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婿第229章 才藝之斗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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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才藝之斗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7日  作者:蜀中布衣  分類: 歷史 | 兩晉隋唐 | 蜀中布衣 | 帝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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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中布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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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中臣鐮足神色愈見難看,沉著臉拱手嘆息道:“余駙馬此對難度非凡,請恕在下對不上來。”

余長寧悠然笑道:“如此說來,中臣兄是準備認輸了?”

中臣鐮足笑嘆出聲道:“大唐文人墨客,奇士才俊層出不窮,今日在下也是班門弄斧,輸得心服口服,這一局自然是大唐勝了。”

余長寧拱手一笑,轉身落坐了。

眼見已方取得了第二場文斗的勝利,李承乾頓時大漲面子,微笑開口道:“請問最后一場才斗的規則是什么,請皇子說來聽聽如何?”

中大兄頷首輕笑道:“所謂的才斗,便是指琴棋書畫的較量,前一局本國已是優先出對,這一局就請大唐從四者中挑選比試才藝。”

李承乾點頭沉吟半響,拍案輕笑道:“好,第三局我們大唐便選畫工較量,不知皇子意下如何?”

“但憑尊意reads;。中大兄點頭一笑,突然又拱手道:“本方使臣皆不善畫工,自然不是大唐俊杰們的對手,我看要不這樣,在下任意指出一物,若你們能夠畫得出來,我們倭國便認輸,反之,則是倭國獲勝,你看如何?”

聞言,李承乾頓時哈哈大笑道:“凡雙眼所及,目光所至之處,哪有畫不出來的事物?皇子這局恐怕是輸定了,好,本太子便同意你的提議!”

見狀,余長寧輕輕皺起了眉頭,對著旁邊的長樂公主輕聲道:“你的太子皇兄真有當二百五的潛質,中大兄如此說,必定是早有預謀,說不定早已想好了難題考倒我們。”

長樂公主蹙眉答道:“皇兄也是想展現大唐的怏怏氣度,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

余長寧冷哼一聲,視線又落到了中大兄的身上。

中大兄聽到李承乾出言允諾,臉上頓時蕩開了一絲笑意,站起走至殿中朗聲道:“在下出生倭國,一到春季時漫山遍野都是燦爛盛開的櫻花,最難忘懷莫過于站在櫻花樹下看著春風呼嘯卷過,帶動那紅色的花瓣翩翩飛舞。”

李承乾疑惑問道道:“聽皇子此言,莫非是想要我們畫一幅櫻花樹?”

“非也非也!”中大兄微笑搖手,平和的雙目突然閃過了一絲精光:“敝國畫櫻花樹的多矣,今日在下是想請在座的大唐俊杰畫一幅《風》,不知行否?”

“畫……一幅《風》?”聞言,李承乾驚得舌頭都差點打結了,臉色也是瞬間大變。

此語一出,舉座驚訝,大唐的貴胄子弟們全都目瞪口呆面面相覷,這風看不見,摸不著,要如何才能畫出來?這不是強人所難么?一時間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片轟轟嗡嗡的議論之聲頓時在大殿久久回蕩著。

相比起大唐一方的震驚,中大兄卻是坦然自若地微笑著,問道:“太子殿下,不知貴國能否有人將‘風’畫出來,請不吝賜教。”

李承乾恍然回過神來,又氣又急地開口道:“中大兄皇子,如此要求當真匪夷所思么,風本無形,飄飄蕩蕩,如何能夠繪于畫中,簡直是強人所難也reads;。”

“如此說來,敝國是畫不出來了?”中大兄悠然一笑,略顯稚嫩的臉膛閃過一絲得意之色。

李承乾拉長著臉久久沉默著,目光巡脧一圈,卻發現已方根本沒有人敢挺胸而出站起來。正在他大失所望之時,突然一聲重重的噴嚏猶如炸雷般響徹全場,頓時引得人人側目而視。

余長寧揉了揉鼻尖,眼見大殿中的眾人都向自己望來,不由笑嘻嘻地開口道:“剛才情不自禁所以不甚驚擾各位,抱歉抱歉。”

長樂公主俏臉一紅,從未覺得如此丟臉過,心里恨不得將這個絲毫不懂宮廷規矩的小賊踢出去,伸出手來偷偷在余長寧的大腿上掐了一把,臉上卻是微笑解釋道:“駙馬昨夜微感風寒,所以身子有些不適,失禮之處請大家見諒。”

余長寧被長樂公主掐得呲牙咧嘴,疼痛鉆心,但為了配合她的話,面上卻故作一副笑吟吟的樣子。

見此,李承乾心頭不禁一亮,帶著幾分希冀的口氣對余長寧正色道:“余駙馬,中大兄皇子要求我們這一局為之畫一幅《風》,不知你可有主意?”

余長寧重重一嘆道:“風乃飄渺無形,不可眼觀不可捕捉,若要繪于畫中,實在難矣!”

聞言,李承乾頓時忍不住一陣失望,臉色變得非常地難看:“如此說來,我們這一局是輸定了?”

