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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速流逝,轉眼已經到了公元06年夏季,也就是建安十一年。
這一年又發生了不少事情,陳政帶領司馬懿等人,前往巴蜀之地擔任益州刺史之位,田豐卻是回到了蒲坂。
涼州在張既的治理下,也變得繁榮起來,張既與其余異族之間的交流,也變得十分密切。
并州乃是陳旭起家之地,又有陳宮等人駐守,發展自然也是欣欣向榮。
除此之外,陳旭之女嫁給了關中大將徐賢,徐賢這個草根出身之人,也成為了關中新貴。
大將軍府內,陳旭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色比較難看。
當他再次打開了一卷文書,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笑意,暗暗想道:“阿政果真不負我望,有孝直、仲達、子喬相助,益州如今固若金湯。”
益州之地,并沒有因為田豐的離開而發生混亂,經過將近一年的適應期,陳政終于在益州站穩了跟腳。
“總體來說,我治下的四州之地,這些年來發展十分迅速,可是今歲關中卻是陰雨不斷,屢次爆發洪水。”
陳旭雖然頒布了一系列措施,對于百姓十分優待,各種基礎設施的建設也十分完善。
可是面臨天災,仍舊顯得有些無力。
自從夏季到來以后,黃河中上游經常下雨,不少河提都被洪水沖垮,百姓、家畜也死傷不少。
也有許多遭受水災的百姓,成為了無家可歸的難民。
這對于正在飛速發展的關中而言,絕對是個不小的打擊。
“主公,主公,大事不好了。”
陳旭正思索著事情,忽然看到陳群急匆匆跑了進來,臉上滿是驚慌之色。
陳旭見狀,急忙起身問道:“兄長,發生了什么事情?”
陳群急忙將手中文書交給了陳旭,說道:“黃河數次決堤,不少百姓以及家畜身死,由于現在正值夏季,尸體腐爛很快,居然爆發了瘟疫。”
“什么?”
陳旭心中駭然,急忙將書信中內容看了一遍,臉色不由變得有些發白。
在這個時代,發生瘟疫可比洪水更加可怕,稍有不慎都會尸橫遍野,千里無雞鳴。
而且古人比較迷信,一旦境內發生瘟疫,人們就會認為是統治者無德,這才使得上蒼震怒,以致降下懲罰。
陳旭雙拳緊握,憤怒的說道:“我不是早就傳下命令,要將百姓以及家畜尸體處理好么,為何還會發生瘟疫?”
陳群苦笑道:“死于洪水之中的人太多了,官府又要救濟百姓,又要治理水患,縱然再分出精力處理尸體,恐怕也會力有不逮。”
“而且許多尸體藏在淤泥、河道之中,想要將其全部打撈焚毀,何其難也。”
“依照現在炎熱的天氣,僅僅需要三五天時間,尸體就會腐爛,引發瘟疫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陳旭心中十分焦急,也顧不上其他,就讓典韋將華佗找來,并且讓軍士開始召集太學醫學分院的學員,準備治理瘟疫。
沒過多久,鶴發童顏的華佗便飄然而來,陳旭急忙迎了上去,說道:“先生,東垣發生瘟疫,此事還需先生出手相助。”
華佗聞言亦是大驚,詳細詢問一番之后,就要連夜趕到東垣。
醫者父母心,華佗身為內一代神醫,自然有悲天憫人的情懷,他也深知瘟疫的可怕,這才如此著急。
陳旭急忙攔住華佗,道:“瘟疫絕非小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隨后,陳旭就將后世治理瘟疫的一些方法,告知給了華佗,希望能對華佗有用。
由于陳旭并未醫學出身,只知道要大量制造口罩隔絕病毒,要將水燒沸以后再喝,才能避免病菌通過水源傳染。
還要將那些得了瘟疫之人隔絕,不能再讓瘟疫規模擴大。不僅如此,所有失去生機的尸體,一律要就地焚毀。
對于那些糞便之類的東西,也要集結在一起,好生處理。
難民們聚集地,不許隨地吐痰,不許亂扔垃圾,要勤洗澡,講究衛生……
與華佗整整討論了半天時間,華佗雖然對陳旭的很多理論似懂非懂,卻也感覺這些東西很有用處。
將自己對待瘟疫的經驗,與陳旭說出來的東西相結合,華佗把這些東西,都詳細整理了出來。
而此時,太學醫學分院的導師以及學員,還有一支軍隊已經集結完畢,華佗沒有絲毫停歇,就往瘟疫爆發區域趕去。
至于軍隊的領頭人,正是出身太學軍事分院的小貓。依照小貓與郭淮的關系,他本來應該和陳政一同前往益州。
然而,小貓年齡畢竟有些偏大,最終還是留在了關中。
