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
事實上,剛才出言嘲諷景言的大人物,雖然口中說景言是毛頭小子,但是他們心中,卻并不敢真的輕視景言。
如果他們真的完全不在乎景言,那也就不會三番兩次譏笑景言。正因為關注,所以才妒忌,才想看景言出糗。似乎景言出糗,能讓他們在心底尋找到一些慰藉。
不管他們承認不承認,他們心底,其實已經將景言當成與他們差不多層次的人物來對待了。
“郡王大人!”馬奎面向郡王,凝聲喝道,“我看還是不要再耽誤時間了,這三環陣頗為復雜,想要找到陣基所在,絕非易事。”
“馬先生稍安勿躁!”景言瞇縫著眼睛,看了馬奎一眼。
“小子,你到底想如何?”馬奎憤怒的盯著景言。
“馬先生,其實這個陣法,并不是三環陣。如果你按照三環陣去破解,那想找到陣基所在,有些不現實啊。”景言淡淡的語氣說。
“什么?”
“小子,你胡言亂語什么?”馬先生全身一震,眼珠子往外眥出,兇神惡煞的瞪著景言。
這小混蛋,居然敢說聞家宅院守護陣法不是三環陣。小兔崽子,想做什么?
此時,馬奎下意識的就認為,景言是想打他臉。不過,他根本就與景言沒有恩怨,景言為何要這么做?
馬奎想不通,只是心中無比的憤怒,卻是難以發泄出來。
陸家族長等人,也都有些愣神。
他們見景言只是用了幾個呼吸時間,便收起元氣回過身,只以為景言是放棄辨陣了,卻沒想到景言會說這個聞家宅院的守護陣法不是三環陣。
開什么玩笑?
馬奎先生,可是藍曲郡城地域內,一流的陣法師。雖然,馬奎也就是初級陣法師,但在藍曲郡內,陣法造詣上比馬奎更為高明的,還真找不到幾個。
周尚云和慕連天兩人,也對視一眼,兩人都有些狐疑。
“景言,你說這個陣法不是三環陣,那你認出此陣是什么陣法了嗎?”周尚云面帶疑惑望著景言問。
“郡王大人,這個陣法確實不是三環陣,應該是九華陣。三環陣與九華陣有一定相似之處,但運轉原理完全不同,布陣方法也不同。所以,如果按照三環陣去解陣,怕是只會白白浪費時間。”景言說道。
之前他還考慮要照顧馬奎的面子,但現在馬奎這種態度,也讓景言有些不愉快,所以他直接就將這番話說出來。反正這個九華陣,他自己就能解開,而且若不出意外,也根本不用五個時辰的時間。有沒有馬奎在,都沒什么區別。
“九華陣?”周尚云重復了一句。
“嗯?”馬奎聽到景言的話,卻面色一變,目光再看向陣法。他還真的,有些不確定了,馬奎雖然是初級陣法師,可研究陣法一道,確實也有很多年了。三環陣他有研究,九華陣同樣有研究。
景言沒說之前,他沒想過這個陣法可能是九華陣,但是現在聽景言這么一說,他也不敢那么肯定了。
馬奎目中光華轉過,又看了看景言,心中還是非常氣悶。景言一個二十歲的年輕武者,怎么能認出九華陣?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這個景言,恐怕是在什么地方,聽說過三環陣和九華陣,所以現在故意顯擺一下。
要讓馬奎相信,景言真是憑借自身能力辨認出九華陣,他是萬萬無法相信的。藍曲郡內,確實還有其他的一些陣法師,但據馬奎所知,最年輕的初級陣法師,年紀也在五十歲之上。研究陣法,比煉丹還要艱難得多。
“你說是九華陣,可有證據?”馬奎再次出聲。
景言看了馬奎一眼。
“證據?需要什么證據?馬先生,現在你退后即可,讓我來破陣。”景言對馬奎擺了擺手。
馬奎的態度,讓他非常不喜,所以也懶得再與馬奎多說廢話,馬奎要證據,那等自己解開九華陣后,自然就是鐵證。
“你破陣?”馬奎又一愣。
那陸家族長等人,也都呆住了。
這什么情況?
景言還要破陣?
景言,難道真的是陣法師?武道天才,丹道天才,現在還對陣法一道有研究?
這特么的不是欺負人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眾人心底,都不愿意相信這一點。可看到景言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們又有些疑惑,景言這是自己打算破陣,若是破陣失敗,那他現在說的這些話,不是自己打自己臉嗎?
所以這個時候,神風學院掌院關岳等人,倒是閉上嘴巴了,他們選擇先看看再說。不過,他們心底,還是不相信景言能破陣。所以他們雖然沒再說什么怪話,但眼神中的鄙夷還是很明顯。
“景言,你要解陣?”周尚云皺著雙眉。
“是的,要解開這個九華陣,應該不用五個時辰的時間。”景言點點頭說道。
周尚云沉吟起來。
而后,他看向馬奎說道,“馬先生,那不妨讓景言先試試,如果景言失敗了,再讓馬先生你來出手。”
周尚云雖然說得客氣,但誰都聽的出來,郡王周尚云顯然更為相信景言。
馬奎,自然也聽得出來。他目光連閃,不過最終還是嘀咕了一句道,“就讓我看看你如何解陣。”
隨后,馬奎便身影一閃,退后了一些,看著景言。
景言也沒再多說什么,他快速動作起來,尋找九華陣陣基的隱藏之處。
宅院中的聞嵐等人,都死死盯著景言。
“族長!景言那小混蛋說我們家族的守護陣法是九華陣,他是在胡言亂語吧?”一名聞家長老,看向聞嵐問道。
家族的守護陣法類型,是機密,所以在聞家內,也只有很少人知道。
此時,聞嵐的臉色極其的難看。因為他當然知道,自己家族的守護陣法,確實就是九華陣。
“該死!這小子到底是怎么認出九華陣的!”聞嵐沒有直接回應那位長老的詢問,而是語氣低沉,帶著憤怒說了這么一句。
而這句話,顯然也是回答了那名長老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