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86
“關玲。”周薇蕓看看關玲：“看你的樣子，似乎想起了什么好主意？”
“呃。”關玲笑了笑：“聽陳凡說起狗，我一下相當在凌西大廈的二十六樓，其實有一個寵物診所。因為害怕發生靈異事件，所以暫時關張歇業了。我剛才靈機一動，覺得這個地方蠻適合潛伏的，而且不容易被人懷疑。”
“嗯。”玉芙蓉點點頭：“看陳凡的樣子，就像一個獸醫。”
“來，我給你檢查一下……”
“sp!”看兩個人就要動手，周薇蕓急忙制止：“就這么定了。我看基本設定就這樣，陳凡是寵物診所的值班大夫，青頭和粉頭兩個就放在診所里面冒充正在住院的寵物。朱恒冒充樓層保安，老張頭是清潔工。”
“我們三個也有合適的身份。”關玲忽然嘻的笑了一下：“二十六樓還有一家專對女士服務的美容店，我們兩個可以扮演美容師傅，玉姐就是晚上無聊來做美容的富婆，你們看怎么樣？”
“富婆啊。”玉芙蓉想了想：“那氣質跟我還是蠻相配的……”
“嗯。”陳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確實，富的流油啊。”
“你是在諷刺我胖嗎？”玉芙蓉眼角閃過危險的寒光。
“這事就這么定了。”看情況不妙，周薇蕓迅速結束戰斗：“今天的會就這樣。關玲負責所有潛伏的準備工作，以及跟相關部門以及被征用公司的接洽。周一上午，所有參戰人員全部上崗，爭取把這個破壞社會治安的禍害一舉拿下，還凌海市人民一片碧海藍天。”
“結束了是吧？”陳凡站起身來：“玉芙蓉你跟我出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談就談。”玉芙蓉滿不在乎的跟著陳凡背后出去了。周薇蕓看看有些發呆的關玲：“不要管他們的事，那兩個一向就是這個樣子的……”
周一。
一大早，陳凡穿上一身上班族的西服，手里提著一個大大的箱子出門了。他擠上通往凌西大廈的公交車，在滿車人的白眼中站了十幾站，這才在李凌西大廈最近的那個公交站點下了車。擠開擁擠的人流來到一片空處，他看看不遠處巍然矗立的大廈，臉色露出一絲苦笑。
“以前沒有體驗過，上班族的生活還真是蠻辛苦的。”他的心里感觸頗多：“把生命消耗在重復的機械勞動中，為了生存而生活，這就是最普通民眾的一生……”
“怎么，有些感慨？”關玲從他身后閃了出來，遞給他一把鑰匙和一張卡片：“這是你工作場所的大門鑰匙，這是上下電梯的磁卡。今天二十六樓的業主大都歇業了，所以你的身份沒有人會懷疑。到了診所之后，你自己小心應付吧。”
她又遞給陳凡一個精巧的腕表：“這個是即時通訊器材。如果遇上什么特殊情況，按動這個藍色按鈕就可以和我們通話。這個耳塞是接收裝置，可以收到對方的回應。現在在凌西大廈的保安室由我們的人在二十四小時待命，他們會配合今天的行動。”
“現在感覺安全多了。”陳凡看看關玲的裝扮：“身材不錯哦，果然不愧是做美容行業的。”
“去死吧。”關玲笑笑的從牙縫里擠出三個字，然后裝作路人一般匆匆走了。陳凡搖頭笑笑，混進洶涌的人流之中，向著凌西大廈的方向走去。
時間是上午，正是上班的最高峰。雖然在人群中能夠感覺到一絲不安定氣息，但是為了生計，絕大多數人還是依然踏上了冒險的旅途。陳凡跟著長長的隊伍后面，排隊等待坐電梯。
排在他前面的兩個女孩正在竊竊私語：“……你們的老板真缺德，今天這么恐怖的日子居然還要上班！”
“你們不也是嗎，誰也不要笑話誰。”另一個女孩回了一句。
“我們有些不一樣。”那女孩小聲說道：“我們今天只上半天，到了下午就放假。不是說兇案都是發生在下午嗎，估計上午沒事吧。”
“這么說我們也沒事咯。”另一個女孩悶悶不樂：“聽說出事的都是男人，跟我們女人沒有關系。”
說完，她還用眼瞟了背后的陳凡一眼。
“其實只要不是二十六層的，問題都不大……”一面說著，隊伍緩緩向前移動。又等了十五分鐘，陳凡終于趕在最后一個擠進了即將超載的電梯。
看到陳凡按下了二十六層的按鈕，電梯里的人頓時安靜下來。本來對他手中帶著個大箱子有些不滿的乘客，也乖乖的閉上了嘴巴。陳凡看著前面兩個女孩同情的目光，感覺心里暖暖的。
電梯在十三樓停下，兩個女孩飛快的跑出了電梯，在電梯門閉合的瞬間，還能隱隱聽到她們的對話：“帥哥，可惜了……”
越往上人越少。超過二十二層之后，電梯里終于只剩下陳凡一個人。鈴聲叮咚一響，陳凡的目的地到了。
即使是大白天，物業也貼心的把走廊中所有的大燈全部打開，光線照得人睜不開眼。可惜樓層里并沒有什么人，空蕩蕩的好像置身于大漠之中。陳凡按照預先的指示轉過幾條走廊，終于走到了寵物診所的門前。
開門、開燈、打開大箱子，屋子里終于增添了一絲活氣。粉頭輕飄飄的從箱子里飄起，懸在了半空中。它四下看了看周圍的環境，然后跟著青頭背后向里面的幾個房間飄過去，熟悉一下這里的環境。
診所里并沒有什么住院病人，到處都是空蕩蕩的鐵籠子。陳凡慢條斯理的換上白色的大褂，脖子掛上聽診器，雖然看上去有點年輕，但是終于有了一點大夫的樣子。
時間過了十點，樓道里有了動靜。一個穿著臟破工作服的老頭手里提著簸箕在門口慢慢走過，在盡職的檢查樓道里有沒有果皮紙屑和煙頭等雜物。又過了一陣子，一個保安腰里系著警棍，手中拿著個手電筒從門口經過，向里面看了一眼，還友善的跟陳凡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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