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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屋里沒有林星這個心眼兒,海棠也對李尚巨不感冒,聞言理也不理,只對海東升道:“爸,這都一多了,怎么還不開飯啊?我餓的都不行了,才讓阿星去廚房弄了吃的。”
海東升往屋里的桌上看了看,笑道:“牛排是阿星做的?手藝不錯啊,總算是不會虧了我家棠棠的肚子。”
“嘿嘿,岳父,你喜歡吃的話我去廚房幫你煎啊,你要幾成熟?”
海棠撇嘴道:“我爸和你一樣,吃牛排也喜歡三成熟,真搞不懂你們,血糊糊的有那么好吃嘛。”
李尚巨見他一家三口絮叨家常,根本無視自己,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林星是吧,你煎牛排而已,為什么要把我的人頭發剃光了?”
林星拿起瓶子灌了口紅酒,砸吧砸吧嘴才道:“我也想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阻止我去廚房煎牛排?”
李尚巨道:“那是為了病人的安全起見,他們只是盡自己的本分。”
“帶著一幫持槍荷彈的人跑到別人家里,連吃飯都要限制,這他媽叫做本分?你他媽以為自己是什么東西?”
“阿星,不許對李公子無禮。”海東升呵斥道,眉眼間卻明顯不見怒色。
李尚巨臉色變得鐵青,方才那股斯文的氣質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戾氣,“你知道我是誰嗎?”
林星一口氣灌了半瓶紅酒,站起身朝海棠招招手,“趕緊把牛排吃了,不然都涼了。”
“哦。”海棠應聲跑回了桌邊。
“你知道我是誰嗎?”林星提著紅酒瓶走到門口正視他道。
李尚巨目露兇光,剛想發話,卻聽海東升道:“李公子,阿星年少氣盛,你就不要和他一般見識了,大局為重,畢竟還是病人的安危重要嘛。”
聽海東升提起病人,李尚巨到了嘴邊的一句狠話勉強咽了回去,緩了緩臉色,:“既然牛排都吃進肚了,為什么還要把我的手下制住?”
“我聽不懂你在什么。”林星摸●▲●▲●▲●▲,m.↘.co︽m了摸鼻子。
“他們還待在廚房里,根本無法動彈。”
林星笑笑,“我又不會定身咒,沒那么大本事制住他們,我看他們多半是裝的,想偷懶吧。”
李尚巨為之氣結,看了海東升一眼,意思是讓他出面話。
海東升顯然對這個跋扈的李公子不怎么感冒,剛才表面是勸他對林星忍讓些,實則最后一句話已經暗含了威脅的意思。
他早知道林星是個刺頭,吃軟不吃硬,假意咳嗽了兩聲:“阿星,李公子是帶人來看病的,是咱們的客人。剛才在廚房,多半是他的手下不認得你這海家女婿……呵呵,你就別和下人一般見識了。”
林星搖搖頭,“岳父,我只是氣他們害棠棠餓肚子,才剃光了他們的頭發,別的真沒干什么,您要是不信,讓這位李公子下去撓撓他們的胳肢窩就行了,這辦法一準的好使。”
海東升見他向自己暗使眼色,頭,對李尚巨道:“李公子,阿星不會騙我這個岳父,看來這件事有蹊蹺啊,要不你讓手下人試試?”
李尚巨氣得鼻子冒煙兒,他對自己的保鏢要求甚高,就算借他們個膽子,他們也不敢糊弄自己。可現在連海東升都這么了,他也忍不住有起疑。
“好,我就派人去看看。”
他伸出食指想指林星,卻被林星一把打開,“除了女人,沒人能這么指著我。我算看出來了,你他媽根本就沒想讓那個所謂的病人活著從海家出去!”
海棠剛把最后一塊牛排塞進嘴里,聞言忙含含糊糊的附和道:“就是,哪兒有病人在醫生家里作威作福的,除非他根本不想治病。”
林星本來就天不怕地不怕,海棠早就憋了一肚子氣,兩人一唱一和,的李尚巨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海東升卻只是冷眼旁觀,看來他對這個李公子也是受夠了。
李尚巨正不知道該怎么下臺,一陣手機鈴聲響起,給了他個臺階。
他掏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往旁邊走了幾步,大聲道:“你好白伯伯,哎呀,我二伯只是生了病,哪能勞煩你親自來探望啊。什么?你已經到門口了?好好好,我這就出去接你們。”
他掛斷電話,瞪了林星一眼,轉身就下樓了。
海東升這時才擰起眉毛,聲罵道:“就他媽是個二世祖,還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他轉過頭,朝林星撇撇嘴,“你也不問問我他是誰?”
林星聳了聳肩,“您都他是個二世祖了,我干嘛要認識這樣的傻比?”
他往前湊了湊,壓低聲音道:“對了岳父,生孩子那事兒怎么樣了?”
海東升往屋里看了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咳,棠棠,爸有件事想跟你一下。”
“你。”
“自從你媽去世后,爸一個人身邊也沒個照顧的,爸想……”
海棠走到門口,抱住林星的手臂,笑道:“想娶個老婆唄,阿星都跟我過了,還在你面前裝神秘。”
海東升心里別提多喜歡這個女婿了,連這事兒他都替自己了,簡直太夠意思了。
他老臉一紅,沒再什么,朝二人頭,轉身下樓了。
沒過多久,海棠的手機響了。
她和電話那頭聊了兩句,看著林星露出欲哭無淚的表情,“姑姑開飯了,要咱們下去再吃兒。”
“那就再吃兒,剛才的運動量那么大,一塊兒牛排哪能補的回來啊。”林星笑道。
他有戀戀不舍的看了看房間的軟床,拉著海棠下了樓。
兩人剛走進偏廳,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招呼道:“林星,棠棠,你們怎么也在啊?”
林星聞聲望去,立時一頭黑線,心我還想來的是哪個大人物呢,居然要李尚菊親自去接,敢情是財神爺來了啊。
跟兩人打招呼的自然是白千青,她來到跟前,壓低聲音道:“我聽巧巧姐李花找到了,她沒什么事吧?”
“好的很。”林星側過頭看了看主桌,挑起一條眉毛道:“咦,怎么不見花世宗啊?他沒陪你回家過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