太學醫學分院的學員,與小貓都是太學生,讓小貓統領軍隊配合這些人行動,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臨走之前,陳旭再三叮囑小貓,讓他一定要將瘟疫區域隔絕,任何人不得出入爆發瘟疫的城池。
洪水之后往往伴隨著瘟疫,在這個時代,絕對不是偶然,陳旭以前對于此事雖然重視,終究還是差了一籌。
這場瘟疫的爆發,卻給陳旭敲醒了警鐘,他不敢再有絲毫大意。
送走小貓與華佗等人以后,陳旭就頒布了一系列政策,用以防備瘟疫的爆發。
他一方面派遣軍隊疏通河道、加固河堤、建造人工湖,用以治理洪水;另一方面又大肆宣傳預防瘟疫的措施,讓所有百姓都能自覺遵守一些臨時法律。
對于大河河畔的官吏,陳旭更是嚴格要求,讓他們務必能夠避免洪水爆發,避免發生瘟疫。
若有辦事不當者,都會受到嚴懲。
隨著一道道命令從蒲坂傳達下去,整個關中又開始沸騰了起來。
關中震動,蒲坂亦是充斥著各種流言蜚語。
街道之上,一身黑衣的陳沫四處漫步,眉頭卻是緊緊皺在了一起。
此時的陳沫已經十八歲了,經歷過陳靜之死以及涼州之戰,陳沫明顯有些早熟。
對于自己這個侄兒,陳旭亦是十分器重,讓他幫助李儒負責關中情報,就連死士的培養,也都是陳沫與李儒共同負責。
“隨我去見先生。”
對著身后親衛喊了一句,陳沫就急急忙忙往李儒府邸趕去,沒過多久,眾人就來到了李儒府內。
“阿沫,你來了。”
李儒與陳沫之間的關系,亦是十分密切,見陳沫過來,李儒臉上不由露出了笑容。
“見過先生。”
陳沫小時候,接受過關中幾大謀士的教導,李儒也算得上是他恩師。
對于這個性格狠辣陰沉,卻又才能非凡的謀士,陳沫亦是十分敬重,不敢有絲毫怠慢。
“走,走,到屋里聊。”
李儒拉著陳沫的右手,就往屋內趕去,一邊走還一邊說道:“我正準備派人尋你,不曾想阿沫居然自己過來了。”
進入屋內,兩人坐定以后,李儒當即正色問道:“阿沫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陳沫亦是臉色一正,道:“因為東垣瘟疫的爆發,城中有了不少流言蜚語,都說伯父不仁,這才導致上蒼震怒,降下懲罰。”
“我覺得此事頗有蹊蹺,而且不能放縱這種流言繼續傳播,這才前來面見先生。”
李儒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道:“我也正在調查此事,如今已近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陳沫心中一喜,急忙問道:“可是有人暗中散播流言?”
李儒點頭道:“的確如此,看來天子還是不甘充當傀儡啊。”
陳沫聞言臉色一沉,眼中出現了一絲殺意,暗暗想道:“真是不知死活。”
陳旭殺死馬超,搜到了一封出自天子之手的密信,陳沫也曾觀看過,故此對于天子極度不滿。
只是礙于天子身份,他心中雖然殺機凜然,卻也沒有絲毫辦法。可是劉協沉寂四年,又開始興風作浪,卻是惹怒了陳沫。
李儒看著殺氣騰騰的陳沫,捋了捋胡須,道:“陛下以為自己做的隱秘,卻不知道這些年,我已經將密探安插到了他的身旁。”
“陛下不甘寂寞再次出手,其實未嘗不是自持身份,以為我們不能奈他何。”
說到這里,李儒不由搖了搖頭。
陳沫聞言更怒,喝道:“伯父如今占據四州之地,根基深厚,實力強勁,陛下如此不知好歹,就不怕伯父學那董卓嗎?”
李儒聞言卻是心中暗喜,表面仍舊不動聲色,說道:“前番陛下與馬孟起勾結,導致陳靜將軍身死。”
“主公雖然心中憤怒,可是礙于陛下身份,再加上益州、涼州初定,尚且沒有將這兩州之地徹底掌控,這才隱忍不發。”
“現在已經過去了四年,涼州再無禍患,益州更是固若金湯,主公再無后顧之憂,又何必再遷就陛下?”
李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仍舊帶著笑意,卻讓陳沫感覺心中有些發寒。
看到陳沫的表情,李儒卻是笑了一下,道:“依照主公如今戰功,區區大將軍之位,如何能夠彰顯主公之地位?”
“這場瘟疫爆發,也許就是主公更進一步的契機。只不過,此次還需阿沫相助,方能成就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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