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嘍,帥哥,我能留下你的聯系方式嗎?”在出機口,莎娜公主直接攔住唐丁,笑顏如花。
唐丁看看莎娜,又看看行慕柳,最后才看看跟她一起的哥哥安迪卡。
你要泡帥哥,也要顧及下人家女朋友的感受,更何況你哥哥還差點被帥哥揍了一頓。
還有,現在是凌晨五點多,天還沒亮,剛坐了一晚上的飛機,哪來那么大的精神?
“這個,好像不能。”唐丁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說完,唐丁和行慕柳徑直出了機場,在法國巴黎轉機瑞士日內瓦,最后坐輪渡從瑞士洛桑只用半個小時就能到達依云鎮。
吳俊就是在這里買的莊園。
對于吳俊這種土豪來說,他先是接觸到了法國依云礦泉水,最后就起了在依云買個莊園的想法。
后來他為了泡妞方便,真的就在依云買了個莊園。
這個莊園讓吳俊泡妞無往而不利。不管多么堅定的女孩,只要帶她到了這個莊園,北望傳說中的阿爾卑斯山,南望一望無際的,清澈碧綠的河水,還有這聞名天下的羅納河谷葡萄酒產區。
雪山,莊園,古堡,美酒,湖水,哪個女孩能拒絕這些的誘惑?
而且再往南不遠就能到達女孩心中最向往的薰衣草故鄉,普羅旺斯。
更別說陳雪這種本來就對吳俊這種花花公子情有獨鐘的了。
陳雪和吳俊聽說行慕柳要來,特意駕車到碼頭接的兩人。
唐丁看陳雪倒是沒什么兩樣,只是憔悴了不少,但是吳俊卻更白了,身體有種病態的白,而且看上去很虛弱,幸好這里北面有高大的阿爾卑斯山擋住了大風,要不然一陣風過來,唐丁都怕把吳俊吹走。
吳俊開車,唐丁坐副駕駛,陳雪和行慕柳兩人手牽手坐在后座,說著親密話。
唐丁則是一直觀察著開車的吳俊。
吳俊除了蒼白和虛弱外倒是沒什么兩樣,不過唐丁能感受到吳俊的氣息很微弱,而且體內的氣息很雜亂。
按照行慕柳聽陳雪的說法,這吳俊吸了動物的血,正常人是絕對不會這么做的,先不說這個惡趣味,就說血的那股子腥味,一般人也生喝不下去。
不過如果這吳俊真的喝了動物的血,那他體內的氣息駁雜不純就有這個可能了。人是高等動物,而牲畜則是低等動物,動物的血液出現在人的體內,當然會引起人體的元氣不純。
至于微弱就更好解釋了,失血過多不微弱才怪。
來之前,行慕柳也找了一些吸血鬼的資料,在飛機上行慕柳也跟唐丁說過這吸血鬼吸血的事情。
吸血鬼吸血會在人的脖子上留下尖尖的齒痕,但是唐丁仔細看了,吳俊脖子上沒有,不過他手腕上倒是有一道很深的傷疤,這條傷疤的時間應該不長。
吳俊在依云小鎮的莊園是個具有古堡風格的建筑,不過這個建筑一看就是現代的仿品,很多地方都透露出新建的樣子。
但是拋開建筑先不談,只談這里的風水,這里的風水上佳。
按照中國的風水理論,背山望水,左右有靠,這才是上佳的風水。
而這依云小鎮背靠阿爾卑斯山,阿爾卑斯山高聳入云,肉眼可見之處,能看到冰雪覆蓋的白色山頭。而往南看,地勢平坦,那曲折的河水,流過這平坦的草地,這一汪碧綠的湖水就是風水中的明堂。
本來這里是沒有左龍右虎的,但是吳俊卻不知在誰的指導下,重新蓋了兩個,一間在左,是個羊棚,里面是波爾山羊。還有一間房在右邊,這一間小屋鎖著門,應該是工具房之類的。
這山羊棚和工具房,正好一左一右,組成了古堡的左龍右虎,雖然這兩間房很小,但是卻暗含了風水道理。
中國的風水理論在這異國他鄉竟然也同樣適用。
看來,好地方就是好地方,在哪里都是通用的。
不過如果是好地方,那這吳俊怎么會變成這樣?
咦,不對?
