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唐丁從火車餐廳吃完飯,去尋自己背包的時候,正巧徐小杰出去抽煙。
唐丁雖然已經基本確定了偷自己千年人參的那個小子,但是卻不完全確定。
讓唐丁不確定的除了徐小杰的身份外,還有個重要事情:那就是徐小杰是怎么找到自己這個旅行包的?他怎么知道自己這里面有寶貝?
這才是最困惑唐丁的疑問。
唐丁自信自己絕對沒有露出任何的馬腳,而且他的這種方法更是無懈可擊,就算是眼光最毒辣的大盜也瞧不穿唐丁的這個偽裝。
因為唐丁確實沒往自己的旅行包看過一眼。
而且唐丁也基本確定,這個小偷不是隨便出手,因為自己的包很不起眼,而且跟自己包放在一起的包一個都沒少。
這說明盜賊就盯住了自己。
所以,唐丁不動聲色的悄悄把徐小杰座椅下面的包取了出來,動作跟徐小杰剛才一樣的自然,然后腳步似慢實快的拿著包遠遁。
唐丁拿回自己的旅行包,仍舊放回原位,他只是想用這只包做誘餌,引誘這個人出現。
當然,唐丁的本意主要是探知他的底細。
在徐小杰很自然的取走自己的旅行包的時候,唐丁并沒有驚呼,而是露出了笑容。
在唐丁心中,徐小杰跟自己是一類人,勉強算是同道中人吧。另外,還有一件讓唐丁足以發笑的事,那就是兩人取包的動作都很自然,沒有引起周圍人絲毫的懷疑。
另外唐丁還有一種感覺,兩人或許真的是同道中人。如果不是這個小偷提前偵查了自己拿的東西,那他怎么會這么多車廂不偷,光偷自己的呢?
如果,如果他不是提前盯上了自己,那唐丁就懷疑這個年輕的小伙子,也有一套自己發現寶物靈氣的方法。
唐丁從上鋪,翻身下來,準備去會會這個敢偷自己包的小子。
徐小杰再次得手后,并沒有回到自己原先所坐的車廂,剛剛的經歷告訴了他,他已經處于十分危險的境地,不論這個人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他肯定是個不遜于自己的對手。
不遜于,就是強于或者等于。
其實,雖然徐小杰心里想的是這個對手不遜于自己,但是他自己也明白,這么說就是給自己鼓勁,實際上他明白,他的對手應該強于自己。
徐小杰身為神偷一門的佼佼者,但是卻在第一次發現帶有人氣的千年人參后,就遇到了一個強于自己的對手。
這不知是幸運還是倒霉?
不過徐小杰不準備再給這個人跟自己較量的機會,他取得了靈參,這就準備跳車去了。
但是這火車一動,中間所有的門,都是關閉了的。
不過這難不倒徐小杰,這些火車門雖然鎖了,可其實就是用四角內螺絲的把手,當然這把手也不是缺了,而是為了安全起見由列車員帶走了。
身后神偷門的傳人,徐小杰想開這種門是太容易了,不過他不想引起任何人的主意,所以他一節一節車廂的走,就是為了尋找一個沒有人抽煙的過道,然后趁機開門逃走。
當然這個過道越靠后越好,因為徐小杰要跳車,他一跳車就會有車廂的人注意到,越往后,被人注意的幾率越低。
徐小杰作為神偷門的傳人,行事準則是低調,低調才能悶聲發大財。
在倒數第三節車廂,徐小杰終于找到了一個沒人吸煙的空車廂接口。
徐小杰把旅行包放在腳邊,掏出一根鐵條,往內正方形缺口中一c,然后一扭,“啪嗒”鎖開了。
徐小杰一手扶著門,另一只手把他吃飯的家伙事裝好,順手去提旅行包,這一提提了個空。
徐小杰作為神偷一門的佼佼者,對周遭的一切敏感至極,對精確度的把握毫厘不差。他原先放包的地方,就在手邊,如果不出意外他一摸之下,這包還應該在觸手可及的地方。
可是,卻沒有。
徐小杰轉頭一看,就看到唐丁在對著他笑。
徐小杰絲毫沒發現唐丁什么時候站到他身后的,也絲毫沒感覺出來唐丁是什么時候拿走自己的包。反正徐小杰從放下包,開這個鎖,最多用了三秒鐘的時間。
“你?”徐小杰的你字剛出口就認出了眼前的年輕人是誰。
這個人就是自己第二次偷包時候,在上鋪睡覺的那個。
他不是睡著了嗎?
關于這點,徐小杰非常確定,是真睡還是假睡,他一眼就看得出來。
不過現在看來他當然是假睡了,要不然自己偷了包后一步不停的過來,他要是真睡著了,怎么可能現在出現在自己身后?
