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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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5章強行收奴
高漢尋聲望去，只一群人吵吵嚷嚷地往這邊跑著，最前面張牙舞爪最能咋呼的正是費利克斯那家伙。
“沒看出來，你在這里還挺受歡迎。”為免意外，高漢把那俱車鼻施扯到自己身邊，口中不忘調侃。
說話間費利克斯便領人跑到近前，這家伙把高漢當成王子的護衛直接無視掉了，徑直來到那俱車鼻施身邊，包扎敷藥、噓寒問暖地那叫一個關心。
見他忙活的差不多了，高漢左手扯著王子，右手一把拉過費利克斯，“你在這里混的風生水起可還記得故人？”
“高漢？你怎么在這里？”費利克斯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高漢身上，驚喜地一口道出了高漢的名字。
“呃，那俱車鼻施這個倒霉蛋問了我一路我都沒說，卻被你這心直口快的家伙露了底。”高漢一拍腦門兒，“別說沒用的了，我問你，石雅在哪兒？”
費利克斯狐疑地反問到。“你認識圣女？找她做什么？”
圣女身份非同小可，高漢不敢公開說出圣女是自己媳婦，唯恐讓尋妻之事徒增變數，當下沒好氣地怒道：“問你什么你答什么，再哆嗦信不信我一把火把這里燒個干干凈凈？”
“別，別，千萬別。”費利克斯早知道高漢是個敢說能干的主兒，痛快地應道：“圣女不在這里，在王宮作客。”
“作客？這時她去作客？”高漢不信，把目光投向那俱車鼻施，“石國不是想囚禁圣女以此來威脅、打擊祅火教吧？析拓城現在全城大亂，無數人被殺，王子對此有何解釋？”
“冤哉。”見高漢對祅火教和圣女如此關心，雖不知原由，但那俱車鼻施也明白高漢是誤會了，他和高漢之間的沖突也是誤會加誤會造成的，趕緊解釋道：“今夜宵禁是為了擒殺大食細作，與其他無關吶。”
石國敢公然對付大食人這個答案又出了高漢的意料之外，“呃……這是為何？”
那俱車鼻施趕緊解釋道：“日前，圣女曾向我王示警，有大食細作與一些大臣秘密勾結，意欲煽動國民暴亂。經查，此事屬實，我王便與圣女商定今夜除奸。”
“這么說是我誤會你了？”高漢笑嘻嘻地說到，卻沒有一絲歉意。
“是呀，都是誤會……”那俱車鼻施歡喜應了一句，隨后似乎意識到自己對高漢太過弱勢，把該說不該說的都對他說了，不禁霍然抬頭怒視高漢：“爾是何人，以何等身份過問這些事？”
“啪”，高漢抬手就給了他一個暴栗，那俱車鼻施的額頭上傾刻間便鼓出了一個紅通通的大包。
“媽的，不知道我是誰你就射我一箭？草菅人命上癮？”
那俱車鼻施都被彈蒙了，又被高漢用手指連連猛戳，腦袋就象拔浪鼓一樣晃來晃去根本沒機會插話，只能任由高漢拿不是當理說，暈暈乎乎間只記得費利克斯好象叫過眼前這個人的名字——高漢。
耍夠了，高漢扯過那俱車鼻的耳朵大叫到：“你不要想我是什么人、從什么地方來、來干什么，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是我的俘虜，按你們突厥人的習慣你就是我的奴隸，我有權決定你的生死，聽明白沒有？”
“明白了……”迷迷糊糊的那俱車鼻下意識地應到。
“明白就好。”
高漢說著便從懷里掏出兩張白紙和一支鉛筆，刷刷刷地寫了兩份契約，扯過還沒回過神的那俱車鼻，拉起血跡未干的右手在上面強行按下手印，并搜出了他的王子印章清清楚楚地蓋了上去，隨后招呼費利克斯道：“你過來給我當個中人。”
費利克斯猶疑地上前，只瞄了兩眼便驚叫了起來：“奴隸契約……”
高漢一把捂住了費利克斯的嘴巴，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如果你不想死，不想這里被殺光、燒光就別特么廢話，趕緊簽！”
費利克斯暈菜了，但也知道高漢不會作無用功，當下便哆哆嗦嗦地在契約上面簽了字畫了押。
“妥了。”高漢滿意地點點頭，兩手把契約張開沖向那俱車鼻，“瞧見沒有，從現在開始，你的奴隸身份合法了，還是你自己親自堪合過的。”
“……”那俱車鼻搖了搖腦袋盯著契約看了半天，看明白了也氣蒙了，最后竟一口氣沒上來兩眼一翻嗵地一聲暈倒在地。
事起突然，又太過荒謬，費利克斯也沒心思去管那俱車鼻的死活，驚疑地向高漢問道：“你為什么這么做，有用么？”
為什么？高漢當然不會向費利克斯承認因自己的冒失得罪了那俱車鼻，從而不得不行此脫身之計。
要知道想這里可是柘折城，街上現在布滿了士兵，即便強悍如高漢者想要全身而退都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兒，何況還必須帶走的石雅，或者還有石雅想保全的人，所以高漢只能用點邪的，臨時起意把那俱車鼻這個“護身符”的作用發揮到極致。
至于有沒有用，這點高漢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那俱車鼻是石國早已經確立的儲君，一國儲君成為他人奴仆，若是傳出去會大損石國的威信，對正野心勃勃想要替代突騎施一統河北諸國的石國來說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何況石國實施的雙王制，大王這邊的****名聲掃地只會便宜小王那邊，春秋鼎盛的莫賀咄吐屯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么？
贊美萬惡的奴隸制，這件事雖然看起來是一個鬧劇，但在當前的背景和環境下成功的機率其實很大。
“今晚你們聽了太多不應該知道的事兒，得想法自保啊。”高漢把自己的責任摘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則都是為了祅火教著想，“這件事不要對外宣揚，你知我知他知便可，有機會你們還是離開柘折城吧。”
“我省得。”費利克斯明白事情的嚴重性，連連點頭道：“其實石國已有滅我祅火教之心，只不過暫時礙于民情不敢輕動罷了。圣女早就有意讓我們全部遷往龜茲，高帥此議卻與圣女之策暗合。”
祅火教傳承久遠，如今教徒廣布，在河中乃至安西各地也是一種不小的勢力力量。石雅暗謀遷教龜茲，除了要保全傳承外也不無壯大高氏之意，這點高漢自然有所領會，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