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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悲哀的奴隸制


更新時間:2015年10月18日  作者:那一片白樺  分類: 歷史 | 架空歷史 | 那一片白樺 | 燎唐 
《》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那一片白樺(書坊)書名:

“哈布其大師,你可知道東女國女王賓就的消息?”高漢冷不丁地問了一句。{新匕匕奇中文小說

“賓就女王?”哈布其奇怪地反問道。

看他的表情高漢心里一沉,以哈布其國師的身份也不知道賓就落入吐藩之手,看來情況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

“她出了什么事!?”

看扎布蘇和哈布其緊張的表情,高漢也很驚訝。問過之后才知道原來東女國原是古羊同諸國聯盟之一,而且是與現在的象雄聯系相當緊密的一個國家,自古以來兩國王室便時有聯姻,現任象雄國王丹巴的母親就是賓就女王的姐姐。

高漢恍然想起史上末代象雄王的經歷,他便是在去往孫波東部的靜雪一帶時被吐藩赤松德贊設伏殺掉的。靜雪一帶正是此時的東女國所統轄的范圍,此事說明象雄和東女或者說雪域東部地區確實是有很深的聯系。

既然有這層關系在,高漢就把賓就女王身陷吐藩的事向他們簡單地說了一下。

“安敢如此!”扎布蘇和哈布其聞罷驚怒不已。

最早的古苯便是從巫術演變而來的,只不過后來象雄因地利吸收了中亞的一些文明融合成了原始苯教,后經辛祖改良后才創建了雍仲苯教。

盡管現在的苯師們篤信雍仲苯教,但對東女國這個巫術中心仍然心存敬畏,所以身為大巫兼女王的賓就被俘,如何不讓兩位大師心急如焚?

“這幾件事都很棘手,我看這樣吧,咱們分頭行動。扎布蘇大師帶著眾道士回象雄,一定要通過他們向大唐講明雪域的現狀,我想大唐天子一定會出于政治上的需要,對雪域的現狀有所考慮,從而為我們創造有利的外部條件。

我立刻去往吐藩,想辦法打聽賓就女王的消息,如果有機會就出手營救。哈布其大師去找吐藩軍,能勸住赤德祖贊最好,要是不能也不要多說,大師要盡快回吐藩幫我解救賓就女王。”

“好,我們即刻啟程。”扎布蘇和哈布其馬上贊同道。

三人各自行動,單說高漢辭別眾苯師和道士便帶著哈布其的信跟小金趕往拉薩,中途還到吐藩大軍上方看了看。吐藩人的進行速度還是那樣,先頭部隊倒很快,再有二十多天便可抵達象雄境內了,把后面的輜重甩出兩三百里。

“記吃不記打。”高漢冷笑道,近幾年吐藩跟大唐作戰接連失利便是敗在后勤上,如今攻打象雄還是這樣,真以為手到擒來?

高漢在小金背上給丹巴和墨志子各寫了一封信,把情況都詳細說了一下,至于怎么應對就是得看他們的了。

遠遠望見宏偉的布達拉宮,在一個僻靜的地方高漢讓小金把他放了下來,商量了半天,許下了諸多不平等條約后,才說通了小金幫他去象雄和東女送信。小金走后,高漢拿出墨志子給他的道具進行了易容,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樣貌普通的吐藩勇士。

都說望山跑死馬,都看到了陽光下圣潔、莊嚴的布達拉宮就在前面,可走了半天也沒覺得近了多少,這讓一直在小金背上高來高去的高漢很是無奈。遇到了幾個放牧的吐藩人,想從他們那里買匹馬也沒能如愿。

為了在吐藩行走方便,賓靈特意給了高漢幾塊“由倉”,銀銅鐵木每樣各一,金、玉的沒有,那太惹眼。高漢現在佩戴的就是鐵質的,那是勇士級別的,滿以為很合適了,那些牧民一定會買他的帳,但沒想到不行!

“尊敬的勇士,您的要求應當滿足,但我們是桑吉老爺的奴隸,沒有權利賣給您馬匹。”

這幾個牧民看到了高漢手臂上佩戴的鐵制“由倉”,立刻朝他跪了下來。看了看幾個衣衫襤褸的牧民趴在地上謙卑跟自己這樣說,高漢無奈地接受了他們的解釋。

牛羊群很大,馬也健壯,但沒有一匹馬一只牛羊是屬于這些牧民的,他們是奴隸,是連水紋白色木“由倉”都沒有的最下等的人,別說馬,就是讓他們來放牧不讓他們餓死已經是主人的恩賜了。

來了外人,他們的女人和孩子們萎縮在畜群和帳蓬里不敢出來,高漢知道她們是在害怕但更多的害羞,因為她們基本上都衣不遮體。

“該死的奴隸制!”

