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現在外面都是條子,只要放下家伙,就算是不被槍斃,也得把牢底坐穿!”一個蓬頭亂發的中年男子,瞪著陰鷙般兇狠的眼睛,扯起嗓子吼了起來。
聽到這個中年男子的吼聲,那些正準備放下武器的嘍啰,就又攥緊了家伙,個個都是四處張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一時間誰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黑狼,你想造反不成,趕緊給我把槍放下!”李瘋子見自己最為器重的手下黑狼,在這個生死一線的關鍵時刻,突然跳出來,當即就扯起嗓子,怒聲吼了一句。
黑狼雙目之中,閃現出兇狠的光芒,牙齒緊咬,一字一句的喊道:“老大,你放心的去吧,我會替你報仇的!”
殺氣騰騰的話音尚在半空之中盤旋,就只見突然端起一支微型沖鋒槍,沖著林歡和李瘋子一陣狂掃。
“嘟嘟嘟,嘟嘟嘟……”
見勢危急,林歡的表情,不禁猛然一變。
隨后,他不做任何的遲疑,一腳就將李瘋子給踢了過去。
頓時間,瘋狂的子彈,直接就把李瘋子的身體給打成了篩子,鮮血淋漓,讓他整個人就像是剛剛從血池子里爬出來的一般。
“黑狼,你……”李瘋子艱難的伸出手指著黑狼,不過才剛剛吐出半句話,就突然吐出一口鮮血,仰天倒在了血泊之中。
“兄弟們,給我上,殺了他們!”李瘋子當場身亡,黑狼直接就取代了他的位置,像是暴怒的野獸一般,扯起嗓子喝令道。
見形勢危急,林歡當空一個側翻,跳到了一個柱子后面。
“砰,砰,砰!”
三個短點射過去,直接就撂倒了三名嘍啰。
這里的大多數嘍啰,手里都沒有槍,又見林歡的槍法百發百中,再也不敢沖上前去,當即就像是受了驚嚇的野獸一般,四下逃竄而去。
“林歡,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黑狼像是發了瘋一般,端著微型沖鋒槍,沖著林歡所在的石柱,一陣瘋狂的掃射。
瞬時間,石柱被打的霹靂嘩啦作響,迸濺出來的電石火花,將人臉都映照的忽明忽暗。
林歡見黃勇就在距離自己十米左右的柱子后面,就沖著他做了一個掩護的手勢。
黃勇會意,輕輕的點了點頭。
“林歡小兒,你給我出來,出來,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黑狼一邊扯起嗓子怒吼,一邊端起微型沖鋒槍,沖著林歡所在的方位瘋狂的掃射。
林歡盡可能的調整自己的呼吸,一動也不動的呆在石柱后面,靜靜地等待著自己下手的機會。
就在這時,黑狼突然發現黃勇投在地面上的影子,當即就又叩響扳機,沖著他掃射而去。
見自己的機會來了,林歡也就不做任何的遲疑,身體前撲,宛若鷹擊長空,直接就縱身躍出。
在他在半空之中側翻時,手指猛然彎曲,叩響了扳機。
“颼!”
一個罪惡的子彈,打著刺眼的光弧,破空飛了出去。
黑狼意識到危險的逼近,猛然轉過身去!
然而,卻已經晚了!
子彈直接就從他的眉心穿過,那迸濺出來的鮮血,就像是綻放的大紅玫瑰花一般,璀璨奪目。
黑狼被殺,剩下的嘍啰,直接就群龍無主,當即就就像是退潮的海水一般,四處潰敗。
見此情景,林歡快步沖上前去,抓住一個正四處逃竄的嘍啰,凝聲問道:“被你們控制的那群孩子呢,他們現在被關押在什么地方?”
那名嘍啰被嚇壞了,直接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饒命,饒命,我求求你,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林歡見自己也問不出什么來,飛起一腳就把他給踢飛了出去。
就在這時,黃勇扯起嗓子喊了一句:“林總,小心!”
不等黃勇的喊聲落下,林歡就發現五六個手持斧子,砍刀的嘍啰,正氣勢洶洶的朝他撲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林歡的嘴角之上,當即就揚起了一抹不屑一顧的冷笑。
只見其側身一閃,輕而易舉的躲過了一斧子。
不等這名嘍啰把斧子抬起來,林歡就快步上前,用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撞了過去。
還不等這名嘍啰回過神來,他整個身體就已經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直接就倒飛了出去。
林歡腳尖猛然一提,待斧子飛至半空之中,隨手抓住手心之中。
“砍他!”一個嘍啰瞪著血紅的眼睛喊了一句,兩把開山刀,一把斧子,就從三個方位,齊刷刷的朝林歡砍了過去。
見勢危急,林歡也不做任何的遲疑,隨手抓起斧子,橫空一擋。
“砰,砰,砰!”
一陣清脆的金屬交擊聲驟然響起,迸濺出來的電石火花,就像是元夕節的煙花一般絢麗多彩,將交戰雙方的臉,都映照的忽明忽暗。
不過一個回合的交鋒,這三個嘍啰就感覺自己拿兵器的手,被震的一陣酥麻。
趁此機會,林歡身體微微下傾,一個橫掃千軍,直撲他們三人的下三路而去。
三名嘍啰誰也沒有躲過去,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撂倒,狼狽的摔倒在地。
“颼!”一名嘍啰正準備爬起來,就突然見到一道寒芒,破空斬了過去,把他給嚇得褲子都濕了一大片。
林歡手持斧子,在距離他腦袋半寸的地方突然停了下來,冷聲問道:“告訴我,被你們控制住的那些孩子,現在都在何處?”
“在,在,在地,地下室!”嘍啰被嚇壞了,哆嗦著嘴皮子,吱吱唔唔的應道。
“帶我去!”說話時,林歡就像是拎小雞一樣,將其拎了起來。
地下室里,一個陰暗潮濕的房間里,里面關押著三四十名孩童,有男有女,年齡較大者,不過十三四歲,年齡較小者,只有兩三歲。
此時,他們全都蜷縮著身體,在墻角處瑟瑟發抖,眼眸里盡是驚恐和無助,原本屬于孩童的勃勃生機,在他們身上壓根就尋不到,取而代之的是墜入暮年才有的死氣沉沉。
一個看著只有三四歲的男童,正在冰冷的陰冷潮濕的地面上,面瘦肌黃,兩眼無神,嘴唇干裂:“姐,我好渴,我要喝水,我要喝水……”
另外一個比他稍微大一點的小女孩,正蹲在小男孩的身邊,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嗚嗚的痛哭起來。
一陣抽噎過后,小女孩就突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沖著外面那幾個負責看守的嘍啰,哭著哀求道:“我弟弟他發高燒了,快要死了,求求你們,救救他,我以后會為你們討來更多的錢,來報答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