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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凡精神病患者都有著強烈的主宰意識,他(她)們本就在某種程度上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最怕的就是旁人將他(她)們從幻想中剝離出來。◎,
黛樓兒應該和米勒有著相當親密的關系,否則她也不會如此執著的找他。
但朱晨晨顯然只圖自己快意,根本就沒有想過這樣做的后果。
眼見黛樓兒和文河圖都被制住了,文龍等人都以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風波已經過去了,全都松了口氣,準備盡快收拾殘局,好把一年一度的家族聚會順利進行下去。
沒想到朱晨晨話音一落,黛樓兒的面色陡然間變得無比猙獰,甚至于連眼角的筋肉都在飛快的抽搐著,“你說什么?你說米勒死了?”
朱晨晨仍然沒有意思到自己所犯的錯誤有多嚴重,咬牙切齒的瞪著她道:“對,我先是把他當成狗一樣的養了一段日子,然后一槍打爆他的腦袋,再把他沉到海底喂魚啊!”
“啊……”黛樓兒的瞳孔猛一收縮,仰面向天發出一聲凄厲刺耳的尖嘯聲。
朱晨晨被嚇得后退兩步,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關婷幾乎和她寸步不離,忙上前將她扶住。
黛樓兒的尖叫聲不絕于耳,多數人都忍不住捂緊了耳朵。
莫莉駭然道:“不好,她要用鶴唳終極奧義,和這里的人同歸于盡!”
“知道了。”林星悶哼一聲,從桌上的碟子里抓了一把文家的招牌炒黃豆,飛身上前一下子拍進了黛樓兒嘴里。
“咳咳……咳咳咳……”黛樓兒劇烈的咳嗽著,再也嚎叫不出聲了。
原本眉頭緊鎖的黑瘦漢子納蘭浩倏地吐了口氣,有些愕然道:“這樣也行?”
林星轉過頭,冷冷看著他,“不然呢?拉屎用紙,滅火用水,她喜歡叫就堵住她的嘴咯。”
納蘭浩無語。這么簡單的道理似乎人人都明白,但好像修為越高的人越喜歡曲線救`國。
貌似只有林星這種最重實際的人才會用這種最直接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化解危機。
“快看,仙鶴的頭在動!”一個清脆的女孩兒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林星等轉頭望去,見朱飛羽的女兒朱小君指著柜子上的黃金飛鶴眼睛瞪得溜圓。
飛鶴本是由黃金打造、紅寶石點睛,是死物。但在此時鶴首竟然劇烈的顫動著,讓人根本就看不清它本來的樣子。
鶴首顫動的幅度不大,但速度快捷無比,雖然沒有發出聲音,但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感到心悸煩躁。
“不好,鶴唳奧義還是被發動了!”莫莉一聲驚呼,疾步跑到柜子旁,銀牙一咬,伸出雙掌用力向鶴首夾去。
“你功力不夠,不要動它!”一個女子的聲音突然叫道。
那女子的示警為時已晚。
莫莉本來就在青龍廳里,離黃金飛鶴最近。雙掌夾住鶴首的同時,陡然渾身劇震,仰面噴出一口鮮血。
林星睚眥欲裂,急忙飛身上前,將她抱在懷里。再看那飛鶴鶴首,已經恢復了原先靜止的狀態。
他將莫莉上下審視一遍,取出陰陽斷魂針,出手如電的扎進她身上幾處要穴。
土木之力運轉間,九針齊齊鉆進莫莉體內。
他一邊將左掌懸浮在莫莉身體上方操控九針運行,一邊抬眼對文龍道:“哥們兒,先把你四嬸的嘴堵上,然后讓文雀看看你四叔有沒有事吧。”
文雀和文虎等人早已經來到近前,聞言急忙七手八腳的把四叔文河圖架起來抬到旁邊的廳里。
文龍則走到黛樓兒身邊,抱拳道:“四嬸,得罪了。”說著,運指如飛在她哽嗓咽喉間連點了幾下。
這幾下全都點在她的發聲穴道上,黛樓兒剛將嘴里的炒黃豆咳出,卻發現自己已經口不能言,死盯著朱晨晨的眼中滲出了幾縷血絲,竟急怒攻心當場昏死過去。
過了一陣,林星將九根銀針收回,莫莉“嚶”的一聲醒轉過來,“老公,發生什么事了?”
“你個蠢婆娘不自量力,被震傷昏迷了。”林星替她捋了捋額前凌亂的發絲。
“沒關系,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莫莉撫了撫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好像已經好了。”
林星捏了捏她粉嫩的臉頰,“你也知道老公不會讓你出事,不過下次別這樣了,我會擔心的。”
“嗯嗯,沒有下次了,像這種同歸于盡的法門,只有瘋子才會用。”莫莉轉眼看見周圍全是人,不禁粉臉一紅,忙從他懷中跳下地。
文虎排開眾人擠了進來,對文龍道:“四叔醒了,他說不久前把四嬸抱到車上,準備先離開,之后發生了什么,他就全不記得了。”
莫莉道:“你們四嬸應該是蜀山攝魂峰的叛徒,她用鶴唳之術把你們四叔催眠了,讓他來搶奪飛鶴。現在鶴唳奧義已破,他自然就醒了。”
“又是鶴唳之術,這個世界上所有懂這種歪門邪道的人都該死!”朱晨晨冷眼看著她咬牙道。
“你還不住口,這禍還不是你惹出來的!”朱飛翼一聲怒斥,想要上前。
林星急忙將他攔住。
朱飛鵬趕忙走過去,拉著朱晨晨就下了樓。
林星抬眼看向文龍,“不好意思啊哥們兒,我把你們的家庭聚會全破壞了。”
文龍斜了他一眼,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哈哈哈……我四嬸最近越來越不正常,四叔又疼她疼的不行,出事是早晚的事,你小子用不著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這件事不過是一場小插曲,好在沒人有性命之憂。”
他抱拳向周圍人拱了拱,“各位長輩親朋,大家都回去繼續看表演吧。”
這件事被他輕描淡寫一筆帶過,眾人各自回了包房。
臺上那名倒霉的小丑坐在地上愣了愣,陡地一個跟頭翻到半空,從腰間掏出幾個雙色的棒槌耍弄起來。
他的敬業博得了陣陣喝彩,由此也可看出文家親友多數是大氣之人。
林星又替莫莉按捏了一會兒穴位,讓她吐盡了體內殘留的淤血,徹底恢復正常。
想起剛才的事,他忍不住抬眼看向玄武廳中的納蘭夫婦,恍惚間記起向莫莉示警的就是昨天見過的那個小腳女人司馬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