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955章 不白之冤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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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5章 不白之冤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7日  作者:蜀中布衣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蜀中布衣 | 帝婿 
(書號:68768)


作者:蜀中布衣

猶豫了半響,余長寧終于還是步入了樓內,剛走入房間,卻發現公主雖然勉強保持這坐姿,然而美目緊閉身子斜靠在軟塌之上,顯然早就已經睡著了。

見狀,余長寧暗生愧疚,也擔心寒涼的夜風會使長樂公主感染風寒,他快步上前將公主環腰抱起,便要放在床榻之上。

誰料此刻長樂公主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竟突然醒了過來,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一個哈欠,含糊不清地嘟噥道:“駙馬,幾時了,如何才回來?”

余長寧笑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所以多喝了幾杯,倒讓公主擔心了。”

長樂公主輕輕頷首,正欲閉上美目,不料突然一個激靈睡意頓消,嗅了嗅余長寧的衣衫道:“咦?你身上怎么有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言罷,美目已是盯著余長寧,滿是嗔怪之意。

剛才余長寧與房玉珠相擁良久,身上一定是沾上了房玉珠的香味,頓覺頭皮一陣發麻,只得輕咳一聲道:“這個,幾位駙馬請喝酒,你也知道美酒佳人缺一不可,所以……”

長樂公主聽他吞吞吐吐了半響,心里不由微嗔,冷哼一聲道:“怪不得會這般晚歸,原來已有佳人相陪,玩的是忘乎所以。”

“公主,你也知道男人在外難免撐場作戲,幾位駙馬都是性情中人,加之長期被公主欺凌,所以行為舉止就放蕩了一些,但我保證我們只聽曲喝酒,并沒有行不軌之事。”

長樂公主白了他一眼道:“經過河南道治水,現在你已經隱隱成為們的領頭者,與他們盤桓作樂在所難免,但不管何時切記不要亂了方寸。”

見公主并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余長寧急忙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笑道:“時辰很晚了,公主,我扶你上塌吧。”

長樂公主輕笑點頭,余長寧轉身吹滅了油燈,爬**榻剛放下帷帳,突然聽見府外馬蹄如雷,猶如驚雷閃電般滾過長街,震人心神。

長安城夜晚實行宵禁,若沒有大事,根本不可能馳馬而行,況且聽聲動還是一支不下百人的馬隊,余長寧和長樂公主正在面面相覷之際,卻聽見馬蹄聲竟是朝著公主府而來。

長樂公主俏臉神色微變,蹙眉沉聲道:“馬隊此刻到來必定有大事發生,駙馬,我們出去看看。”

余長寧點了點頭,與公主出了寢室下樓而去。

剛步出棲鳳樓,突然聽見府門方向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打破了夜空的寂靜。

長樂公主一雙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寒著臉也不說話,腳步卻是更快了。

余長寧提醒道:“聽著吵鬧似乎來者不善啊,要不你先回去,讓我出去應對,如何?”

長樂公主搖了搖螓首,冷笑道:“不用,本宮倒要看看是誰敢夜闖我長樂公主府放肆!”

來到大廳,前院已被火把照得一片光明,公主府衛率高侃正手持長劍矗立在正堂階下與一群來歷不明的甲士對持,此際怒斥道:“即便是京兆尹的緹騎,亦不能不明不白地闖入公主府,勸大人還是領兵退卻,否者我家公主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高侃話音剛落,一個憤怒的嗓音已是響了起來:“余長寧!余長寧何在?快給本官滾出來,即便是長樂公主又能如何?本官今日一定要將余長寧這狗賊碎尸萬段!”

聽到這般語無倫次的話,長樂公主眉頭蹙得更深了,一旁的余長寧更是驚異道:“咦,竟是找本駙馬的,我前去看看。”

說罷,余長寧正欲舉步,長樂公主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寒著臉問道:“駙馬,我問你,今日你可是又招惹了什么禍事,如何竟引來了京兆尹衙門的執法緹騎?”

余長寧笑道:“公主放心,本駙馬行的端坐得正,此事必定有所誤會,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在公主府放肆,有勞公主在此等候。”

長樂公主身為女子,加之又是身份尊貴的公主,此際的確不便與余駙馬共同出去面對這些陌生男子,輕輕頷首道:“那駙馬一定萬事小心。”

余長寧點了點頭,大步咚咚地走出了正堂,剛來到門口,發現高侃正率領著公主府的衛士將那群甲士擋在外面。

一見余長寧出來,高侃立即上前拱手稟告道:“駙馬爺,這群京兆尹的緹騎不分青紅皂白闖入公主府,聲言是來找你的。”

余長寧點了點頭,目光剛向緹騎看去,突然光影中沖出一人,用手中長劍指著自己怒喝道:“好啊,你終于肯出來了,來人,給本官將余長寧捆了,帶回京兆尹衙門。”

余長寧大覺莫名其妙,深深地皺起眉頭還沒有說話,身旁的高侃突然暴喝一聲道:“大膽,我家駙馬貴為國子監祭酒,襄國郡公,天子,豈是你們小小京兆尹衙門說抓就能抓的?”

