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唐第420章 私會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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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私會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9日  作者:那一片白樺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那一片白樺 | 燎唐 
《》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那一片白樺(書坊)書名:

這邊高漢在抓緊時間進行著洗腦教育,外面的戰事也有了一些微妙的轉變。m

石和詔被困之后,高漢擔心的越析人并沒有南下支援,后來在高漢的再三逼問下閣羅鳳才道出實情。

原來,南詔早已跟鄧賧詔聯系過,統一戰爭一打響,鄧賧詔便陣兵于越析邊境,兩詔人數、戰力相差無幾,越析詔質問無果也摸不清鄧賧詔想干什么,自然不敢分兵支援石和詔。

高漢奇怪的很:“這鄧賧詔與越析詔之間相距堪遠,中間還隔著一個施浪詔,這種越境作戰卻是為何?”

閣羅鳳一本正經地回道:“施浪和越析、浪穹三詔雖同屬吐番轄治,但三詔之間并不和睦,時有爭斗。此番鄧賧詔便是邀施浪詔在我南詔出兵、越析詔首尾不可兼顧之機一起陳兵于越析詔的邊境,意圖奪取越析詔之鐵礦,實則是拖住越析詔不使其南下。”

高漢白了他一眼,“你唬弄鬼呢?或許施浪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相信了鄧賧詔的鬼話,我卻不信。越境幾百里,就為搶點礦石?相比鄧賧詔,施浪詔緊鄰越析詔,就是拿下鐵礦鄧賧詔也沒法長期管理,最后還不是給他人作嫁衣?不知道是鄧賧詔傻,還是我傻?”

閣羅鳳摸摸鼻子訕訕而笑:“其實,鄧賧詔的詔主咩羅皮管我父王叫舅舅,我們是親堂兄弟。我們早就約定好了,兩家共取河蠻之地,分而治之。”

“我靠,你們這合縱聯橫之策玩的可夠狠的,這一手不但逼得越析人沒法南下,恐怕最后那施浪詔也得被你們玩死。”

驅虎吞狼,高漢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簡單的計策施浪詔會中招。不過有時簡單的卻是最有效的。一種計策的成功在于天時、地利、人和,也許是因為南疆特殊的人文地理促成了此計的妙用,如果換作高漢或者他人來布這種局,恐怕就不一定能收到這種效果了。

戰爭的最終目的就是為了利,利之所使讓人禁不住會趨之若鶩,只不過施浪人看到的只眼前的小利,南詔卻是著眼于長遠的大局,孰高孰低當下立判。

“戰爭的勝利除了實力、心術,有時還需要一定的運勢,顯然這幾樣南詔現在都具備,無怪他們會稱霸南疆。”高漢咂舌暗語,然后對閣閣鳳瞅了又瞅,把他瞅的直發毛。

“師叔還有何見教?”

“驅虎吞狼,挑撥離間,恐怕你們的用意不僅如此吧?”

閣羅鳳一臉驚愕,“師叔為何如此說?”

“我看這是一石三鳥!”

閣羅鳳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慌忙擺手道:“此話可不敢亂說……”

“都是自己人,這事兒我明白,當然不會到處亂說。”高漢笑呵呵地拍了拍閣羅鳳的肩膀。

南詔與鄧賧詔相約共取河蠻之地高漢相信,因為南詔才起步需要盟友,但對分而治之的說法卻是不信。這父子二人為了南疆這片天下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誰要是相信他們肯在領土上讓步那誰就是傻子,現在看來,咩皮羅好象很有成為大傻子的趨向。

現在的南疆局勢很有點戰國爭霸的架式,霸者無親,誰要想走的更遠、霸的更久,就不能多顧親情。盡管南詔一直標榜自己好漢地仁義之學,但在其掘起之路上最先倒霉的都是它的親友。

閣羅鳳沒想到高漢竟然看透了南詔的戰略布局,一時間殺心頓起,但一想到高漢的身手和那一支如狼似虎的蠻軍便歇菜了,從此對高漢更加恭敬、萬事小心。

“很好,怕且委屈求全著,這個恐懼的烙印算是打下了。”高漢能感覺到他復雜的心理變化,但這正是自己所需要的。

單說石和詔,眼下被斷絕了后路和供養,援兵也遲遲未到,沒過五日,曾對大唐調停不屑一顧的石和詔實在是挺不住了,派使前來晉見嚴正海。

那使者是一個長相方正的年輕男子,從他的氣度上可見其必定習過些許漢傳文化,舉止中規中矩,甚至比一向自詡深得漢學精髓的閣羅鳳更知禮。

這是高漢在遠處偷偷觀察后下的結論,聯想到石和詔這些日子在防守上的經典戰法,高漢判斷石和詔能在強大的攻勢下堅持這么久,必定是此人或者說石和城內的漢人起了很重要的作用,因為那些守城之法只有深知漢地戰爭的人才能布置的出來。

如果不是高漢派南霽云和雷萬春封鎖了洱海的補給線,南詔想拿下石和城,還不知道要付出多大代價。

不是小看南疆蠻人,在守城上古老的農耕文明具有先天優勢,這是漢傳文化底蘊的另一種體現,雖然是在被逼無奈的情況下發展起來的戰略思想體系和戰爭藝術,但這其中的精髓和變通可不是游牧、漁獵民族能夠輕易學會的。