正因為有了這種懷疑,在古堡前停下車,唐丁再望這座小城堡建筑的時候,竟然發現了這里有種淡淡的邪惡的遠古氣息。
這種遠古氣息夾雜在這風水上佳的新建筑中,如果不注意,很不容易看出來。
“你們能來看我們太好了,這里就是我夢想中的家園,藍天,白云,雪山,湖水再加上這古堡莊園,還有這圍著圍欄的草地,都是莊園的一部分,在這里住著,想看雪山抬眼就看,想去滑雪開車就走,渴了,直接用手捧起河水就能喝,這里的好處太多了,一時半會也說不完,總之我是太喜歡這里了。”陳雪在跟行慕柳做著介紹,看起來她很快樂。
“我現在才知道你為什么不回去了,原來是這樣。給我這個地方,我也不回去。”
“呵呵,他在國內,你,好吧,其實我不回去主要是因為吳俊在這。”陳雪本來想小小取笑行慕柳一把,但是卻想到了吳俊現在的狀況,這取笑的話就再也說不出來。
晚餐是陳雪做的,陳雪現在已經學會怎么做個小主婦了,當然家里也有個傭人,不過來了客人,陳雪一定要親自下廚,試試展示下自己掌握的新廚藝。
吃飯時候,唐丁發現,吳俊很少動筷子,吃的時候就是少吃一點,筷子上夾菜總是挑最小的菜夾,這不像是在吃飯,倒像是在吃給這些人看似的。
吃完飯,晚上睡覺,唐丁和行慕柳被安排在一樓的客房睡,這個小城堡是個三層的縮小版的城堡,雖然是縮小版,但是依舊建出了城堡的味道,至少讓人看了賞心悅目。
樓下還有間傭人房,不過傭人晚上并不住在這里,因為她就是小鎮當地人,做完工作就下班。
躺在床上,行慕柳問唐丁,“怎么樣,你發現了什么沒有?”
“你說什么發現?”
“吳俊肯定是不正常,我說陳雪,你覺得陳雪沒什么不正常吧?”行慕柳當然不會關心吳俊這個花花公子。
在煙城,行慕柳很早就聽說過吳俊的風流往事,不過老實說,吳俊長相倒是很文質彬彬,也算是一表人才,不過行慕柳從來就不是個只看長相的人,而陳雪則相反,陳雪純粹是個只看顏值的人,她對人的喜惡全憑內心,要不然她也不會喜歡上吳俊這種人。
不過行慕柳跟陳雪是閨蜜,兩人都出身京都大院,小時候就認識,后來又一起上的學,再后來行慕柳來煙城發展,陳雪也跟來了,不過陳雪來是純粹為了玩,因為她從不會為錢發愁。
“陳雪應該沒什么不正常,不過吳俊的問題應該不小。我仔細觀察了吳俊的脖頸,發現他脖頸并沒有齒印,反而是手腕上有一道十字形的傷口,而那道橫著的傷口很深,受傷的時間也不是太長。而且你發現沒有,吳俊除了身體弱,臉色白之外,還有個重要特點,他整晚上基本就沒吃過飯,有時候夾了點菜,會借著抹嘴的時候趁機吐出來。”
“嗯?這是什么意思,難怪他這么虛弱,原來是不吃飯鬧的。”
“不,他不是不吃飯,他應該是惡心,你注意沒有他時常會干嘔,這種干嘔雖然他極力掩飾,但是我還是看的很清楚。”
“哦,這是為什么呢?”行慕柳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睡吧,坐了兩天的飛機。”
唐丁一說睡,行慕柳很快就陷入睡眠狀態。
唐丁的體能很好,而且在飛機上他用意念運轉丹田真氣,繞著全身運行,消除疲勞的效果比睡覺更好,而且每當閑暇時候,唐丁就不自覺運轉丹田,所以,唐丁盡管也是坐了兩天的飛機,但是精神卻比行慕柳好多了。
透過薄紗窗簾,月光灑了進來,唐丁就這么看著朦朧的月亮,怎么看怎么感覺這外國的月亮沒有那么圓。
唐丁的心也平靜下來,不為萬物所動,體內的真氣運轉速度很快。
唐丁現在要培養出的狀態,就是一種真氣運轉的自如自在,就算沒有自己的意識指揮,真氣也能運轉自如。
唐丁真氣一運轉,他本人就瞬間進入一種天人合一之境,此時的唐丁,對于時間特別的不敏感。
突然,唐丁感覺自己心頭升起一絲危險的氣息。
唐丁無聲的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借著月光,往外看去。
月光中,一個人轉進了前面的羊棚中,看身影,赫然就是吳俊。
上次,行慕柳跟陳雪打電話,就說吳俊半夜吸羊血,看來陳雪倒是沒撒謊,這吳俊進了羊棚應該是吸羊血去了。
唐丁輕輕打開門,出了房間,城堡的大門果然大敞,唐丁出了城堡,悄悄來到羊棚外,往里一看。
羊棚里,吳俊正跪在一只山羊旁邊,嘴巴俯身在那只山羊的脖子旁,正咕咚咕咚喝著山羊血,借著月光,唐丁看到一絲血還流出了他的嘴角,一把刀放在腿邊觸手可及的地方,可見他就是用這把刀割破山羊的脖頸來吸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