著微笑。
寧靜聽聞，也是看向江南，似乎想要從他臉上看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咳咳……”
江南饒是臉皮很厚，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也架不住三雙眼睛盯著自己。
“你們都看我干嘛？能管飽嗎？神經病……”
為了掩飾心虛，江南佯怒道。
“你才神經病……”
三女異口同聲對江南鄙夷道。
好在這時候服務員推門進來，開始上陸續菜，只不過前后幾分鐘，桌子上便擺滿了美味佳肴。
突然一股危機感涌上心頭，江南陡然一把拉住寧靜扯向了自己。
“砰……”
那名上菜的服務員從推車底面摸出一把手槍，直接對著寧靜毫不猶豫的開槍。
不過見寧靜瞬間被江南扯了過去，那名服務員眼神露出一絲猶豫之色，然后便十分果決的逃離了包廂。
夢瑤反應過來后，立刻起身想要追趕。
“別追了，我沒事。”
寧靜此刻整個人倒在江南的懷中，這種久違的感覺讓她十分留戀和懷念，不過只是瞬間她就從江南的懷中掙脫出來。
“首領，為什么不追？”
夢瑤十分疑惑，顯然對寧靜的做法十分不理解。
“以你的身手追了也是白追。”
江南看了看夢瑤，然后望著房門方向，一臉凝重道。
“江南，你看不起我？”
夢瑤對江南的判斷十分不爽。
“不是看不起你，是那個殺手很強，至少比你強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話雖然很傷人，可江南仍舊說出了真相。
“你……”
夢瑤剛想反駁，卻被寧靜制止。
“好了，江南說的沒錯，這個殺手反應速度很快，一擊不中，果斷退走，顯然是對我們的資料很了解。”
寧靜躲過那驚魂一刻，看著原本的木椅上那個彈孔，柳眉緊皺。
酒店天臺上，那名服務員撕掉了臉上的偽裝面具，赫然露出楚樂冷俏的面孔。
“這次算你走運，下次我絕不會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