“太子,我只說過很難,但卻沒有說不行!”余長寧笑著起身擺了擺手,臉上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

此話像是驚雷劃破長空,在座諸人雙目頓時亮了起來,紛紛目瞪口呆地望著自信滿滿的余長寧,盡皆一副不可思議之色。

李承乾張大嘴巴呆愣了半天,恍然大笑道:“余駙馬真的會畫《風》?”

余長寧朗聲長笑道:“雖未畫過,但可一試。”

“好!”李承乾重重拍案出聲,高喝道:“來人,筆墨紙硯伺候。”

中大兄臉上出現了一絲動容,拊掌輕笑道:“那好,余駙馬如此信誓坦坦,那么在下就拭目以待了reads;。”

不消片刻,兩名內侍抬來一張作畫的長案放在了殿中,余長寧走至案前打量著案上精致的文案事物,回身對著李承乾拱手道:“太子,有道是:畫風難,難于上青天。若要完成此畫必定是千辛萬苦,艱難至極,本駙馬須得心無旁騖地斟酌繪畫落筆,不能有一絲地分神,所以想請專人為在下研墨,不知行否?”

李承乾慨然點頭道:“這有何難,本太子自然允諾。”

余長寧點頭一笑,故作恍然地高聲道:“啊,聽說房玉珠小姐研墨功夫十分了得,磨出的墨水濃稠均勻、烏黑油亮,若是由她幫襯在下,這一局必定能增添不少勝算。”

話音落點,一片好奇的目光頓時向端坐在坐席中的房玉珠望去。

房玉珠沒想到余長寧竟會提出如此要求,一時間不由呆愣了,俏臉也飛上了兩朵紅霞,盯著他的目光滿是憤怒之色。

余長寧對著她笑嘻嘻地揮揮手,問道:“在下誠摯相邀,不知房小姐意下如何?”

房玉珠冷冷一哼,知道眼下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站起來冷冰冰地開口道:“只要你能為我大唐贏得這一局,玉珠為你研墨又有何妨!”說罷舉步繞過長案,裊裊婷婷地走了過來。

余長寧微微一笑,對著走到身前的房玉珠伸手作請,房玉珠惱怒地瞥了他一眼,步至案前將一方油亮的墨塊放入硯臺中,注入清水后拿起磨石輕輕研磨起來。

站在她旁邊的余長寧突然“啊”地一聲大叫,后退數步展展身子,甩甩胳膊,扭扭腰桿,驚得眾人眼珠子都差點掉了下來。

望著大家探詢的目光,余長寧嬉皮笑臉地開口道:“不好意思各位,作畫之前我習慣活動活動身體,這樣有利于活躍思路,下筆沉穩,還能有效預防腰椎間盤突出,就請大家見怪不怪。”

見狀,蘇我入鹿拍著長案不耐煩地催促道:“余駙馬,我們都等你半天了,你到底畫還是不畫?”

余長寧笑嘻嘻地開口道:“本駙馬乃是出了名的持久男兒,這前戲自然要比普通人稍微長那么一點,不像副使你這般銀樣蠟槍頭,與柴駙馬一攻一受比了半刻鐘不到便結束了比試reads;。”

在座不少人都是久經胭脂戰陣的風流公子,聽他如此飽涵內涵的話頓時忍不住莞爾失笑。

蘇我入鹿臉膛瞬間漲紅,正欲開口,不料中大兄卻是搖手淡淡笑道:“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行,蘇我兄耐心等待便是,不必著急。”

“嗨!”蘇我入鹿有些不情愿地應答了一聲,繃緊了臉不說話了。

不消片刻,一汪濃稠的墨汁已是磨好。

房玉珠長吁一聲放下磨石,冷然出言道:“余駙馬,請你用墨。”

余長寧忽然收斂了玩世不恭的笑意,走至案前鋪平一張白色的宣紙,目光已是一片沉凝。

他默默地盯著案上宣紙思忖半響,右手伸出頭也不回地吩咐道:“筆來。”

站在旁邊房玉珠愣了愣,這才意識到余長寧是在對自己說話,貝齒搖著紅唇盯了他一眼,拿起一只毛筆放在他手中恨恨道:“拿去!”

余長寧接過毛筆一抖衣袖,又是沉聲道:“墨來。”

聞言,房玉珠只覺一股郁悶之火堵在心頭來回涌動,惱怒地將硯臺捧在手中置于他的眼前,面沉如水一句話也是不說。

余長寧眉頭微微一皺,大袖一抖提起毛筆用筆尖在黑呼呼的墨水中回蕩一圈,待到筆酣墨飽之際,一方墨龍已在宣紙上揮灑開來。

殿內眾人好奇之余紛紛引頸張望,然則由于視線的關系皆不看見畫中詳情,只得焦急不安地等待著。

余長寧手中的毛筆來回于畫卷與硯臺之間,一會兒如萬馬奔騰般酣暢淋漓,一會兒如游龍飛鳳般輕盈飄忽,一會兒又如泰山壓頂般沉穩堅實,一筆一勾,一點一滴流暢非常,隱隱有繪畫大家之風。

房玉珠因為站在他旁邊,自然對畫中詳情一目了然,怔怔地凝神打量,臉上神色從最初的疑惑變為了好奇,再由好奇變為了震驚,最后恍然間又帶上止不住的贊嘆之色,原本緊蹙的娥眉也漸漸放松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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