徐小杰是個謹慎至極的人,他見唐丁無聲無息的出現,自己又對他的到來毫不察覺,就知道這人比自己厲害的多。
想到這里,徐小杰就決定先走為上,他正好一只手把著車廂門,猛的一下拽開,就想跳車。
可是唐丁能讓他這么跳車嗎?
在徐小杰身子一動的時候,唐丁往前半步,c在徐小杰的雙腿之間,肩膀借著竄出去的力道,然后擰腰旋胯,一下就把徐小杰整個人給挑了起來。
唐丁用的這一招是巧勁,踏腳勁,腰胯勁,再加上大肩勁,這三個地方的勁力組合在了一塊,就把后背的那條大龍給激活了,雖然唐丁看似沒用勁,但是他周身似大龍,而徐小杰卻好似在跟一條大龍斗。
龍挑起一個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
唐丁的一挑,徐小杰并沒有受傷,只是跟唐丁換了個位置,然后那車廂門也讓唐丁給關上了。
“跳車多危險!還是等到站了再下吧!”
徐小杰對唐丁這個蹩腳的理由有些嗤之以鼻,像兩人這種身手,跳個車有什么危險?
不過徐小杰雖然年紀輕,卻也是個自傲的人,“行,既然被你抓了,我認栽。”
“走吧!”
唐丁說完就徑直的提著包走在前面,徐小杰腦中閃過一個想跑的想法,但是瞬間讓他給排出腦海。
自己跟唐丁的差距太大了,就算是跑也跑不了,而且在火車上,人又這么多,他又不能拿自己怎么樣。
這么一想,徐小杰也就跟在唐丁后面,穿過一節一節的硬座車廂,硬臥車廂,來到餐車。
哦,在經過唐丁所睡的那個臥鋪前,唐丁把手中的旅行包又給塞到了行李架上。
一旁的徐小杰看到唐丁的動作,驚的下巴差點掉了。
他這包都丟了兩次,怎么還不醒腦子?還敢把這東西放在這里?
不過徐小杰隨即也明白過來,人家根本就不怕丟,就算丟一百次人家也能找回來。再說了這整列火車上,除了自己也沒人把這個普通的旅行包當個寶。
徐小杰明白,越是把這旅行包看的普通,這包就越安全。
不過徐小杰也暗中嘆了口氣,自己輸的心服口服。
人家的確比自己手段高明的太多了。
唐丁在餐車坐了下來,伸手示意讓徐小杰也坐,“喝杯?”
徐小杰認了栽,也明白唐丁比自己手段高明太多,自己也就隨他怎么折騰吧,大不了一死!
“好,不過你最好多給我來點酒,喝了。”
“行。”唐丁喊來服務員,點了四個菜。
服務員看著唐丁又來了,她還特意看了唐丁一眼,心說這人怎么喜歡晚上吃兩頓?
火車上的現炒是很貴的,不過徐小杰和唐丁都來錢簡單,誰也不會計較這些。
徐小杰一口氣把一杯衡水老白干喝下肚,“說吧,想怎么處置我?”
“處置?呵呵,言重了,用不著處置,我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出我包里的東西的?”這是唐丁最想知道的東西。
雖然徐小杰更想知道唐丁是怎么識破自己,并找到自己的,但是此時他卻很有眼色的沒有發問。
現在是形勢比人強,自己兩次都被人識破,而且這人功夫又高的出奇,自然輪不到自己發問。
“說實話?我怕嚇死你。”雖然徐小杰沒有發問,但是不代表他沒有腦子,也不代表他不想從唐丁手中溜走,所以他自然用上了扯大旗作虎皮的辦法。
“哦?那你倒是嚇嚇我看看。”唐丁喝了一口酒,笑著說道,
“我是神偷門嫡系傳人,有宗門的獨家辯寶法門,任何寶貝都難逃脫我的法眼。”
“這就能嚇死我?”唐丁訝道。
徐小杰怕引起唐丁報復,他點明了自己身份,算是回答了唐丁的問題,自己這句回答也算是投石問路,看看唐丁對神偷門有沒有了解?
不過徐小杰看唐丁是個練家子,而且頗有手段,就想以自己叛出的門派來鎮住唐丁。
“當然不是,我們神偷門是天下盜門中的隱仙派,我們神偷門的宗主宗笑顏,更是道門中人,一身道法高深莫測,雖然現在跟隱仙派不能比了,可是曾經的神偷門也是名列修仙門派之列的,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招惹的。”
徐小杰從小就在神偷門長大,當然知道神偷門的輝煌歷史,是以,他隨口說出,倒是順溜。
徐小杰這話倒不是胡說,只是那段輝煌的歷史是神偷門最光輝的歷史,但是卻早已湮沒在歷史長河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