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軍停歇了三日,諸葛亮再次率領大軍前來攻城。○
只見一個又一個投石車被推了出來,聯軍士卒操控著投石車,將一個個沙袋扔到護城河內。
投石車雖然是馬鈞制造而成,只不過歷史上劉曄也會制造投石車,再加上當初司馬懿幫助劉備抵擋袁紹,也使用過投石車。
故此,聯軍能夠制造投石車,并不奇怪。
“砰!”
“砰!”
“砰!”
一個又一個沙袋,被投石車拋射進入護城河,濺起了許多浪花。
城墻上面馬鈞看到這幅情景,冷笑道:“米粒之珠,也放光華?”
為了制造守城器械,這一次,陳旭甚至將馬鈞與趙風二人,全都帶到了軍中。
馬鈞說道:“我們的投石車,射程要遠遠超過聯軍的投石車,而且還占據城墻便利,完全可以用將他們的投石車摧毀。”
陳旭以為然,當即讓士卒們操縱投石車,向城外狠狠砸去。
果不其然,關中軍的投石車可以砸到聯軍的投石車,聯軍投石車卻砸不到關中軍的投石車。
這種情況持續了一段時間,聯軍一方就損失了幾十臺投石車,諸葛亮無奈,只得下令將投石車撤走。
然而,諸葛亮卻沒有絲毫灰心。
他方才也只是試探性進攻罷了,只有先將關中軍所有手段全都摸清,才能制定破城良策。
諸葛亮不擔心,其余眾人卻是臉色不太好看。
劉曄說道:“關中軍投石車明顯比我們射程遠,又有城墻加成,只要有投石車在手,他們就可以隨意拋射火油。”
“如此,想要破城難如登天。”
諸葛亮捋了捋胡須,抬頭看了看天色,笑著說道:“無妨,我們只管安心等待即可。”
就這樣,連續半個月時間,諸葛亮制造了一種又一種攻城器械,卻每次都被馬鈞、趙風所破。
再加上城中無窮無盡的火油,聯軍士卒就連虎牢關的護城河都過不去。
諸葛亮與關中軍的較量,卻是樂此不疲,絲毫沒有焦急的心思。
與此同時,諸葛亮卻開始讓四大諸侯麾下的將領,北渡黃河攻占河內郡。
沒有大軍駐扎的河內郡,短短半個月時間,就有大批城池被聯軍攻下,五十萬諸侯聯軍,有三十多萬都進入了河內郡。
陳旭得到這個消息以后,擔憂聯軍從河內郡攻打箕關,急忙讓趙云五萬兵馬,前去箕關幫助郝昭守關。
現在,虎牢關只剩下了六萬關中軍。
趙云離開以后,程昱有些擔憂的問道:“主公難道就不怕,這是聯軍的調虎離山之計么?”
陳旭嘆道:“并非我沒有考慮過,只是箕關只有一萬兵馬,若諸葛亮果真分兵攻打箕關,恐怕伯道不好守住。”
雖然陳旭相信郝昭的守城才能,可是他卻不敢賭。
假如箕關失守,諸侯聯軍就可以從箕關殺向河東郡,而后直撲故都蒲坂。
程昱聞言,當即皺眉不語。
眼看氣氛有些沉重,陳旭笑著說道:“諸位無需擔憂,要不了多久,文遠就會率領并州軍前來。”
“哪怕是現在,只要我們能夠占據虎牢關,聯軍也休想從此地通過。”
趙云離開沒有多久,關中就開始下大雨,大雨連續不停,很多低洼的地方已經有了積水。
諸葛亮無奈,只得停止攻城,而后率領聯軍士卒,將營寨安扎在了山上。
戰爭暫時停止下來,張遼也率領了五萬并州軍,進入箕關城內,防備河內郡的諸侯聯軍。
而此時,箕關城中,已經聚集了十一萬大軍。
這一日,陳旭站在門口,靜靜看著門外的大雨,輕輕說道:“這場雨還真夠大的,估計還要持續好幾天。”
“護城河的河水已經滿溢,還好有溝渠可以疏通積水,否則積水就會灌入城內了。”
“踏踏踏!”
