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世宗也會變成這樣？不行，我要去找那三個小丑！”白千青邁步就要往外走。
“梁伯，攔住她。”林星沉聲道。
白千青見梁伯橫在身前攔住去路，忍不住轉過身跺腳道：“既然已經有線索了，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查？”
林星喝了口冰可樂，沉聲道：“你可以通知警方，讓他們去追查小丑的下落。不過，相信那是徒勞的，三個生了小丑面孔的人那么好認，他們會那么輕易讓人找到嗎？”
白千青無奈的取出手機，撥打了警方電話。
奉天是北財神的大本營，他在當地的勢力之大不明覺厲。
當地警界高層多是他的朋友，得到線索，那還不全力搜索。
所以，白千青說要自己去找線索，根本就是脫了褲子放屁——多此一舉。（為什么會用這句話來形容？看來林星還是對脫她褲子念念不忘啊。）
林星看向梁伯，見他也正看著自己，眉宇間滿是匪夷所思。
“我們現在該怎么辦？難道就坐在這里等？”白千青焦躁道。
林星沒說話，梁伯卻道：“白小姐，師父不讓我們親自去追查，是有道理的。我老梁從小就對面涂油彩的人有種恐懼感，我總覺得他們隱藏在油彩后的那張臉說不出的可怕。”
白千青道：“梁伯，你到底想說什么？難道就因為他們可怕，我們就不去找他們了？”
梁伯凝思片刻，說道：“沒有人生下來就長成那副模樣，如果有人會把自己變成小丑，那個人……一定是瘋子！瘋子比具有天階實力的高手還可怕，因為沒有人知道他們下一步想要做什么、會用什么方法去做。我們貿貿然去找他們，未必能救得了白先生和世宗，相反，甚至還可能會遇到危險。”
想起傍晚的三個小丑，再想想林星說過的話，白千青忍不住又一次打了個哆嗦。
細思極恐。
高叔從樓上下來，不住的搖頭道：“邪門了，真是邪門了！白先生是這樣，先生也是這樣。白先生的私人醫生剛剛幫先生檢查過，他和白先生一樣，既沒中毒，也沒其他異常，可……可他們為什么會像鬼上身似的，突然變了個人？”
林星陡然從沙發里站起來，邁步就往樓上走。
“林先生，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高叔急道。
“我去看看他們是不是鬼上身了！”
“啊？”
白千青重重的跺了跺腳，“瘋了，你也瘋了！天底下怎么可能有鬼上身！那根本就是書里杜撰出來的！”
林星倏然轉過頭，“在廣昌隆見過小丑之后，我一直覺得有東西在不停的撞我。后來世宗發瘋，那種奇怪的感覺就不見了。”
白千青聞言一震，和高叔對視兩眼，連同梁伯疾步跟了上去。
林星一邊上樓梯，一邊取出個眼藥水瓶子，往左眼中滴了一滴。
“這是什么？”白千青問道。
“牛被宰殺之前流下的眼淚，據說把屠牛淚滴在眼睛里，就能看到鬼。你要不要來一滴？”
白千青猶豫了一下，咬牙道：“要！”
“有種！”
來到二樓，林星轉過身，往她左眼睛里滴了一滴鵑給的屠牛淚。
“林先生，能不能給我也來一滴？”高叔道。
林星一挑眉毛，問道：“你會捉鬼嗎？”
高叔一愣，搖頭道：“不會。”
“這么巧，我也不會！”林星淡淡一笑，“現在只是去印證一個想法而已，有千青和我一起證實就夠了，干嘛要浪費屠牛淚呢？”
高叔點點頭，沒再說話。
白鴻儒是一方大豪，雖然惹上了人命官司，但由于他身份的特殊性，并且現在仍處在昏迷中，警方也沒辦法將他羈押，只派了四名警員二十四小時在白家輪班看守。
見上來這么些人，門口一名年長的警員皺眉道：“白警官，大家都是同僚，你們一次性進去這么多人，我很難做。”
高叔皺眉道：“白先生是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你難道還以為他會逃走嗎？”
兩名警員對視一眼，不說話了。
他們只是習慣了官方那一套，仔細想想，北財神如果真想畏罪潛逃，恐怕調派一隊特警來也攔不住他。
房門打開，白千青向后縮了一步，抬眼看向林星，“你……你先進去。”
“喲，無所畏懼的霸王居然認慫了？”林星斜眼看著她，“不過巧的很，我也很怕鬼，所以還是你先進去吧。”
高叔搖搖頭，“我都進去幾十次了，也沒覺得怎么樣。”說著，他就當先走了進去。
兩名警員面面相覷，聽話音怎么又扯上鬼了？
白千青看了看眼前這個似乎永遠都不正經的痞子，用力咬了咬嘴唇，毅然昂首走了進去。
林星跟進去，撇嘴道：“步伐很矯健，可你閉著眼能看見什么？”
他也不想再多調侃霸王，邁步走向里屋，可剛到門口，就立刻呆住了。
白千青勉強睜開眼，四下張望了幾眼，沒看到什么異常狀況。見他站在里屋門口發愣，小聲問道：“你……你有沒有看到什么？”
“有。”林星只說了一個字，就轉身走了回來。
白千青愣了愣，不由自主的抓住他一條手臂，“你跟我一起進去。”
“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我忍你。”林星無奈，被她拉著重又走到里屋門口。
當看清臥房中情形的一剎那，白千青立刻驚呼道：“高叔！你快走開！真的有鬼！”
女人的聲調本來就高，更何況她在短時間內感受到了極大的恐懼。
因此，一聲高分貝的呼喊，不但把高叔嚇得往后跳了一步，還把門口的兩個警員全都招了進來。
“白小姐，出什么事了？”
白千青的指甲都快掐進林星的胳膊里了，拽著他逃一般的退了出來。
高叔跟出來問道：“大小姐，你真的看到那種東西了？”
白千青臉色煞白，帶著哭音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鬼，可爸爸臉上全都是黑氣，他的眼睛明明是閉著的，可為什么卻又像是睜著……”
林星見高叔、梁伯連同兩名警員都看著自己，攤了攤雙手道：“你們看我也沒用，我和霸王看到的情形一樣，我哪兒知道鬼長什么樣？”
兩名警員面面相覷，眉心全都擰成了疙瘩。
高叔轉頭朝里屋的床上看了看，回過頭時，面色也越發有些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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