腦袋里全是平等思想的高漢被眼前的現實刺激了,可對這些可憐人不能發作只能商量著來。遇到別的勇士這些牧民不賣也得賣,有此野蠻點的會直接強了就走,這些人保證不敢攔著。

不過通常發生這種事情,這些牧民的下場會很慘,不是被強搶者當場打死,就是事后被他們的主人活活打死。在吐藩打死奴隸不犯法,最多是罰幾個錢,但絕大多數的情況下殺奴隸的人都有“正當理由”,所以沒誰會交罰款。

買不著就不買了,雪域上的野馬、野驢有的是,咱自己抓。

“借我一匹馬和一條投石索,這是給你的租錢。”高漢和聲悅色地對一個奴隸說道,同時遞上幾枚銀幣。

走了很久,肚子也餓了,他想在抓馬的時候隨便解決一下飲食問題,這些牧民自己都吃不飽,高漢可不想從他們嘴里搶食兒。

“不,不,不。我不能要,也不能借。”

沒想到那奴隸的反應很激烈,嚇得跪在地上一個勁兒地向高漢磕頭。

“為什么?”高漢有點不耐地問道。

“除了放牧用,我們的東西一律不能外借,這都是桑吉老爺的,要是損壞了我們賠不起。”

“這里的土地是桑吉老爺的,土地上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從奴隸們驚恐的回答中高漢聽明白了兩件事。

一,桑吉老爺是這塊土地的領主,也是這里的主宰,在這片土地上,他上管天,下管地,中間管空氣,所有的東西都是他的,所以野馬、野獸也是他的,他不同意高漢想抓就不行。

二,桑吉老爺的權利是吐藩給的,世代沿襲,同樣這些奴隸和他們的后代也是世代沿襲,所以他們在給高漢講述桑吉老爺的這些權利時持的是肯定的態度,認為這樣是理所應當的。

高漢郁悶地一拳擊碎了一塊石頭,為奴隸主的權利之大也為了這些被奴役者的奴性。

高漢的舉動嚇壞了這些奴隸,磕頭如搗蒜一般:“求勇士大人饒了我們吧,為了平息您的怒火我們可以把我們妻女都送給您。”

在一片哀求中,高漢無語了,憐憫而且悲哀,眼中不禁有些潮濕。

“旺欽跌布,你們怎么了?”

就在高漢失神之際,一個清朗的聲音傳來,一對中年夫婦領著一個二十多歲的年青人牽著馬向這邊走了過來。

“是玉妥醫師一家,這下可有救了!”被稱作旺欽跌布的中年牧民驚喜地奔向那邊,其他奴隸們爬起來歡呼著向來人處跑去。

“喂……”高漢抬抬手又放下了。

旺欽跌布連哭帶號地把事情說了一遍,當然沒敢說高漢的不是,只說請這三個人作主勸勸高漢把他們的妻女收下,了結了此事。

那三個人聽完之后臉色鐵青,不過也沒說什么,這在吐藩是常有的事兒,他們經常遇到。

“心地善良的人會得到天神的保佑,不存善念的人魔鬼經常附身,不知道尊敬的勇士想作那一種人?”年青人走到高漢面前說道,很客氣,但高漢看得出他的心里很憤怒。

高漢苦笑道:“我其實就想賣匹馬代步而已……”

年青人盯著高漢:“這是桑吉的財產,他們沒權利滿足您的要求。”

“我也是才知道的,所以我想自己抓匹野馬順便抓頭野獸充饑,可他們……”高漢委屈地解釋了一遍,“不借我東西也就算了,還要送我妻女求得我的原諒,這算哪門子道理?男人作到這份上還叫男人!?西邊有個教主告誡信徒說:別人打你的左臉你要把右臉也伸過去讓他打,你們做的比他說的還徹底!”

說著說著高漢把自己說上火了,對著那些奴隸劈頭蓋臉地就是一頓臭罵。那些奴隸嚇得臉如土色,一個勁兒地求饒。

高漢知道自己的這頓無名火發泄的對象錯了,可不罵出來心里難受。想當初上學的時候有個同學冤枉他,他一巴掌扇過去打掉了那人兩顆大牙,當然后果是被記大過一次。可現在面對這些可憐又可恨的人,高漢的巴掌實在是沒法扇過去,只能痛快痛快嘴。

“還有你們的主人,他憑什么擁有這一切?告訴我他在哪兒?看我不把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說到恨處,高漢一腳踢飛了一塊斗大的巖石。

“使不得。”年青人一把拉住了高漢,此時也明白自己誤會高漢了。

年長的玉妥醫師過來安慰道:“年青的勇士,你有一顆金子般的心,但世間的一切都是神的安排,我們凡人無能為力,只能按照神的旨意行事。”

高漢冷笑道:“神,呵呵,即使是有這樣安排的神,那他也是個惡神,就得把他揪出來暴打!”

“懇請天神饒恕這個無知的人吧。”奴隸們都快嚇死了,一個勁地求神寬恕高漢。

盡管他們害怕高漢,但這些人的心地純真,不忍看著他得罪神受到神的處罰。這種愚昧的善良卻讓高漢恨的牙根直癢癢,只為他們不敢反抗加在自己身上的不公,這種甘心為奴的慣性思維在高漢看來是相當不可理喻的。

高漢的表現讓那個年青人很意外,也很欣賞,不由得大聲地說道:“無畏的勇士你叫什么,我玉妥永丹貢布愿跟你成為朋友,如有幸更愿結成為兄弟。”

高漢霍然回頭,兩眼圓睜地問道:“誰?你說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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