就在此時,陳虎冒著大雨從外面走了過來,說道:“兄長,根據斥候來報,東吳水軍已經全部抵達河南境內。”
陳旭微微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
東吳水軍,早晚都會到來,故此陳旭根本沒有感到絲毫奇怪。
“阿虎,你的衣服都被大雨淋濕了,快點進來吧。”
陳虎雖然帶有雨具,只不過雨太大,再加上陳虎身體雄壯,雨具也沒有辦法完全為他遮風擋雨。
陳虎嘿嘿一笑,說道:“衣服就算打濕了,也沒有什么關系,俺身體可是很強壯呢。”
兩人相攜走進屋內,剛剛坐立定,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陳旭抬頭望去,才發現賈詡、程昱、田豐、李儒等人聯袂而至,臉上都帶著凝重之色。
陳旭見狀,亦是收斂了笑容,問道:“諸位先生一同前來,可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程昱年齡最長,一直為陳旭鎮守后方,養氣功夫十分好,可是現在也有些呼吸急促。
“主公,大雨滂沱,河水猛漲,假如聯軍派人掘開河堤,將洪水灌入城中,卻該如何是好?”
陳旭聞言,當即心中一驚。
不過思量半晌之后,陳旭卻是笑著說道:“仲德多慮了,虎牢關地勢本來就比較高,而且筑城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排水問題。”
“哪怕聯軍將汜水河堤掘開,也根本不可能淹沒虎牢關。”
田豐卻是急切的說道:“假如聯軍將黃河南岸堤壩也一同掘開,卻會如何?”
“不可能!”
陳旭猛然站起身來,一臉的不相信。
李儒問道:“為何不可能?”
陳旭答曰:“若是將黃河堤壩掘開,黃河南岸數百里都會變成一片水國,許多城池都會被洪水吞沒。”
“為了攻克一座城市就掘開黃河,哪怕是諸葛亮與四大諸侯,也會被天下人聲討。”
掘開黃河堤壩,可不是一件小事,完全是能夠震驚天下的大事。
畢竟,黃河可不是那些普通小河,普通河流決堤還沒有什么,最多影響一座城池。
可是黃一旦決堤,后果將會不堪設想,影響到的人口將是數以百萬計。
甚至于,整個河南尹都會被洪水吞沒。
依照陳旭的猜測,諸葛亮等人愛惜羽毛,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事情,否則就會背上千古罵名。
賈詡幽幽說道:“主公難道忘了,河內郡與河南尹境內的人口,早就被主公遷走大半?”
“更何況,在此之前,諸葛亮將絕大多數兵力,全都調往黃河北岸,而后將營寨扎在高山之上,東吳水軍又在這個時候抵達虎牢關境內。”
“這一切,難道都是巧合嗎?”
陳旭聞言神色一怔,繼而臉色大變。
當初為了堅壁清野,陳旭幾乎將關中東部兩郡,所有人口都遷徙走了。
縱然現在聯軍將黃河堤壩掘開,使得數百里地都變成水洼,也不會有多少百姓因此喪生。
既然沒有了道德的約束,聯軍很有可能會這么做。
更何況,賈詡的猜測也是入骨三分,假如逆向推測,諸葛亮真的將黃河堤壩掘開。
那么,聯軍不會有任何損失,反而是虎牢關將會被大水淹沒,城內儲存的物資還有陳旭等人,都會因此煙消云散。
想到這里,陳旭頓時感覺后背冷汗淋漓。
他急忙說道:“若果真如此,卻該如何是好?”
田豐臉色嚴肅的說道:“首先,主公要做好黃河決堤,洪水灌入城中的打算,那么就必須提前建造船只,并且將物資轉移到高山之上。”
“其次,主公要派遣精兵猛將,前往黃河南岸巡邏,盡量阻止聯軍掘開堤壩。”
田豐說到后面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因為聯軍既然謀劃這么長時間,必定有掘堤的把握。
而且,聯軍的兵力,要遠遠超過關中軍,若是諸葛亮故意設下埋伏,在堤壩上就有可能消滅大量關中軍。
最為重要的是,只有千日做賊,沒有百日防賊。
縱然關中軍能夠阻止聯軍一時,也不可能一直都阻止成功,只要聯軍下定決心,早晚都能將堤壩掘開。
故此,田豐才會在說第二條計策的時候,加了‘盡量’二字。
或許,就連田豐自己,都不覺得能夠成功。
陳旭背著雙手,在屋內來回走動了幾次,而后說道:“立刻在大伾山上建立營寨,冒雨將糧草、物資運往山上,并且建造船只木筏。”
陳旭下達了一條又一條命令,急切的心理展露無遺。
至于巡視黃河堤壩的事情,卻自動被陳旭忽略了,他根本沒有提起。
因為陳旭知道,憑借諸葛亮以及聯軍謀士的智慧,必定會在堤壩之上設下伏兵。
若是關中軍貿然前往,必敗無疑。
聯軍營寨之內,因為下雨的關系,就連旌旗都被收了起來,士卒們也每日躲在營帳之中。
中軍大帳之內,周瑜看向諸葛亮的眼神,顯得有些復雜。
“孔明,你早就準備水淹虎牢關么?”