那人憤憤然地開口道:“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本官即便告到御前,也要請陛下還我們張家一個公道。”

余長寧這才看清來人竟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張大象,此際他臉色悲憤,渾身哆嗦,顯然正忍受著極大的憤怒。

見狀,余長寧更是驚訝,疑惑道:“張大人,不知本駙馬所犯何事,需要大人你親自帶人前來呢?”

張大象怒目相向,大喝道:“你這草菅人命的狗賊,做過什么事情莫非還不敢承認!”

余長寧略一思忖,頓時猜到他必定是幫助張少晨報仇而來,冷冷道:“張大人,今日張少晨惡意挑釁我們幾個駙馬,以至于引起了一番拳腳,但也沒有草菅人命這么嚴重吧?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說話做事一定要注意方寸。”

張大象重重地呸了一聲,悲憤高聲道:“你這惡徒將少晨殺害于街頭,證據確鑿居然還敢狡辯!我張大象雖然官職低微惹不起你們公主府,但我相信天地之間自有公道和正義,陛下一定會為我們張家做主的。”

此話如同驚雷一般響徹在余長寧的耳畔,他不能置信地驚聲道:“什么,張少晨死了?”

張大象咬牙切齒道:“少在這里裝聾作啞,本官一定要為少晨報仇雪恨,眾將士聽令,將余長寧給我抓起來。”說罷,大手一揮,麾下緹騎立即手持刀劍圍了過來。

高侃長劍一舉高聲道:“公主府衛士聽令,隨本官保護公主和駙馬爺,若有亂闖,殺無赦!”

話音落點,公主府眾將士也是轟然允諾,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全都給本宮住手!”隨著一聲嬌叱,長樂公主在婉平的陪同下大步而出,望著張大象冷冷道:“張大人,你好大的官威啊,竟敢在我長樂公主府放肆!你難道不知擅闖公主府乃是死罪?”

張大象突然喪子心情悲慟憤激,所以才不經考慮帶著緹騎直闖公主府想要抓走余長寧,乍見長樂公主神色凜然地站在階上冷冰冰地看著自己,他這才清醒了大半,猶豫半響突然將長劍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跪地哭喊道:“下官膝下唯有一子,卻遭到余長寧的殺害,公主殿下難道還要袒護余長寧不成?”

長樂公主望了余長寧一眼,卻見后者對她聳了聳肩頭示意根本不知怎么回事,她這才寒聲道:“張大人身為京兆尹,應該懂得凡事都要講究真憑實據,你這樣帶領甲士夜闖公主府,口口聲聲說本宮的駙馬殺害了你的兒子,現在還莫名其妙地冤枉本宮袒護駙馬,若是本宮告到陛下那里,只怕你這京兆尹也當到頭了。”

張大象恢復了幾分清醒,咬牙切齒地說道:“公主,余長寧殺害少晨已有真憑實據,下官豈敢無的放矢冤枉于他!”

聽他口口聲聲說自己是殺人兇手,余長寧當真是一頭霧水,皺眉問道:“張大人,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還有,令公子是如何死的,請你慢慢說來。”

張大象狠狠地瞪了余長寧一眼正欲怒聲大罵,卻見長樂公主鳳顏滿是攝人寒意,只得憤憤然地說道:“今日亥時三刻,巡夜武侯在平康坊外面發生少晨尸體,他被人用匕首狠狠地刺入了心窩而死,那兇徒原本想讓少晨一刀致命,不料少晨卻掙扎到坊墻邊用鮮血寫下了兇徒的名字,本官前去看過,他寫的正是‘余長寧’三個字。”

余長寧愣了愣,不能置信地瞪大了雙目,訝然道:“什么,他竟寫的我名字?”

張大象怒聲道:“本官親眼所見還能有假,況且本官前去詢問了今晚與少晨在一起的朋友,他們說你與少晨曾在平康坊群芳樓內大打出手,可有此事?”

余長寧好氣又是好笑:“張大人,我理解你的喪子之痛,今晚我雖然與令公子有些拳頭沖突,但他走了之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他,更沒有殺害他,你一定弄錯了。”

張大象兩眼像要噴出血般:“好,那我問你,今夜亥時你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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