高漢甚至從中看到了一些墨家的守城法,這也是他不想對石和詔下重手的原因之一,否則在大量的火藥暴破下,所謂的堅城最后都會成為一堆瓦礫,南詔軍受阻多日積累下的怒火會讓石和城變成一座人間地獄,這不符合高漢招攬人才的心意。

閣羅鳳這小子壞透了,對石和使者熱情招待,但就是不讓他見嚴正海。一來是怕在嚴正海的調和下對南詔不利,或者利微不合南詔的戰略意圖。二來是想拖,拖得石和詔彈盡糧絕,失去談判的籌碼,從而不得不出城投降。

高漢對他的心態自然明白,如果自己不在這里,事態或許會如閣羅鳳所希望的那樣進行下去,歷史也不會變,但問題是自己來了,還深入其中,這由不得這小子了。

夜黑風高殺人……呃,夜黑風高秘會時。

半夜時分,石和詔的使者毫無睡意,在漆黑的軍帳里兩眼發直地瞅著虛空發呆。他預料過前來和談南詔必定會百般刁難,但閣羅鳳笑臉相迎,好酒好菜的好招待,這讓他有火也沒處發,何況現在的石和詔也不容他當面揭破閣羅鳳的險惡用心。

“可恨那石和詔的詔主石寶翁不聽我言精練水軍、多制堅船,這才落得個坐困孤城、束手無策的局面。否則再拖幾日,越析詔必可擺脫鄧賧詔的糾纏南下支援石和,畢竟南詔這回主要是沖他們來的……”

石和詔的使者喃喃自語,竟然象是知道南詔與鄧賧詔之間的勾結,語氣中既無奈也很憤慨。

“呵呵,形勢判斷的不錯,但不識大局,徒然自取麻煩爾。”

一個聲音意外傳入使者的耳朵,嚇得他翻身而起,卻見眼前一花,一個高大的身影攔在了自己面前。

使者在閣羅鳳面前表現的很文雅、淡定,卻不是一個文弱書生,也未呼喝示警,抬手一拳便象高漢當胸擊去。

“啪”地一聲輕響,高漢不躲不避,大手直接握住了對方的拳頭,“不要喊喲,我可是很有誠意來跟你接洽的,我希望咱們能有一場和諧、和睦的談話。”

使者試著掙了掙,感覺掙不脫后便放棄了努力,兩眼直視黑暗中的高漢,冷冷地問:“你是誰,代表何人來與某商談?”

高漢輕開了使者的拳頭,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姓高,叫高漢,現為南詔的監軍,不過我此來只代表我自己,不知使者高姓大名?”

“某是王斂王子川,石和人氏。”使者,應該叫王斂的年輕人見高漢并無敵意也緩緩坐下,“你的話我有點不懂,你代表你個人,那你想談什么?”

“什么都可以談,包括調停這場戰爭。”

高漢隨意的話讓王斂大驚,“你是唐使的人?”

“不不不,你誤會了,我不是唐人,更不是南詔的人,但我的話對兩邊都有不小的影響力,完全有左右他們決策的能力,否則就不會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跟你私會了。”

王斂沒去在意高漢的調侃,當然也不可能輕意相信高漢,在他眼里甚至把高漢當成了南詔派來試探石和詔談判底限的探子。

看著王斂在黑暗中來回閃爍的眼神,高漢便明白他心所想,輕輕一笑,“我知道你不信,不過我就是派部下斷了你們糧道的人,也是皮羅閣的師弟,閣羅鳳的師叔,還是大唐御使嚴正海的保護者。”

“是你!?”王斂霍然抬頭,“你知不知道斷了糧道就等于把石和城內近萬百姓陷于萬劫不復之地,南詔要屠城、屠城啊,你知道嗎!?要不是他們想屠城,我王氏一族才不會趟這趟渾水幫助石和人守城,我更不會出現在這里低聲下氣地求人憐憫!”

“呃,屠城令我已經讓閣羅鳳那小子收回了,他要敢那么做我第一個摘了他的腦袋,這點你放心。”

高漢的話讓王斂一愣,“你有那么大的威望和能力?你到底是誰?”

“你們雖然在城里,但我相信在水道未封之前有關南詔的消息必會悉數傳入城內,訪間勝傳皮羅閣請下了天兵天將,還有一位一口吃了一池魚十來鍋米飯的飯桶神人,這個消息你應該聽說過吧?”

“何止聽過,要不是我王氏極力穩定人心,怕是這石和城早就城毀人盡了……”高漢現在似有一種魔力,可以讓人在不知不覺間放下戒心,那王斂聞言后很自然地苦笑著回道,隨即立即有所醒悟,“你就是那位神人,所謂天兵天將都是你的部下?”

“然也。”高漢得意地搖頭晃腦應到,“先不說這謠言了,我現在倒是對你和你們王氏很感興趣,不知好象詩書傳家的你們如何會身陷南疆這種邊荒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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