諸葛亮捋了捋胡須,笑道:“陳文昭麾下人才濟濟,若是據關死守,縱然我等兵力占據優勢,想要破城也非常困難。”
“故此,我的確從一開始,就準備掘開黃河堤壩,水淹虎牢關。”
沮授驚奇的問道:“難道孔明從一開始,就料到近期會有大雨么?”
諸葛亮微微笑道:“為帥者,當上知天時,下通地理,這樣才是一個合格的統帥。亮雖不才,對于天時卻也略懂一二。”
說到這里,諸葛亮停頓了一陣,笑道:“世間傳聞,那陳文昭能夠呼風喚雨,甚至可以引來沙塵暴,將羌人大軍掩埋。”
“若吾所料不差,這定是那陳文昭在裝神弄鬼,只不過是因為通曉天時,才將這些東西利用起來罷了。”
眾人聽見諸葛亮的話,盡皆沉思了起來。
劉備卻是說道:“黃河決堤,非同小河,恐怕洪水會將整個河南都淹沒。”
“若果真如此行事,豈不會牽連許多無辜百姓?”
諸葛亮正色道:“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更何況河南境內人口,早就被陳文昭全部遷走。”
“縱然黃河決堤,洪水淹沒數百里,也不會造成多大傷亡。”
劉備聞言,遂不再多語。
郭嘉卻是說道:“陳文昭麾下人才濟濟,都不是泛泛之輩,孔明先讓大量軍隊前往黃河北岸,又在高山之上安營扎寨。”
“若那陳文昭識破這條計策,卻該如何是好?”
諸葛亮笑道:“陳文昭縱然識破,又能如何?”
“我等兵多,只要現在河提之上設下伏兵,誰能阻止大軍掘開黃河?”
郭嘉道:“假如陳文昭率先派人,在高山之上立下營寨,將糧草輜重全都搬到山上,卻該如何?”
諸葛亮笑著答道:“奉孝既然已經知道吾心中所想,何故在此發問?”
郭嘉輕笑兩聲,道:“只為確定耳。”
諸葛亮答道:“能阻聯軍步伐者,唯虎牢關耳,縱然陳文昭提前有所準備,黃河決堤,虎牢關亦守不住。”
“沒有了虎牢這道險關,何懼關中軍?”
郭嘉撫掌大笑,道:“既然如此,孔明準備何時掘開黃河堤壩?”
諸葛亮思索半晌,道:“虎牢關地勢較高,更兼排水非常方便,若是提前掘開堤壩,不見得能夠將其淹沒。”
“依照現在的天氣,只要再下雨三天,即可掘開黃河、汜水堤壩,水淹虎牢關。”
三天時間過去以后,聯軍將黃河南岸堤壩,以及汜水西岸堤壩掘開,滾滾洪水頓時傾瀉而下。
虎牢關內,陳旭一直派人注視著聯軍動向,當聯軍士卒開始掘堤的時候,陳旭就已經得到了消息。
“轟隆!”
洪水奔騰的聲音,響徹天地,哪怕隔著很遠,陳旭都能聽到。
想到整個河南尹,都會被洪水吞沒,陳旭當即咬牙切齒:“諸葛亮,好毒的計策!”
“傳我軍令,準備乘坐船只、木筏,前往大伾山營寨!”
雖然絕大多數兵馬,都已經被陳旭轉移到了大伾山上,可是城中仍舊留守了一些兵力。
說到底,陳旭還是抱了一絲希望。
只不過,當洪水滾滾而下以后,陳旭心中的最后一絲希望,徹底煙消云散了。
他不得不率領麾下士卒,前往大伾山營寨。
“虎牢關,再見了。”
離開之間,陳旭看著身后的虎牢關,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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